李悠然醒了,张晨光那脸上立马就堆满了笑,眼睛都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凑到病床边。
这张晨光长得浓眉大眼,身板儿挺直,看着就透着股精神劲儿。
只见他轻手轻脚,跟怕踩着猫尾巴似的,慢慢走到病床边,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杯,先自己抿了一小口,试试水温,这才小心翼翼递到李悠然嘴边,轻声细语地说:“悠然,喝点水,润润嗓子。”
那声音轻得哟,就怕惊着了虚弱的李悠然。
李悠然微微仰头,小口小口喝着,刚喝了几口,张晨光就赶紧把杯子拿开,从兜里掏出纸巾,仔细地给她擦去嘴角的水渍,那动作又轻又稳。
“饿不饿?我让人送了些粥来。”张晨光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开放在一旁的保温桶,那热气腾腾的粥香一下子就蹿了出来,瞬间弥漫在整个病房。
他咧着嘴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嘴里还念叨着:“这粥啊,可香着呢,保准你喜欢。”
说着就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呼呼地吹了几下,然后满脸期待地送到李悠然嘴边,“来,小心烫。”
他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李悠然嘴边,“来,小心烫。”
李悠然张口吃下,眼中满是感激。
张晨光那眼珠子就跟定在李悠然脸上似的,眨都不眨一下,那模样,就怕李悠然有丁点儿不舒坦。
“晨光,我自己来吧。”李悠然瞧着他那紧张劲儿,小声说道。这李悠然本就生得清秀,虽说这会儿病着,脸色苍白,可那眉眼间仍透着一股子温婉。
“不行,你现在还没力气,我来喂你。”张晨光眉头一皱,语气坚决得很,边说边把勺子又往李悠然嘴边送。
他头发有点乱,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那模样倒像是刚跑完几里地。
喂完粥,张晨光忙不迭地又给李悠然整理床铺。他弯着腰,两只手轻轻扯着被角,那小心劲儿,就跟手里攥着的不是被子,而是价值连城的绸缎。
每一个动作都轻缓得很,生怕弄出一丁点儿动静惊着了李悠然。
这时候,护士推门进来给李悠然量体温。张晨光噌地一下就凑过去了,眼睛瞪得老大,紧张得声音都发颤:“护士,她咋样?”
那护士倒是见惯了这样的家属,不紧不慢地看了看体温计,微笑着说:“体温正常,恢复得不错。”
张晨光一听,那一直紧绷着的脸总算松快了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跟心头压着的大石头一下子给搬开了似的。
护士前脚刚走,张晨光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紧紧握住李悠然的手,那手劲大得哟,“悠然,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李悠然点了点头,“晨光,谢谢你。”这声音虚弱得很。
“说什么傻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晨光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那手拍得轻柔,仿佛李悠然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明晃晃地洒在病床上。张晨光小心翼翼地扶着李悠然坐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然后伸手拿过一本书,“我给你读读书,解解闷。”
这张晨光清了清嗓子,翻开书就念了起来。那声音洪亮又带着点温柔,字正腔圆的。
李悠然就那么静静地听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晨光,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李悠然静静地听着,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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