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因为洪姑姑的丧事,林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所有人聚在大院里吃饭。
饭桌上大家谈论着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气氛有些严肃。林念生逗弄着舅母怀里胖嘟嘟的小妹妹,莞安被他逗的咯咯笑。给这顿晚饭增添了一些生气。
母亲不时舀一勺蒸蛋喂给他吃,并不参与饭桌上激烈的讨论。
“我收到消息,淞沪那边情况危急。国军已经折损了二十多万精锐部队。”
听到姥爷的话,母亲拿着勺子的手一抖。林念生奇怪的看着她。“上海一旦失守,日军将会长驱直入南京。现在整个南京城已经是个危城,人人自危,能走的都走了。我弄到了几张飞法兰西的机票。仲景,你带媛媛还有妹妹和孩子们先过去。”
“那爹呢?”
“委员长没有下令弃城,我怎么能撤离?爹也这把年纪了。生死由命,你们不要太挂心。如果政府撤退,爹自然会来找你们。”
“我不走。”
母亲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我要在这里等浮生回来。”
“若梦,你别任性。你不知道日军手段有多残忍,上海那边已经是一片死城。他们已经杀红了眼!”
姥爷有些生气。
“我走了,他回来就再也找不到家了。”
林念生注意到母亲虽然声音里带着哭腔,背脊却挺得更直,好像在和什么做抵抗。他隐隐明白,不仅仅是和姥爷。
“十里洋场一片平地,无险可守。犹如一座熔炉,以血肉之躯投入,顷刻便会熔化。浮生他有多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舅舅问。
母亲抿紧了嘴唇闭口不答他的问题,好像舅舅问了什么很冒犯的问题。这顿饭最后不欢而散。
当晚,林念生半夜转醒发现母亲没在身边。他自己爬下塌,趿着鞋子跑出门找妈妈。他看见母亲站在别院的门口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还拥抱了那一团黑影。
罗浮生的斗篷上披着霜花,连夜赶来带着一身清寒,怎么捂都捂不热。林若梦将头埋在他胸膛里,吸进鼻子里的都是一身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你怎么回来了?仗打完了吗?”
“今天是中秋节。我想你了。”
罗浮生的嗓子很哑,像得了重感冒一样。
“还要走吗?”
林若梦手箍的更紧了。
“马上就走了。”
罗浮生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亲吻了她的额头。“你乖。带念生先去法兰西。”
“我不!我要等你打胜仗回来一起去。”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来找你们。”
罗浮生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张开斗篷将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我答应你,绝不食言……”
那团黑影消失许久后,母亲仍然穿着单薄的单衣呆立在门口。
后来无论母亲怎么和姥爷舅舅说她那晚见到了父亲,都没人相信。只当她是思念成疾,发了癔症。前线战事吃紧,他怎么可能赶得回来。
母亲到底是没有听姥爷的话,坚持留在南京等父亲。舅舅一家走了,大宅子里一下又少了许多人,寂静的像口巨大的棺材,只能偶尔听见姥爷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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