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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在唤,他缓缓抬头,脸色灰青,嘴唇乌紫,竟比床上的她还要骇人,双目通红,眼角流出的,像是血。
心中刺痛,萧夫人无法再看,离开了房间。
自从抱她回家,整整五天五夜,他守在她身边,不吃不喝不睡。就在萧夫人下令,强行输液以制止他这种自杀行为时,萧佑城竟然主动走出了房间,面目憔悴,双眼红肿,好容易才说出话,“明天......少夫人下葬。”
凄雾迷离的上海,像是梅雨季节的东京。日租界一幢洋房前,哨岗背着枪,雨中笔直而立。一辆黑色轿车缓缓于楼前停下,立即有侍从开了车门,另有侍从撑了伞,待车上男人下来,迅速上前为他遮雨。
男人面容俊美,身着灰蓝色的衬衣西裤,由侍从们簇拥着走进屋,一路上层层哨岗,见了他,皆是立正行军礼。男人的神色却有些慵懒,随手解开两颗衬衣纽扣,问迎面而来的中年妇人,“夫人今天还好么?”
中年夫人躬身道:“回主人,夫人一直待在房里,中午吃了中式料理,胃口似乎不错。”
男人点头,来到一扇门前,敲了两下,里面有人将门拉开,只见一名少女跪坐在门边,穿件水蓝色和服,低头恭敬的唤:“主人。”
男人脱了鞋进屋,少女立即站了起来,弯腰离开房间,轻轻将门推上。
这是一间日式卧室,榻榻米、床榻、矮几、矮柜......清新的风吹进屋,带来雨的湿气,窗边,一名女子依偎而立,双臂交叠抱于胸前,身影沉静孤单,黑色罩衫,白色长裤,赤着脚,肌肤雪白娇嫩,趾甲上透出淡淡的粉色光泽。
男人温柔唤了声,“夕樱。”
恍若未闻,女子没有任何反应,仍然看向窗外,天色很暗,她半低了头,颈线姣好优美,柔顺的短发覆于额际,肤色有些苍白,侧脸完美如刻。
男人微笑着走到她身边,“给你看样东西。”说完,从衣袋中掏出几张相片置于窗台,刚好放在女子眼前,女子脸色陡变。
男人仍是微笑,神情看上去十分温柔,看着相片上戴墨镜的黑衣男子,“昨天萧家少夫人在北平下葬,少帅很难过......他相信她死了。”
女子狠狠眯了眸,身子在微微颤抖,指尖刚要触到相片上那人,相片却被男人夺了去,“宝贝,这东西不是送给你的。”
女子冷笑一声,继续看向窗外,男人道:“不信吗?你见过她的照片,连你自己都分不出吧?”
女子不答,也不看他,神色又恢复了平静冰冷,周身仿佛筑起了无形的墙,将他人隔于其外。男人伸手想抚她的发,却被她侧头避开,男人并不恼,放下手臂,笑道:“从今以后,世上再没有代黎,你,竹下夕樱,是我近卫信树的妻子。”声音渐沉,他微微俯身,鼻间萦绕她淡淡的体香,“把你今后的日子交给我,我会让你幸福。”
她退后两步,突然转头看他,明亮的眼睛灿灿生光,黑眸中有愤怒、有倔强、有骄傲、还有不屑,“没人能左右我的人生,除了我自己。”
他沉沦于她的眸光,竟是久久不能回神,他爱这个女人,为她做尽了一切,如今终于得到了她,不可能放手。
第二十九章交锋
代黎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钟鸣声自客厅里响起,传到卧室,便只剩下遥远的沉闷。房里的摆设已经换成了西式,紫藤花壁纸,乳白色窗帘,乳白色家俱,同上海代府中她房里的布置一模一样,前天她向近卫信树提出这个要求,一天的时间他就命人仿制出这个房间。
这些日子以来,她嗜睡且乏身,身子总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她知道不仅仅是怀孕的原因,饮食里一定加了什么。微蜷的身子未动,她又合上眼,不害怕不担心是假的,近卫信树虽然还没有碰她,但她知道拖不了多久,更何况,腹中的孩子若被发现......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都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刚思及此,身后不远处传来少女甜腻的声音,“夫人,您醒了。”
代黎没有应声,起床走进了浴室,她思索时或许乱了呼吸,这就让美奈子听了出来,日夜监视她的人,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她挑起窗帘一角往外看,从这里下去,到大门口,至少要经过四道哨岗,八个人,晚上院子里还有探照灯。代黎不自觉皱了眉,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
出了浴室,美奈子已经不在,近卫信树坐在沙发上,见了她,微笑着起身相迎,“睡得好吗?”刚要摸上她的脸,代黎厌恶的躲过,却被近卫信树一个伸手捞在怀里,代黎极力反抗,无奈气力不敌,近卫信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只想抱抱你,你再乱动可就不好说了。”
代黎停止了挣扎,低头任他抱着,身子紧绷,僵硬无比。近卫信树似乎很满意,圈住她腰肢的手开始缓缓的抚摸,隔着薄绸的睡衣,感受她肌肤的温暖柔滑。于代黎而言,他冰凉的手指就像是阴冷的蛇一般在她腰间蠕动,恶心感一波一波往上涌,恨不得立即砍了他的手,胃中一阵阵翻滚,突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近卫信树放开她后退两步,代黎弯了腰不停的作呕,近卫信树很快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上的渍物,上前抚她的背,关切的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代黎起身后尚未吃饭,吐不出什么,扬手打掉他的胳膊,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碰了你觉得恶心。”
这一天代黎几乎没吃东西,早上的呕吐成为她没有胃口最好的理由,昏沉沉睡了大半天,接近傍晚时要了碗清粥,只喝一口却皱眉,“拿个糖罐来。”白天当值的惠香年纪轻些,立即出门,代黎将大半碗粥倒进马桶冲掉,待惠香回来后,当着她的面,喝了剩下的小半碗。
晚上睡觉前,趁侍女交班的空隙,代黎拿了书桌上一支钢笔放在枕下,屋子仿制的很好,连细节都照顾到,钢笔是她惯用的牌子型号,派克的铱金笔,虽说不如金笔那样的华贵适用,可笔尖尖硬,更适合杀人。
第二日代黎起得很晚,直到近卫信树进屋时才睁开眼,美人初醒的慵懒模样魅惑了近卫,他忍不住走到床边,伸手又想摸她的脸,却被代黎瞬间擒了手,待他回过神时,颈间大动脉已抵上件尖利的硬物。
代黎推着他出门,侍从们见状慌做一团,统统举枪对着他们,却没人敢轻举妄动,代黎边走边喝:“准备一辆车,快!”
侍从们不动,代黎将笔尖戳进稍许,鲜血迅速流了下来,近卫信树不说话,只是笑,代黎瞧不见他的神情,侍从们却是极为害怕,车子很快备好,代黎劫持着近卫信树上车,让司机开出上海城。
汽车驶出日租界,代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冒险,竟是快要成功,体力透支的厉害,手下却丝毫不敢松懈,忽听近卫信树开口:“去西岭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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