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被站在身后的女人撩起,梳子慢慢从贴着头皮的发丝上刮过,碰到打结的阻碍,再轻柔地挪开梳子,改用手指将结耐心地解开。身为王女,林影早就对起床后坐在镜子前,受到来自女仆的梳妆服侍习以为常。但,今天站在椅子后的女人,为她梳头的手法格外温柔轻缓。以至于不像是在为主人服务,而是难得打扮自己心爱的玩偶娃娃的孩子,一边为她精心打理漂亮的长发,一边微微弯着眼睛,望着镜子里映照出的娃娃的美丽容颜,耐着性子仔细欣赏。林影的双手也半握成拳,正襟危坐似的分别放在大腿上,腰杆挺直地面对镜面,只是双眼稍稍低垂,避免与来自金黄瞳眸的凝望相接。不过当遮掩左耳的发丝被手指撩过,随同散落在背后的长发一并握在手中,再由一条黑色的发带束住,不知何时变得粉红的耳廓也在镜前暴露无遗。少女时不时忍不住上瞟的双眼,像来自一只躲在草丛间偷窥行人的猫,水灵灵的,那么好奇,却又畏缩。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偷偷端详母亲的神情,明明昨夜母亲允许她极尽放肆,现在一定也是一样。或许是女人早晨为女儿梳头的举动,实在太符合一对母女应有的日常温情,让此刻还念想着昨夜床上的缠绵,对母亲怀着属于情人的心思的王女下意识感到心虚。梳子轻轻摩擦发丝的声音,堆积在耳畔骚动。“阿影,你真是长得越来越美了。”偏偏这时,魔王也像是透过镜子,从女儿红润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秘密,笑着轻声说。林影噎了一下,双颊像发烧一样烫起来,暗暗并紧了双腿,飞快地抬抬眼眸,看到镜中魔王正轻勾唇角,在自己红透了的右耳边绑上另一条洁白的发带。“妈妈……都是因为妈妈就是大美人呀。”她为自己娇嗔的声音有些羞耻,但还是嘀咕着说下去。嘴角也难以抑制地微微上翘。有天生丽质的好底子,王女自幼就不怎么爱好打扮、向往美丽,但不论怎样低调朴素,旁人对她的容颜从来都不乏赞美和奉承。“王女殿下可真是个美人胚子。”“请给我一个与您共舞的机会吧,殿下,我的心早已被您的美丽征服!”“你接受过采访的那几期报纸销量都特别好,我还有个朋友可喜欢你的脸了,听说会把你的画片剪下来珍藏呢。”……诸如那些溢美之词,林影早已听惯。就算在小时候,还只是一介“私生女”的时期,有些惊讶于她没有魔力的人,也不过揶揄说魔王的女儿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无法变现的特权就不会被视为特殊,习惯了的优势也只会被轻易忽略。身为王女,林影一心追寻变得强大,扮演好合格的王女,久而久之,也就不屑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外表,而希望得到更多对于自己能力的认可。究其根本,林影虽为母亲给的天赋自豪,但相应的也知道,母亲自己给的天赋,当然不足以博取她的褒奖。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母亲还是会满意于孩子的美貌,而且自己也是会为容颜得到了认可,而心里雀跃的。魔王低头,伸长手臂,把梳子轻轻扣到梳妆台上,接着把手按在女儿的肩头,顺势凑近她的鬓角,亲了亲。林影看着镜中忽然屈身亲吻自己耳侧的母亲,受宠若惊地抖了一下,嗵嗵跳动的心也好像要化成水荡开涟漪。“不,你比我美丽得多。”魔王轻声说着,浅浅的呼吸从女儿的耳边抽离,换上指尖落在她的额角,顺着面庞轮廓悠悠下滑,细细勾勒少女的面部曲线。“蔚蓝的清澈眼睛,挺拔而精致的鼻子,英俊又秀美的脸型,真是和那位……越来越像了。”“咦……?”林影本来被母亲的指腹划得痒酥酥的,看着眼前映在镜中的,自己落在母亲手中的脸,还有些心神荡漾,却在听到后半句时,目光肉眼可见地发直僵硬。下巴被魔王的手轻柔而难以躲避地托住,林影咽了咽唾沫,余光瞟不见母亲的全貌,却能通过镜面将她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投来视线,目光笼罩而下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母亲大人,您的意思是,我比起您来,还是更像我的另一位亲长吗……?”心音的节奏,顿时敲得惴惴不安。早在生日那夜暂时得到过平息的嫉妒和害怕,又翻涌上来。其实她长得和魔王不是很像的这件事,也自然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或许这也是她并不喜欢主动照镜子打扮自己,也不怎么爱听旁人夸赞自己美貌的原因之一。如果让母亲都夸赞的美丽,大多来自于那个曾经和她上过床,使她孕育了自己的“父亲”……那么,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很难不是出于对那个人的迁移吧?林影不禁担惊受怕,用力闭上眼睛,仿佛是想抢在不争气的泪花诞生之前,先封锁诞下它们的产房。下颌却抵在母亲的手中上下压动,问着令她恐惧得浑身发抖的话:“那您和我做爱的时候,是不是都想着她呢?”她想起在床上,母亲似乎经常亲吻她的眼角,如果是出于对这双眼睛的喜爱,那……“怎么会?”所幸魔王很快就下达了缓刑的判决,呼吸轻浅地洒落在她的耳垂上,接着是湿热触感包裹住了小巧的耳垂,拨弄着它。“唔……嗯……”耳朵上的酥痒激起了林影肌肤上的一层小疙瘩。她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在朦胧视野中看见魔王已经绕到了自己身侧,左手绕过自己的肩膀,轻轻揽住自己,同时弯身低头,双唇含住自己的右耳。对于母女亲子来说,这动作明显太过亲昵。仿佛哄着闹脾气的孩子,魔王感觉到女儿的动静,很快放开了她的耳垂,接着移过双眼,再次看向镜子里的女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偏偏脑袋,将自己的耳朵也几乎抵到了女儿湿漉漉、红彤彤的耳边。“就像我在亲吻你的耳朵和嘴唇的时候,也不会想象亲吻的是我自己。”“哈……”林影睁大双眼,听见自己呼了一口气。镜面就像一个画框,把母亲和女儿挨近的、终究难免相似的脸框定在一起。仿佛有了最直观的对比,林影得以仔细端详,自己和母亲的五官相似之处,不同之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辨得更清晰。那些相似与不同的每个部分,都在昭告她,自己无疑是脱胎于母亲的血肉,也无疑是与母亲不同的个体。即便曾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也不可能再回到她的体内,合二为一。甚至那团小小的肉块,如今也已成长为了与她并肩的大人。“妈妈……”
血缘的纽带好像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具体,自己那过于僭越的欲望也被镜面照得格外背德。林影感到自己的心情凌乱不堪,无法用语言描述,表情也不知该摆成什么样才好,只好抿了抿那和母亲有点相像的嘴唇,最终开口。“我好爱你。”简短的词汇拼凑成和心情相比,太过苍白单薄的语句。“你可不可以,也只爱我?”魔王眨了一下眼睛,没有用语言应答,只是视线捕捉到女儿情动的、溢出了某种渴望的双眼之后,就转过头来,用自己的脸挡住了林影眼前的镜面。“真是贪心的孩子。”母亲低低的嗔怪,淹没在与女儿彼此完美接合的唇瓣之间。魔王确实不曾通过女儿,想象自己与那个绝美的女性亲近。尽管她以为林影多半是因为对方而非自己,才会拥有连魔剑都认可的高贵“血统”。但,不论多么相似,林影终究是自己诞下的孩子,不可能变得和那人一模一样。而且还是神也亲自许下的允诺,终要为她实现“神谕”的那个命定之人。这就注定了,林影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唯一,她最重要的人。“呜、不要,哈嗯……!不要这样……妈妈……嗯……!”转眼椅子就歪斜在梳妆台前,俊美的王女殿下浑身颤得厉害,睡衣的纽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娇嫩洁白的胸乳随着身体一同晃动,两点褐粉的乳尖立得像能勾住什么东西的挂钩。她喘息急促,微带哭腔,一手用力按着身旁的台沿,一手则失措地虚按在身前……母亲的发顶上。只见魔王趴在女儿的腿间,舔舐着她湿漉漉的腿心嫩穴。王女的内裤和睡裤都被褪到了脚踝,两条光裸的大腿暴露无遗,屁股也贴合着坐垫单薄的坚硬椅面,被母亲用唇舌吸吮出来的淫滑汁液都滴滴答答浇落在垫子上,留下不堪入目的深色湿痕。“不行、哈啊……妈妈、不行的啊!母亲大人,呜、妈妈,您贵为皇帝,怎么能……呜!怎么能让您这样侍奉我……”是的,此刻魔王正跪在女儿的腿间,眯着眼眸,含住女儿的阴蒂舔弄逗弄。就在林影说话期间,她还把舌尖抵着粉嫩的肉缝伸了进去,刮蹭了几下内壁边缘的嫩肉,再伸出,上下快速舔舐外阴。这种体位,简直就像是魔王在做王女的侍者一样。“啊、好刺激……嗯啊啊!”酸酸麻麻的刺激化作电流上蹿,折磨得小腹也一抽一抽的,林影还是忍不住落下掌心,碰到了母亲的发顶。但触到魔王的刹那,林影又不知是该推开她,还是按住她好,惊慌地弹开了手,喘息着、红着眼角望向她,满目都是情动的欲望,和无措的不安。魔王也随之停下,抬起眼来,嘴角残留着水润泛光的液渍,灿烂的明眸却一如既往的从容沉静,似笑非笑地回望她。“你流了很多水,阿影,妈妈是不是舔得你很舒服?”快感当然无法否认。林影神情迷醉恍惚,还在喘气,点头:“嗯……”魔王就笑,低头在她的阴蒂上亲了亲。满意地听着女儿“哈嗯”一声叫出来,又打颤地夹了夹被她强行分开的双腿。“所以,我不是在侍奉你,只是在用你喜欢的方式满足你,对吧?”林影不知该怎么应声,似乎母亲给了一个让她放纵的理由,当下就不再继续那象征性的挣扎,扭扭腰肢,抓紧了梳妆台的边沿,原本无措的手也反抓身后的椅背,大张开腿。再撒娇似的低吟:“妈妈……嗯,刚刚、哈,被舔得好舒服啊,想要妈妈继续疼爱我……”眯缝着眼睛,就能瞟见身旁的镜子里,自己沾满绯色情潮的表情是多么迷乱。“好。”魔王对女儿温柔地笑了笑,接着低头,吻女儿流水汩汩的那对肉唇。舌尖上下刮蹭软肉,把肉唇微微掀开,刺激得敏感地带越发敏感,整张小穴一抽一抽的,涌出一大股黏滑的水来。“唔、嗯……!”当阴蒂再次被母亲慈爱的舌尖挑弄了好几圈,林影“哈啊哈啊”地娇喘着仰起下巴,在镜子前颤栗不断,跌落在椅背和椅面的托抱里,涌出一大股水流打湿了魔王陛下和自己相似的嘴唇。“阿影,满足了吗?”“呜……妈妈……”魔王很体贴似的轻轻拎起女儿脚边的内裤和睡裤,给她慢慢拉回大腿之间,又随性地攥起裤头干燥的布料,擦了擦挂在嘴角的淫液,全然不顾女儿的裤子实际上也被弄上了污渍。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为有些失神地剧烈喘息着的女儿整了整发丝。“不管你想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你的……所以将来,你也一定要实现我的夙愿。”魔王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低地呢喃着,前倾身子拥住林影温热的身躯,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闭上眼睛,聆听着那充满活力的心音。镜面中映照着她跪在少女身前,将后者紧拥的画面,只是垂散如瀑的黑发遮掩去了女人的神情。脑海中,只是依稀残留有遥远昔日的余音回响。——别胡思乱想了,你那想法太不切实际,就算再过千年万年,都绝对不可能实现。茫茫的雪。——神啊,如果你真的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滂沱的雨。——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明明只要永远待在我身边,做我的东西,你就不会受到伤害!风暴席卷过后的雪原上空旷无比,庄园宅邸都显得太过渺小。——我愿献上我所拥有的一切。大雨冲刷不去的血痕从长阶下蔓延出一条漫长的通路。美到仿佛朦胧在一层光晕里的女神,于是露出了顽童般恶劣的笑。祂弯身,抬起濒死浴血的女人的下颌。“狡猾的凡人。”本质就充满邪性的神丢下了话,并非单纯出于贬低,而是某种夹杂玩味和忌恨的褒奖。“那么,我也为你送上极致的祝福与诅咒,成为‘母亲’吧。”彼时虚幻的吻,落在唇尖就化作了没有温度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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