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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但布鲁斯没有说这句话，他弯起嘴角笑起来，不是花花公子与人周旋、调情时的笑容，而是真切带着笑意的，温柔和缓，如同刹那间万物生机、天光明亮，美好得不可思议，而他回应的是：“是蔷薇。”

她天真无忧像是在最好的年纪里，不曾遭受过一切灾难和伤害，那稚气好看的眉眼里流淌出骄阳的光芒，世间美好都堆积在那儿，看一眼都让人忍不住放松微笑。这是布鲁斯多少次都想在哥谭街头小巷见到的光景，是他所希冀的最好世界的模样，或许旁人还得不到，但是现在，他拥有了这一轮骄阳。

但布鲁斯仍愿意她是他的蔷薇。

但说个题外话，如果他所看到的不是那鲜活至极的灵魂，而只看外表，布鲁斯：……

这太窒息了。

第27章当布鲁斯听到吉娅说出“……

当布鲁斯听到吉娅说出“生命本身就不存在意义，而‘存在’的本身也同样虚幻，就连‘意义’都不过是个虚伪至极的词汇，为什么不是一切都不存在、都没有意义呢？”的时候，他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吉娅发出这疑问的时候，浅金色的眼中是纯粹干净的迷惑不解，她是真的不明白。

布鲁斯陷入沉默，在很认真思考她的这一番话，无疑吉娅对于外界所有都太过淡漠，她也是由衷信奉自己的观念，但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来讲，都不会认同这观点，甚至会批判它的‘荒谬’和‘极端’。

然而对于吉娅而言，她是真实确切地认同自己的想法，同时认为现在的人们的观点才是极致的偏颇，即便这一个时代的‘人文’文化十分强大，即便她与所有人背道而驰，即便是连自身的存在、意义都否定，但谁都不能扭转她的想法。

这样的吉娅显得真实无比，但她拥有这样的信念，那对于自己的存活究竟有多么难过。

布鲁斯沉静看着她，在这时深刻知觉到他的蔷薇花距离这一个人世有多远，她飘摇在巨大无声的空洞里，苍白无色，枝叶被搅得支离破碎，花朵也失去光泽和水润，像是已经干渴快要枯萎了——但她仍旧存活着，只是一身上下，或者说单单她的‘存在’里都透出残忍的意味来。

可是吉娅因为明白他在想什么，就凑去把温暖的手心抚上他的面容，弯眼小声安慰说道，“你别这样呀，布鲁斯，”她翘着腿腿慢悠悠晃动，一看就是欢快极了，“很矛盾，但我与我并不冲突。”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布鲁斯听明白了，知道她的意思。

或许在至高的角度上，吉娅的的确确是否认了自己的存在，可是，她的‘自我’也仍旧存在，她如今活着、未来也会活着，她还会收获很多的美好的，把那些珍宝全部藏在自己心上的小盒子里，这些都是灿烈阳光，是牵系一身的温暖美好。

吉娅的逻辑思维很乱，才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可见那些矛盾和冲突，但即使这样，这就是构成她整个思维想法的一部分，不能否认和更改。

她的话里也不止说到了这，还有她自己所站的立场，因为具有这些特性，所以吉娅的站位没有很正派，因为不认同生命的存在和意义，她不看重生死，所以就……

顶多守序而已:）

整个黑暗阵营，吉娅最守序了→才怪，反水大手子不配说这话。

一下把自己皮都扒掉，突然意识到了这点，吉娅转眼就翻脸，“你又套话！”她开始控诉，明明撑着脸，脸上眼里都是笑意，但就是要这样指责布鲁斯，哼一声之后，女孩儿伸出两根小手指，转过脑后的面具扣在自己脸上，黑红色的纹路不见狰狞，倒是有几分可爱。

“快点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小丑他想要做什么呀。”

是的，这才是他们一开始的话题，但布鲁斯和吉娅，后者本来就容易跑偏对话主题，前者还因为想套话就可着劲儿歪楼，到最后就扯到了思想哲学方面，慢慢反应过来的吉娅：……嗨呀好气，只有她坑人，什么时候挖坑埋自己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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