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国了。我买了张去广州的机票,准备与他会合,然后一起回北京。宁决定去广州找我。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在此之前有两天我犹豫不决,时间越逼近我便越惶恐。毫无疑问他爱我。只是,能保持多长时间呢?
周像在澳洲一样开车去机场接我。我见了他仍是欣喜的。毋庸置疑,天上地下,他是我唯一的知己。
他订的房间是个套间,有间小客厅,可以见朋友,可以工作。第二天我们换了另外一家宾馆。是老资格的五星级酒店。大堂装修得富丽堂皇,很有气派,房间则比前一家小了许多。
这家宾馆有个露天的游泳池,我吵着要游泳,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在我游泳的时候,周抱着电脑坐在水池边写着他的小说。最让我震惊的是,只是几天时间,他居然写了将近两万字的小说。
那个游泳池很大,水很清,除我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宁在第三天来找我。我和周去机场接她之前,周望着对镜梳妆的我,说怎么宁一来你就穿上了最性感的衣服?
其实我只是又穿了一身黑色。只是换了一件紧身小吊带。
宁坐在机场外独自抽烟,旁边只放了一个包。她又瘦了许多。
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和宁曾经有过一次旅行。我先去了广州,然后坐飞机去她位于都匀的家找她。我们在她家玩了几天,便去了阳朔,然后便又返回广州。
这是我们唯一一次在外面旅行。在广州的时候我们吵过一次架。等公共汽车的时候,我向宁要一支烟抽。她递给我,我抽了一口,说:“怎么你老把烟头咬得这么湿?”宁夺过我的烟扔到地上,说:“那你别抽了。”
我很生气,但一言不发。只是在公共汽车上的时候没有坐在她身旁。过了一会儿,她发短信过来:“我错了。”
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生过她的气。她只是破坏了我的原则——我从来不和朋友吵架。她精确而迅速地破坏掉了我的原则,我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她成了唯一一个可以与我吵架的朋友。
宁的家庭是个不常见的迁徙式家庭。他们经常搬家。她住大连的时候,我去找过她。一连几天,她父母都不在。那是个像贫民窟似的小区,里面分散着几幢老式楼房。她家因为空荡,而显得自由。她家书不多,但每本我都喜欢。这些书都让她翻烂了。我们两个轮着说绝望,可这都快变成笑话了。
我们都不想疯。
晚上我躺在她的床上,她睡在另外一个屋的沙发上。白天我们出门,迎着明晃晃的太阳,吃饭,逛街。地很脏,我们抽烟抽得特别多。一根接一根地抽。她出去给我买卫生巾。我洗澡,涂她的暗紫色指甲油,她在读《夜访吸血鬼》。我有点听不进去,但那句话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但你没有报复的愿望吗?”
那几天想起来像天堂。就是那么熟悉的感觉,有时候也觉得可怕。因为我们的状态太像了,并且无可救药。
有一天晚上我哭得很厉害。极力压抑着自己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然后小声地去厕所擦眼泪。她第二天说听到了我去厕所的声音。她敏感地发现我哭了,但没来打扰我。
我们想的都一样——也许目前我们拥有的就是最不适合我们的,也许我们梦想的,是和现在完全相反的东西。她说她喜欢的是带有死亡气息的人,而非腐烂气息。
更早更早的以前,早于我们相识的之前。那时她十五岁,已经辍学几个月了,曾躺在床头,翻看一本残酷青春的小说,听着警车的声音从她小区门口呼啸而过。
我们认识后,她正准备接受个人药物治疗,去智障、残障、抑郁症康复中心当义工。我那时经常突发奇想,我们成立了一个小组织,激发出许多不切实际的梦想,比如去古巴。宁偏执地认为那里有能满足她的东西。我们也曾想过去东欧或美国,我们的思想是那么不着边际,几乎是荒谬的。像小孩子玩过家家,想去世界各地搞革命或破坏。在认识周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和宁的某些思想是多么单纯,单纯得简直可笑。
我和周又换回第一天住的宾馆,这里更宽敞些,方便见朋友。他为宁在楼下开了另外一间,在他为宁办手续的时候,我和宁坐在宾馆的房间里,喝着他从澳洲为我们带来的白葡萄酒,一句一句地读我们共同喜欢的诗人的诗句。很快就喝到脸色绯红。
无论到哪里,我和宁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立刻把气氛变得私密起来,像同谋。
她带来的素描本子上写了些句子,她的字很刚硬,又潦草,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懂她写的什么意思。我一张一张翻阅她画的画。
“其实那次我去北京只是为了看你。”她开口说,“其实那并不是我们的初次见面。我第一次来找你是个冬天,你办了个诗歌朗诵会,穿了件红裙子。没有人理我,我就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你们读诗。后来我就走了。”她接着说。
白天时,周去见他的朋友,我和宁坐在街角喝咖啡。她喝一杯冰的卡布其诺,我喝一杯热的。
岁月静好。
炎热的广州,因为有她,而觉得时光是美好的。宁刚刚在商场里的钢琴店为我演奏了一曲《致爱丽丝》。
我们没有说什么话。她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前额,因为瘦了很多眼睛更显得大。那双眼睛单纯得偏执,眼眶之间的距离稍宽,眼睛是杏仁的形状。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她都像受惊的小兔一般敏感和沉静。而我只是感到快乐。我想她应该和我想的一样。这种欢乐,只有我们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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