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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儿?”他伸出手唤道,“你的伤如何了?”
李暄负手而立,神色也随着落下的急雨清冷而凛然。
听见永仪帝唤他且作势要起身,李暄转过身顺着他的手轻扶住他,“儿臣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父皇龙体安康才是首要。
父皇恕罪,儿臣布防不周,竟让逆贼混了进来,惊扰了圣驾,请父皇责罚。”
“此事不怪你。”永仪帝突然怒目圆睁,气得又大咳几声,“咳咳……都因司礼监那帮狗奴才,朕要将他们通通杖杀!许岭,你去办!”
都是平日里近身伺候他之人,今日居然会下此狠手,永仪帝不敢去想,究竟还有多少人蛰伏在暗处等着一击要取他性命。
看来这些人,是不能留了。
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许岭领旨退下,可还没走几步又顿下脚步折回来,面露难色道:“陛下,那冯掌印呢?”
人人都知司礼监掌印太监冯谊自皇帝年幼登基起便一直跟在身旁服侍,到如今在御前伺候已有几十年了,几十年的主仆情谊,便是养条狗这么些年如今突然要打死也舍不得。
许岭身为御前近卫,怎会不知圣意难测,这一声杖杀虽伴随着天子之怒,可若是处置了不该处置的人,日后皇帝若又念及旧情起了一丝心软,到时候他夹在中间可就难办了。
果不其然,永仪帝沉默后长叹一声,“冯谊年纪大了,连身边的人都管教不好了,拉下去杖四十,后再让他来见朕。”
殿前李衍还跪在雨地里喊冤,永仪帝被外头嘈杂声吵的心烦意乱,微微阖眼对李暄道:“暄儿,你去……让他们回去,不必再来了。”
李暄撑伞走到殿外,任凭雨丝飞扬打湿他的衣角,他幽深的眸子盯着跪在下面的昕贵妃,泛红的指节紧紧捏着檀木伞柄,眼前这个女人,他只想让她偿命。
李衍见永仪帝还是不想见他,又见李暄撑伞走到他跟前,立即胡乱地抓住他的衣角,“三弟,你是信我的……你去帮我跟父皇求求情,我真的没那个胆子敢做这些事啊……”
李暄虽不常在宫中,却也深知李衍的性子,知晓此中因另有内情。但那周海为何突然行刺,如今死无对证,他也猜不清。
他伸手扯开被拉着的衣角,清冷道:“二皇兄,昕娘娘,父皇方才让我出来传话,您二位也不必在这跪着,可以回去了。”
李衍还想说什么,可昕贵妃到底是精明一世,永仪帝并未处罚她母子二人,说那就说明他是不信周海最后的那番言辞,此事还有回寰的余地,不如顺着台阶下日后再做打算。
她按住李衍的手,摇头道:“你父皇今日受惊了,你随母妃回宫,别打扰你父皇清歇,改日再过来谢罪领罚。”
得了旨意,一旁站着的宫人才敢拿伞搀扶他们起身。
李暄立在雨中望着他们被雨丝覆盖的背影,心中倏然泛起一丝伤恸。
幼年他背不来太傅讲的学问,被罚一个人站在文华殿外,那时也是急湍大雨,他的母妃那单薄瘦弱的身影就出现在他面前,为他撑伞带他一路走回宫。
自宁嫔走后,后来每逢被永仪帝责罚,他独自一人立于殿外,任凭铺天盖地的雨,也再也没人有会为他撑把伞带他回宫。
齐玄眼看此计落败,便连夜给潜伏在外的萧今连等人去了密信,让他们赶快离京。只要渊西那边未传来捷报,萧今连也还未归京,他们这些人也还可以再多活些时日。
事在人为,只要尚且还留得命在,绝处中也未尝没有逢生之机。
施微是到夜晚时分才知今日宫里出大事了,听闻司礼监一个叫周海的太监竟意图御前行刺,还好被三殿下李暄及时参破,护驾及时,不然这时这宫中怕是要大乱了。
她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心中又被那丝惴惴不安占据,连观风布好了菜喊她用膳都没听清。
她早在前世就已知晓司礼监是李昀的人,前世在刑台上冯谊那居高临下睥睨的神情早被她深深以一道血痕般刻进心间。如今太子已废,他手下这些亡命之徒又如何还敢在这场围猎上行刺。
若不是都活腻了,那便只有绝境之处以身犯险以搏一条生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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