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指挥。”
商闻柳忍着酸痛爬起来。
“不用起来,你在涂药酒?”
一阵清风扫来,“脖子还疼?”
“洒得到处都是,也不知道留个人在边上。”
温旻替他擦净药酒,伸手在颈子上揉搓。他力气正好,先把商闻柳捏得挺舒服,紧接着意识到是指挥使在给他揉颈子,立时又惊又羞,浑身硬得像截木头,干干巴巴地说:“叫侍候的人来吧,指挥使哪能干这个。”
指挥使的指腹很粗糙,但是力道柔和,商闻柳舒服得两眼飙泪花,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来:“来、来人啊!”
“朱佥事带人去巡视流民巷,院子里没有闲着的,剩下都叫去放粮棚守着了。”
温旻慢悠悠地说。
“啊。”
商闻柳片刻接上:“我不疼了。”
那手才放下来。温旻捏着手帕把指腹沾的药酒擦干,又取了扇子,在边上给他打扇。商闻柳诚惶诚恐:“指挥使,您不必如此。”
“商督抚。”
扇子停了一瞬,微风继续送过来。
“两次都让你陷入险境,我很内疚。”
商闻柳拿眼偷看,正对上那人真诚的眼神,没有丝毫揶揄的意思。
“哪里的话,是我莽撞了......若非我自满,王白也许不能逃脱。”
屋子里药酒的气味很重,温旻换了个姿势坐在cuang边,他不经意一望,呆了。这cuang帐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来的,顶上大咧咧缝一块补丁,洗褪色的一个喜字,还挺喜庆。
“......”
“指挥使?”
温旻回了神,说:“来时一打岔,险忘了正事。昨夜回去后,我重新调了王白的履历。王白从去年才被纳入户部当差,一直不见什么水花。他是受何人指使,督抚可有眉目?”
他隐瞒了云泽县那桩案子,事涉太广,商闻柳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商闻柳闻言沉默须臾,“锦衣卫都查不到的事情,下官自然也没有头绪。”
这下子把两个人距离拉开了。
自己有所隐瞒,何以获取他人真心。温旻摇扇子的手停下来,折扇捏在手心张了又收:“说来也是,我以为督抚在大理寺阅览刑狱旧档,能在这上面寻到些蛛丝马迹。”
“旧档也不全在大理寺,轸庸年后刑部陆续接调了一些大案的卷宗。”
也是大理寺落没后的故事了,当年都察院的陆施静上书重审近十年的大案,自薄云关尘埃落定后大理寺卿的位置一度空悬,无人主事,这些旧档就由刑部出面,一一揽过去。
“回京后奏禀金殿,想来陛下会容你借阅。”
扇子重新打开,这回却些许急躁。
“祖成既已伏法,京中就没有什么需要调查的了。”
温旻一梗,这是还记着云泽县那茬呢。
商闻柳吸吸鼻子,头侧去温旻那边:“说来从昨夜下官就一直想问了。那把刀......指挥使怎么一直随身带着?”
温旻沉默片刻,说:“临行前常用的匕首卷了刃,随手拿的。”
商闻柳把头埋进枕头里,温旻看见他的肩膀明显垂下去,他觉得好笑,但此情此景只好憋着,便板起脸看着帐顶说:“初次见这刀我就觉得是把神兵,深藏鞘中,昨夜乍一见锋芒,果然是锐不可当。”
说完了,才发现那双点漆目直直看着自己。
“......现在要回去,我还能舍下。”
商闻柳撑起头,鸦墨一般的鬓发落下一缕,贴在脸侧:“我幼时胆小,父亲才赠我宝刀壮胆。”
该是个笙磬同音的家,温旻听着有点羡慕,商闻柳继续说:“现在成人,当为大丈夫负举天地,何言畏惧。”
这话说的,还挺神气。
温旻实在绷不住笑意,收了折扇,轻碰他的额头,带了点上官的威严教训他:“昨夜险象环生,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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