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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芷一身嫁衣,盖头已披在了头上,却只抓住了母亲的手不肯松,林晓棠则泪流满面,只恨不能亲自跟了过去,也紧搂住了女儿的臂膀,就像是她下一刻便会飞了一样。
上官透面色严肃,低低的嘱咐着两个儿子,两个孩子则神色恭敬,听得连连点头。很快,时辰到了,宇文霖进来,先对着上官夫妇行礼,“姑姑,姑父,我来接阿悦过去。”然后,便看向了新娘子,轻唤道:“阿悦,我来了。”面上喜悦之色难掩。
一听到催促,便知分别已在即刻,林晓棠心中难舍,不觉又滚下了泪来。庭芷也撑不住了,忙抓紧了母亲的手,哭叫道:“娘,娘...”这一嗓子出来,就连上官透也忍不住了,当场也跟着滚下了泪来。
两兄弟看着不像,忙过来劝慰,宇文霖就有些尴尬了,忙连声保证,只道绝对不会委屈表姐的。
林晓棠哭过了一回,强忍着收拾起情绪来,只松开了手臂,狠心将女儿的手掰了下来,颤声道:“悦儿乖,去吧,好好的和阿霖过日子。别让爹娘在家里担心,啊?”
庭芷一边哽咽,一边跟着不住的点头,终于还是被宇文霖牵着手带走了。林晓棠忍泪看着女儿消失在门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哭倒在了丈夫怀中,“早知道,就不该生女儿的。如今,可真是剜了我的心了。”
上官透也伤心不已,这回没了劝解的人,夫妻俩个抱在一起,不时的哭了又哭。连着三日,一想起来就要哭,眼睛肿的桃儿似的,终于,连林畅然也看不下去了。
他很是嫌弃的看着上官透,“当年,你偷偷摸摸勾搭走了老夫的女儿,直到圆房了才叫老夫发现。现在可知道,什么是剜心的滋味了?”
然后,又去说林晓棠,“当年闹死闹活的非要跟他,如今可体会到老父亲的心酸了?”
说毕,见两人神色讪讪,抬手便甩过了一张锦帛,“月上谷要有大事了。都赶紧给我清醒清醒,看看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林晓棠忙接过锦帛细看,竟然是皇帝的亲笔信,下方还盖着殷红的私章,“永徽公主想来小住?”她疑惑的看向另两人,“这永徽公主是谁?怎会想起要来月上谷?”莫不是有什么内情?
林畅然向那锦帛努努嘴,“上面写的有,永徽公主,陛下第七女,听说是柔福宫清妃所生。这个清妃的娘家,据说是世代书香,不与禄蠹同流,不过子孙却不丰茂,就连这清妃,进宫后颇受圣宠,可直到薨逝为止,也才只生了七公主一个。”
“这样看来,这七公主并无嫡亲兄弟,母家也颇清贵,应当不会与皇子们有太多瓜葛。既如此,二爹爹何以如此忧心忡忡?”林晓棠有些不解。
林畅然长叹一声,“皇家之事,从来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尤其经过了鲁王一事,我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上官透忽然插话,“前辈可是忧心,陛下也有心对付武林,故意遣了公主来以做试探?”林畅然微微点头,“我确有此一忧。”
“应当不会,”上官透皱眉思忖片刻,“昔年,陛下尚在东宫时,我与他相交莫逆。我了解陛下,他绝非惯用鬼蜮伎俩之辈,处事一向讲究堂皇正道。
若他想要下手,必是携大势而下,让我们完全避无可避。以我看,此次公主到来,未必就是有什么谋划。”
“我相信明渊的判断,”林畅然点头道,“只是,人都是会变得。尤其坐在龙椅上的人,绝不能以寻常人来揣度于他。陛下昔年如此,未必今日还是如此。”
这话不无道理,上官透不由得沉默了。林晓棠左右看了看,然后道:“说一千道一万,便是有再多的试探,也要先等公主来了才能做。
你我如今都已年近半百,好几十年的阅历,难道还怕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成?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必如此忧心不安呢?反倒显得我们过分在意了。”
此话一出,林畅然面上一松,当即微笑着点头。上官透则微微含笑,拉过妻子的手道:“棠儿此话有理。不过,公主到底是女眷,我与前辈不好插手太多,此事还得你多费心留意才是。”
林晓棠听了,当即便点头道:“你放心。此事只交给我便好。”三人就这样商定了。
*
重火宫春晖楼
宇文霖带着人迎亲去了,走了已有两三天。宫内到处正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宾客们也陆陆续续的都齐了,接待的弟子们个个人仰马翻的,面上却都一派喜气洋洋。
春晖楼上,宇文夫人凝氏却显得焦躁不安,不时叫人来亲问,“镇上的院子安排的怎么样了?可还齐整?到底是要歇一晚的,可不能糊弄了。再说,还有两位舅爷呢。”
一会儿又问:“新房那边怎么样?都布置齐全了吗?可有什么缺的?都给我上点心,少了什么要提前说,若拜堂时才说有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一会儿又问:“客人们怎么样了?都来齐了没?没出什么乱子吧?客院那边还周到吗?好好给我服侍着,咱不求有功,可别让人觉得怠慢了。”
......
这几日连番招呼客人,闹得宇文穆远头疼不已,正打算忙里偷闲,好好歇息上一会,却反被老妻闹得不得安生。他叹了口气,过来道:“阿桃,我记得,这些你昨天已问过一遍了。”
“那能一样吗?”凝夫人却瞬间炸了,“每天的情况都不同,当然要根据新情况重做安排。你以为只要坐着动动嘴就行了?还不得看着他们不要偷奸耍滑?
我这都是为了谁?要当真出了什么差错,难道损失的是我不成?”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宇文穆远头疼的更厉害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夫人劳累了,等婚礼结束了,为夫定要好好谢过夫人才是。夫人也不要太焦躁了,这婚事本来是喜事...”
“你也知道是喜事?”凝夫人丝毫没打算放过他,“半点心也不操,只顾着和掌门们谈天说地。宫内外怎么安排不管,儿子到哪里了也不管,就连女儿在干什么,你都一概不留心。你倒是说说,我嫁了你,到底图的什么?”
这下宇文穆远是真的懵了,“我和掌门们,那也是应酬呀。宫内外你安排的很好,我就没必要再画蛇添足了呀。阿霖不是迎亲去了?我安排了好手跟着,出不了事的。至于阿灼,阿灼怎么了?”
第206章[最新]缘由“出不出事,那是儿子的事,……
“出不出事,那是儿子的事,不能因为他不出事,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不惦记。”凝夫人道,“至于阿灼,阿灼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一说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林鉴之就那么好?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一家人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要当真是人家肯娶她,我也就认了,丢脸就丢脸了,可我请人去探过口风,人家灵剑山庄那边说了,说是老庄主有话,少年人当多出去见见世面,成家的事暂时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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