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头憋着气呢,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那怎么着?是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叫你这么干的吗?”
韩峰开口想要反驳,到了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像是知道自己理亏,看向我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惆怅。
“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跟我走。”
我没什么不敢的,倒是真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理由。
“走就走,从前我和我师秦喝露水吃野菜的日子都过过,倒想看看你是为什么!”
韩峰没再说话,拖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就往山外走去。
我则紧跟在他身后。
韩峰对山路很是熟悉,一道小路很快就带我下了山。
入龙水镇镇口,他轻声叹了口气转头往一旁的窄道走去。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我眼前赫然是一个破败的房屋。
房盖上只用茅草寥寥遮盖了几下,砖墙的有些地方已经被白蚁蛀坏了。
看着简直比我牛家村的院子还要破。
韩峰站在门口长长舒了口气,强撑着挤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只是还未等他抬起的手落在门上,小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是个女人,其蓬头垢面,衣服上打满了补丁,却还是难掩美丽的容貌。
她怀里还抱着个看上去也就刚足月的孩子,孩子眼角还挂着泪痕,咿咿呀呀的哭着。
“你回来了!”女人声音又惊又喜,看见我的瞬间表情又垮下来了。
“这位是雇主,不碍事,是好人。”韩峰解释道,语气比跟我时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时屋里又有几个孩子探出脑袋,看着年纪都不大,小脸儿上满是灰尘,模样怪可怜人的。
“这位是我妻子,雪娘。还有我的孩子。”
韩峰看向这些人眼中满是宠溺,那眼神叫我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雪娘冲我点了点头抱着孩子进屋了,我才好意思问韩峰。
“生这么多?”
韩峰白了我一眼,“有些是收养来的,都是可怜的孩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吧。”
说完,韩峰独自进了屋。
可我看着他的背影到觉得他的身形变得无比高大。
屋内仅有一张床,破的不成样子。
狭窄的屋子里头挤了这么多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锅里只煮了些米汤,不见荤腥,可见这家人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难。
“可你平时出去给人带路赚的也不少啊?怎么还过成这样。”
我已经知道他为何要去替钱办事,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韩峰抱起了一个小姑娘,心疼的亲了亲她的脸蛋,我这才发现这小姑娘的脸色要比其他的孩子还要苍白许多。
“小女生了重病,需要日日用药,否则活不过及笄。”
我还有一肚子话想问他,奈何这里孩子多,我只能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说。
韩峰倒是痛快,出门以后还没等我问他既身为出马仙又为何娶妻生子,他便把他的身世悉数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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