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殷道:“我不如霍大人威风。”
“哪里,”霍皖衣顺着谢紫殷的话意,微笑继续,“如果没有谢相允肯,我怎么能真的见到陛下呢?这都是谢相的功劳,是我向谢相求来的恩赏。”
谢紫殷一手撑颌,闻言,指尖又在桌上敲出几声脆响。
“霍皖衣,你比以前更会说话,也更会说谎。”
霍皖衣挑眉:“人是会变的,以前如何,现在未必会一样。但至少在谢相面前,霍皖衣只会是霍皖衣。”
谢紫殷道:“你已经变了,又怎么还会是霍皖衣?”
烛火似乎在静寂里裂出声响。
霍皖衣细细听罢,却只听到交缠的呼吸,山谷中的虫鸣。
他缓缓靠近,嘴唇几乎贴在谢紫殷的耳边,他笑着反问:“如果我不是霍皖衣了,谢相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又能找谁报仇呢?”
——他声音好听,每个字连在一起,就像丝丝串串受着惊雷而砸落的雨。
谢紫殷忽然拽住他的手腕,将他翻倒按在冰冷的木桌上。
烛台倾倒,滚落在地。
火光骤熄。
偕陵山下了一阵急雨,天边乌沉沉的,衬出一线透亮的白。
谢紫殷衣襟微敞,指间把玩着剔透红玉,懒洋洋地倚在门前看雨。
廊前行过一个个人影。
偶然有人望见他,也不敢靠近,只隔着涟涟无休雨幕,在屋檐下对他低头行礼。
谢紫殷还是钟情看天边的乌云。
他的唇有些薄,唇色也略淡,下唇却隐隐透出几分殷红的艳色来。
谢紫殷想。
他还是不喜欢偕陵山。
……这里承载一国之君的信仰,是清净之地,是世人拜谒,万心所向。
而他又有七情六欲。
他并不清净。
他总会做一些从前绝不会做的事情。因为什么呢?
只能因为他恨霍皖衣。
恨这个人无情无义,恨这个人无耻冷心,又恨四年前的渭梁河边,一剑又一剑。
霍皖衣是真的想要他死。
可走在黄泉路上,谢紫殷并不想死。
所以他走回人间,像披着躯壳皮囊行走在世的孤魂野鬼。
谢紫殷已经不是谢氏大族的谢紫殷。
他孤身一人。
他漂泊不定。
他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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