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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钟阁老,言阅不禁有些哽咽。
“太傅的事我...”
“爹爹,”言云衿打断道:“想必夫君已经同您说起过当年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公报私仇,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太傅的事虽与您脱不开干系,但究其根本罪不在您,您也不必为此自责。但是...您是知晓一些当年的内情的对吗?”
言阅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言云衿一颗心沉了又沉,“凭女儿对爹爹的了解,爹爹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不愿与小人为伍。爹爹对此事闭口不言,是因为倘若一朝东窗事发即使不是您做的,也要连累到您乃至整个言家......”
她眸光轻闪,声音里还带着些哽咽,说:“所以...当年造成麓安惨案的这个人,是姑母对吧?”
言阅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
言云衿提着裙摆走了几步,在他面前笔直地跪了下去。
言阅顿时一惊,尚未来得及扶她起身,就听见她说,
“爹爹,”言云衿正色道,“麓安书院三十一名学生各个都是进士出身,是选进翰林院培养的庶吉士,是朝廷日后的肱骨之才。爹爹一向爱惜人才,也不愿看见三十一位冤魂永无伸冤之地......”
“爹爹想保住全家这本是人之常情,可爹爹多番忍让看在姑母眼中就成了纵容,倘若姑母真行了谋逆之事,到那时问责下来我们言家九族在内没一人能幸免于难。”
言阅咳了一声,道:“这些事由延卿来做,罪责由他来背,你怎么也同意也能忍心?”
“女儿不忍心...”言云衿应声道:“正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才来恳切爹爹。这些年来他身上背负着骂名只多不少,他只是个读书人,没有翻云覆雨手,文人都将声名和风骨看得尤为重要,可是爹爹,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在为此失了性命。女儿不想看见他日青史之上写下的是对麓安惨案的惋惜和歌颂,而他却要躺在罪人录里,忍受着一代又一代人的骂声。”
言阅合眸良久后,缓缓道:“那他为何一开始不和我说。”
言云衿苦笑了下,“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会把自己身边的人顾虑周全,唯独忘了自己。”
每一次,他都没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言云衿望着自己父亲,继续说道:“您这些年在朝中的人脉在京城襄城的私田都已经陆续转交至他名下,而在外人眼里他如今正是姑母安插在朝中最为满意的爪牙,宫里宫外背后骂他议论他的人不在少数,父亲您为官数十载,依您之见即使我们能阻拦住姑母的筹谋,但他已经声名狼藉罪名累累,在朝堂众臣的口诛笔伐下还能全身而退吗?”
言阅急着道:“所以我不同意他这样做,妍妍你有没有想过他若是这样做了,陛下问责下来你今后要怎么办!”
“可是爹爹...”言云衿轻轻叹道:“如果这件事他不做,麓安惨案的真相何时能重见天日,姑母把持朝政行谋逆之举又有谁能去阻止,我们言家上下满门还能善终吗?”
“……”
言阅在自己女儿的一番追问下备感茫然。
他想起这些年数不尽的同僚被锦衣卫抄家,抓的抓流放的流放,一众女眷更是被送进教坊司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想起自己女儿良善有悲悯之心,总是对那些犯了罪的官眷出手相助。
这些年里招进了重月楼的人越来越多,就是想尽可能的为这些没入贱籍的人提供安稳度日的环境。
可若是日后他们言氏一族落败之时,又有谁会庇护他们呢?
言云衿见他半晌不说话,又道:“如今的皇帝不是当初昏庸的隆德帝,他有整治朝堂造福百姓的见解和手腕,爹爹与钟太傅生不逢时倘若当初辅佐的是如咸宁帝这般的君主,凭你们的本事必然会成就一番事业。可如今君主有心推行改革,却碍于世家旧臣顽疾的阻碍,夫君他不愿坐视不理,我想爹爹您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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