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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楚焰（第3页）

秦秦苍看着从小到大自己都管不住的孙女，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原本他就不想因为楚焰的事情而毁了秦野的葬礼，所以并没有对楚焰动手。

如今看着这满地的尸体，秦秦苍觉得最大的恐怖分子，其实是秦染。

“你以为我不想吗？”秦秦苍说完，秦染性感的嘴唇勾了勾。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爷爷还是这般的嘴犟，不肯承认自己老了。”秦染这话，气得秦秦苍脸色一白。

顾晚晚终于知道秦染这些年来为什么都在国外了，她这样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性格，确实是呆在国外的话，对双方都好。

秦染将目光从秦秦苍的身上转移到楚焰身上，紧接着便开始上上下下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楚焰被秦染的眼神看得背脊凉飕飕的，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衣领就被人用力揪住。

“哟，本事不小啊，连我弟弟的葬礼也敢来闹腾，我看你是欠揍了。”

说完，还没等楚焰回过神来，那一张玩世不恭的俊庞上面便砸下来如狂风暴雨般的拳头。

楚焰被秦染打趴下，但秦染脚下的动作没停，一脚一脚往楚焰身上踹。

楚焰身高也是一米八以上，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平时经常锻炼的感觉，可如今却被比他足足小一个头的秦染面前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到最后秦染一脚踩在楚焰后背，用着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吗？”

不久前无比意气风发的楚焰此刻非常狼狈，哪怕嘴角溢出鲜血，可他依旧牙关紧咬，一个字都不吭。

“我警告你，想要跟秦野比，你就给我光明正大的比，像个阴沟里面的老鼠总是搞一些阴间的事情，别怪所有人都看不起你！”

秦染这番话，完全是踩在了楚焰的逆鳞上。

只见男人吐出一口染血的唾沫，随后语气嘲讽道，“我是阴沟里面的老鼠？哈哈哈……我为什么会成为阴沟里面的老鼠，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凭什么秦野就可以活在阳光之下，而我就是深埋在地下的根须，永远不见天日，只能日日夜夜的忍受着黑暗跟虫子的啃食，凭什么！”

楚焰将充满愤恨的目光落在秦染身上，“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来教育我？”

大概是楚焰眼底的恨意实在是太过于浓烈，秦染竟然缓缓移开了她的脚。

楚焰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这才继续说道，“你们秦家人自诩无所不能，自诩基因优秀，可你们越是想要炫耀的东西，我就越想要毁掉。一个都是狼心狗肺的家族，哪怕不需要我去动手，也熬不了多长时间。还有你……”

楚焰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秦秦苍的身边，伸手指着他，“你……所有一切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你的凉薄，你的风流，你的自信，是你把整个秦家害成这个样子，是你害死了秦野，是你害死了秦野的外婆，是你害死了秦新承，是你害死了秦昊……秦秦苍啊秦秦苍，你好好的看看，到底多少人因为你而死亡，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恐惧吗？那些可都是你曾经最亲密的人啊，但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对于楚焰的话，秦秦苍竟然一个字都无力辩驳。

因为楚焰说的都是真的，哪怕秦秦苍曾经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秦秦苍才明白，他根本无法去左右任何人的命运，但是曾经的他却认为自己可以……

秦秦苍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捂着自己发疼的胸口，“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是谁？”

“怎么，不再继续装傻了吗？我还以为你要带着这个秘密直接放入棺材。”楚焰放声大笑，“秦秦苍，你可还记得有一个叫做黄莺的女人？”

噗——

秦秦苍吐出一大口鲜血。

站在不远处的顾晚晚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本能的想要去检查检查秦秦苍的伤势如何。

可一想到自己对医学一窍不通，就算是跑过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最终只能沉默着。

“莺儿……你见过莺儿？你到底是谁！”秦秦苍推开秦权，双手抓着楚焰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秦秦苍原本浑浊的双眸，此刻无比明亮，甚至不需要人搀扶，都能自己站稳了。

‘莺儿’这个名字，除了在场的秦染之外，其他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

因为他们根本记不起，秦秦苍口中的‘莺儿’到底是谁。

“莺儿？哈哈。”楚焰笑得放肆，“莺儿没有你命好，二十年前就死了，嗯……死在一棵玉兰花树下，她至死都在眺望着一个方向，像她平时闲下来时候那样，至死……都未曾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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