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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是上辈传下来的,十五岁那年跟了我……”经年捧着“尸五爷”的手放在脸颊边上。
卢怀任想她也就刚刚及笄,外表上倒显得比实际年龄稚气,也就是说“尸五爷”到她手上不过一年半载,对她的说辞将信将疑,“上辈传下来的……那……少说也有百年了吧……怎么……怎么……”说着说着,乍然变色道,“难道也是用了封魂术!?”经年嘻嘻一笑,放开“尸五爷”的手,“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但经年没用什么封魂术来着。”卢怀任呼了口气,低头看酒杯里的倒影,沉默半晌,又问道,“小妹子到这城里来不会是偶然路过吧?”“卢大哥,这回不打马虎眼,经年是听了发榜悬赏的事,想到那荒山宅子里探个究竟。”本来吃饱喝足坐着快睡着的诸葛守听到她这话登时挺直了身子。卢怀任食指挠挠太阳穴,“小妹子,这回不会又只为了好奇吧?”经年点了点头,“当然好奇啦,还有高赏金,够买块地安稳过日子的了,卢大哥,你也想去是不?我不拿多,您分我两成就够了!”卢怀任噗嗤出声来,忙一手掩嘴闷笑了会儿才道,“小妹子想要赏金有何难,大哥全给你都成。”那边诸葛守凉凉插口,“别忘了贫道的一份儿。”另二人均是一愣,随即笑作一团。一顿饭吃得倒也开怀。付了帐后三人找同一家客栈投宿,约好隔日中午一起上山便各自进了房。
经年刚清点好细软还来不及坐下,门板就被扣响了,她叹了口气走过去,门一拉开就见诸葛守满脸阴郁地站在门口,那脸色说多臭有多臭,“道爷,这么晚了,恕经年不便招待你进房观赏啊。”诸葛守用力闭了闭眼睛,握紧的拳头捏起松开捏起松开,最后压着嗓子低喝一声,“出来!”经年耸了耸肩膀,“道爷您是来找经年干架的么?何必呢?不怕别人说你以大欺小吗?”说着还眨了眨眼睛,纯然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换作别人早被这样子勾出了潜藏的父慈母爱,可诸葛守此刻只想掐住她的小脖子狠狠吼一通,只见他扯出一丝笑容,软声软语道,“姑娘,贫道只是想找你请教些事情,可否移动尊脚跟贫道出去谈谈?”经年搓搓手臂,也回以天真的笑容,“道爷,您不就想问那夜的事,经年就在这告诉你得了,其实经年啥都没看到,你被那灵蛇扫昏后我当然是自个儿保命重要,所以一路逃了出去,我想隔天进岭的人多着呐,就不劳我再跑一趟帮你收尸了……”她说得越多诸葛守脸色越难看,经年盯紧他两只拳头,免得一个冲动就招呼到自己脸上,“您这不活得好好的?还拿了大笔银子,经年没亏你什么呀!”诸葛守抬手一拳捶在门框上,恶狠狠地瞪着她,“老子分文未取!”说完转身朝自己房间走过去。
经年倚在门板上,看着木框上的拳印,吹了声口哨,“道爷,您老果真不简单呀。”???
夜风呼啸,月亮被薄云遮得若隐若现,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入睡,偶见晚至的旅人三两个寻觅客店夜宿。一家客栈大门被人从里推开,白衣公子轻悄悄走出店外,月光朦胧,照在脸上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面目,只见那人顺着街道往城外走,出了城门一直走到鲤女江边,寻了偏离码头的一处,从袖口抽出个细长条的东西,又自腰带里掏出火石,在地上“铿铿”擦了几下,擦出火花,照着长条头一点,那长条竟燃了起来,待燃了近一半,他将其立在地上,退后两步,只听那里面“兹兹”作响,咻地窜出一道黄光直上云端,原来是支冲天炮竹,也就只喷了一发便熄了火。那白衣公子从怀里摸出一根烟杆子,火石打着了烟草,蹲在地上吸将起来,几番吞云吐雾之后,弹弹烟杆,咕哝道,“一天抽这么两口,难挨啊……”抬头看看天,正想起身,就觉身子一降,颈后像被铁钳卡住似的。
“后颈的伤还没好是吧?”熟悉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他刚想回头,才一动,颈骨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只听那声音又道,“不想脖子被拧断就乖乖别动。”
意外来客
云雾飘移,遮得月光忽明忽暗,那白衣公子不敢转头,眼珠侧瞟看跨在两边的蓝袍衫裤便知自己受制于何人,当下哼笑一声,“贫道不过偷闲放个烟火,用得着这般厚待么?”原来那公子竟是诸葛守。
“放烟火?”经年走几步捡起地上的空炮壳,举手对着月光看了个遍,又走到诸葛守身侧蹲下,把炮壳放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这一发烟火……怎么看都像是通风报讯的信子,还有……”抽出他手里捏着的烟杆凑到鼻前闻了闻,随手搁在脚边上,抱膝偏头笑起来,“道爷您是个烟鬼子啊,真不晓得道士的那些清修戒律是怎么定的。”诸葛守瞬时红了脸,默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反问,“有……有……有哪条规矩说道士不能抽烟?”经年“喔”了一声,支起手肘托下巴,“那就是经年孤陋寡闻了,不过,道爷,您干嘛一直跟着我?”诸葛守闻言“呸”地吐了口唾沫,“谁跟着你!?不过给姓卢的一路缠过来,又凑巧碰上你而已!”“嗯……是凑巧吗?从富贵城到梅岭镇一路凑巧到这儿?”“什么富贵城?贫道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太虚八卦感应到阴气也不会倒霉地碰上你!”经年呵呵一笑,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我是为了你才选条偏僻的山路走,好让你出来得顺顺当当,省得在人后东躲西藏,怎么?你不是从城里跟到城外的么?道!爷!或者我该叫你守山师傅?”听到最后四个字时诸葛守如遭重击,脸色突变,豆大的汗珠从额际顺着脸颊滑落,双唇几次开合后,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你说是发现你跟踪,还是发现你的身份?”经年欣赏他青白交错的脸色,乐呵呵的面容显出此刻心情十分愉悦,只见她站起身绕着诸葛守边走边道,“道爷您变声的功夫一流,刚开始经年只道你跟在身后,谁会把小道士和个老头儿想在一块儿?要怪就怪你烟瘾难戒,身周总飘着股烟草味儿,那味儿就跟我当日送公子尸上坟山时在茅屋口子闻到的一样。好好一个少年人何苦跑去冲爷们儿呢?所以我猜那守山的原来确是一位老师傅,你中途顶位又不好叫人发现才憋出那副腔调,道爷,您倒说说我猜准了几成啊?”诸葛守哼了一声,面色恢复冷沉,开口道,“一半对一半,那守山师傅年岁是不小,但贫道又何需憋老声,那日同你说话之人的确是那老先生,只不过茅草屋中非他一人罢了。”经年颇有些讶异,那日她从茅屋口子朝里面看,虽然没看清楚,但肯定是有人,只是没料到竟有两人在里面,也就是说,同她讲话的是老师傅,在里面抽烟斗的是诸葛守?当时她只觉得那老师傅抽烟斗没啥不对劲,看来还是给寻常见闻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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