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眼睛动了动。
沈鸿继续道:“来到沈家庄才三个年头就因病去世了。村民帮忙把你父母埋在了山脚下。”
沈缘回想起给刘老婆婆祭拜时,看到的其他几处坟墓。
“你当时发了高烧,也是村民帮的你。等你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夫说应该是你脑袋烧糊涂了。”
“当年的沈家庄很穷。没有人想要多一张嘴吃饭,所以治好你后就不管你了。”
“白天你就在沈家庄一个角落里缩着,不忍心的邻居会给你放点吃的;但一到晚上就找不到你了。”
“后来一天,一条狗追着你跑,一见你就咬,你就把它打死了。”
“但是……”沈鸿有有些犹豫,余光看了看身边的人,继续开口:“那家主人就把你赶到村外的荒山了,不许你下来。”
“为什么?”秦棠出声,很是不解,语气也带着气愤:“因为一只狗,就把一个孩子逼到那种地步?”
沈鸿听到这话有些蔫嗒嗒的,微微低下头。
沈缘出声,语气平淡:“因为那狗,是仙人赠的。”
秦棠的眼睛微微睁大:“那也不能……”
沈缘对他笑笑:“有些修者或人就是这么不讲理的。”
“那为什么村民不敢上山?”沈缘转向沈鸿。
沈鸿抬起头:“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你能在山上平安无事的住那么久?”
这话虽不像什么好话,但沈缘还是示意沈鸿继续说。
“村外那座山,听村里的老一辈人说,从他们出生那片山就一直荒着,种什么都长不出来。久而久之沈家庄的人就不在管它了。老人去世也都葬在那一片,所以除了祭拜几乎没人再去那里。”
“直到你被那狗主人家追到荒山,他们发现寸草不生的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茂密的树,野兽的低吼从山中不断传来。”
“可当他们吓得再次退回山边时,那茂密的树木和野兽声又消失不见了。”
“他们吓得跑了回来告诉主家。”
“主家不信,又派人上山,结果和回来的那批人说的一模一样。”
“不信邪的沈家庄百姓也试探过,每一个都吓了回来。”
“那现在还是一样的情况?”沈随风突然出声。
沈鸿点头:“嗯,一直是。直到那小孩……额,就是你身边……”
说到这,沈鸿居然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叫什么。
沈缘适时开口:“我叫沈缘。”
沈鸿哦了两声:“直到你离开后也有村民去试过,还是一样的情景。不过这么长时间村民也习惯了,那些东西只有踏进荒山才能看见。”
听到这,沈缘几人对视。他们今早刚从山上下来,根本没有沈鸿说着那种情况。
“对了,你逃上山后两年才下来,百姓都以为你死了。你自己是怎么一个人待在山上而没被饿死的?”沈鸿好奇。
沈缘想了想开口:“应该是找的了新目标吧。”
沈鸿疑惑。
沈缘想到小时候去后山见到的一处菜园子。那两年应该是偷那里的菜存活。等他来时,小孩的身体也到了极限。
“没什么。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沈缘出声。
沈鸿:“你说。”
“你父亲怎么死的?”
沈鸿:……
师兄弟三人:……这话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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