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桌饭自然不是三个人能吃完的,林瑶觉得自己已经塞到喉咙口了,但是桌上还有大半:“还剩好多啊,要不打包了我们晚上回去吃?”
不等谢桓臻说话,赵管家却是嗤笑一声:“林姑娘真是说笑,谢家二少怎么可能吃剩菜!”
林瑶:“那还剩那么多,扔掉多浪费?”
谢桓臻叫来小二:“麻烦把这些饭菜收了送去给城中的善堂吧。然后上两壶茶加一些茶点。”
赵管家:“二少真是好心,城中善堂开这么多年,要不是有谢家,那么多的孤寡哪里能活得下去。”
林瑶:“你家还开了善堂?”
谢桓臻:“不是我家的,城主开的,只不过谢府会多予以一些资金上的支持。”
赵管家:“城主也就挂个名,善堂的整个运作的以及所有的物资都是谢府所出。所以谢家在这青陵城可是有名的积善之家。”
桌子清理好了,上了茶。赵管家迫不及待的问:“二少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谢桓臻也不与赵管家多绕圈子,直接便问:“赵管家其实是有猜测,关于这个线自何处而来的吧?”
赵管家有些疑惑:“我?我应该知道的吗?”仔细思索一番:“我确实没什么猜测,不知道哪里来的。”
谢桓臻看着赵管家脸上的不解并不像假装的,于是进一步提示:“那我提醒一下赵管家,南馆?”
赵管家一听急忙否认:“南馆?!那种地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去过!二少,你这是危言耸听啊,赵某是有家室之人在,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我。。。”
意识到不对,不知不觉间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赵管家一下子噤了声。
林瑶也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家室?!你哪里来的家室?”
赵管家一下子支吾起来:“总之,赵某没有去过南馆这种地方。二少怎么会有这种猜测?”
谢桓臻没有急着问找赵管家关于家室的事,只是先解释:“谢某问过城衙司,他们已经走访过每一个死者,确定每一个死者都是好男风之人。而且也是因此,这些死者才迟迟没能成亲,便是因为他们好南风之事在街坊邻居中人尽皆知,没有媒人肯保他们的媒。而南馆是城中唯一的男风馆,城衙司也去问过,确认他们都曾经去过南馆。南馆,是他们目前唯一的交集。”
说完,谢桓臻拿起桌上的茶杯,小二上的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是谢桓臻常喝的,他细细的品着茶,也不催赵管家,只让他自己想着,毕竟涉及的是赵管家自己的性命。
林瑶看着谢桓臻拿茶杯喝茶的样子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感觉,很贵气?于是便想着学一学。然而试了半天,却发现并不好拿。
谢桓臻看到林瑶和茶杯斗争的样子,眼中是淡淡的笑意,林瑶看到问他:“你是在嘲笑我吗?”谢桓臻:“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林瑶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是吗?”不过又试了几下发现真的没那么好弄,不等谢桓臻正准备说自己来教她,便放下不弄了。
赵管家在旁边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只去过一次南馆,但是不是最近,而是,半年前,。那时一个行商找到城主做一个生意,结束了,说要去南馆,城主便让我去跟着,结账。我一直没有娶亲,是因为,我对女人,不行。我之前也不是没想过我是不是好男风,但是我从来不敢去尝试。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宁愿是我不行,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吃药。我父母都以为我不行,所以也不催我娶妻,就为了掩盖我在吃药看病的事。想着等我好了再娶妻不迟。”
话一但开头,似是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移开,赵管家也是终于舒了口气,越是越说越顺畅:“本来只是说陪着那行商喝两口的,没想到那里的酒却是加了料的,那料又是特别猛。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那里过了一夜。陪我的甚至都不是那里挂牌的倌人,而是一个侍酒的小厮。那小厮本来只是因为那里工钱高才去那里做事的,而且才去不过月余,谁知道就遇到了我,我喝了酒竟然就看中了他,强拉着他不放。”
说到这儿,赵管家神色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或许是想到了那个小厮,脸上也不住透出一些浓情蜜意。不自觉的拿起水杯润润喉,掩盖一下自己的不好意思。
林瑶却是听的起劲了:“然后呢?”
赵管家喝了茶清了清嗓子继续:“发生这种事,我也不能把他就扔在那里。后来就买了他的契约。然后给他在西城那边买了房,让他住着。平时不回家的时候,就去与他在一起。”
林瑶满脸都写着赵管家人不可貌相:“wow~金屋藏娇!~藏得还是男娇。”
说到这儿,赵管家诚恳的向谢桓臻恳请:“这件事请一定不能让我父母知道。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真的已经把他当做我的夫人了。而且我真的后来再也没有去过南馆。”赵管家一再保证自己真的没有再去过。
谢桓臻看着赵管家,确认他没说谎:“那么,你知道你的那个夫人,他有没有去过呢?”
赵管家连忙摆手:“不会的,他不会去的,那时候他和我走的时候就说过,他再也不要回去了。”
谢桓臻想了想:“如果方便,你带着我们去见一见你的这个夫人,可以吗?”
赵管家有些戒备的问:“去见他做什么?你要问什么?我知道的我都和你说了。”
谢桓臻:“不用担心,我就去问问他在南馆的时候认不认识那些死者。或许他知道一些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赵管家有些迟疑,终于是对自己性命的担忧占了上风:“行吧,不过他在那里待的时间不久,他知道的不多。”
谢桓臻:“没事,就大概问问,如果真的不知道,我之后再去南馆就是了。不过毕竟那个地方比较。。。我要去了那里,让我父母知道了也不好。”
谢桓臻的说法合情合理,赵管家表示自己了解。也不耽误时间,谢桓臻买了单,赵管家带着两人就来到了自己在外置办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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