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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廖贤兄提醒,待此次武林大会结束,我定要好好查上一查。”
“说起武林大会,此次耿盟主不知缘何竟想让各家门下弟子露面……”
朱怀璧与廖桀客套了几句,又提起了武林大会。只是二人交谈的话季玉朗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神色凝重细细思索这传闻之事。初时他只从妹妹口中听到过,那时以为是隋晋和朱怀璧背后给他使绊子,眼下看来,恐怕远不止于此。
“今日与朱贤弟聊得很是投缘,不若就在我这别院小住。”
“不了,多谢廖兄好意。先前不过是为着姑娘家受惊,如今在外耽搁数日,楼中事务积压了不少,便不多叨扰了。”
廖桀本也没有留人的意思,朱怀璧主动提离开他也省些事。待人走远了,他推开旁边极为隐蔽的一扇门,门内别有洞天。
廖云书被点了穴道,直直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见廖桀进来点头示意,他才解了廖云书的穴道。
“哈啊……爹!你怎么…”廖云书刚被松开就疾疾站起来,被男人拎着衣领拎小鸡一般摔回了椅子里,“二叔!”
“大哥。”廖璨没理会侄子,径直看向廖桀。
“你们俩听完了,有什么想法?”廖桀搬了把椅子过来,正坐在儿子面前,但他说话时却是抬头看向二弟廖璨的。
“这姓朱的不简单,大哥说了这么多,他几乎不接茬,听起来更像是装痴卖傻。”同行一道,他也是听人茶余饭后大肆议论过问刀楼的闲话,“庄段飞也是蠢,竟被些花架子招式绕了进去,不过今日隔着门,只能说单凭他二人呼吸吐纳,这朱怀璧确实内力不及他徒弟。”
廖桀沉吟片刻,看向儿子。
“云书,你与他们师徒同行数日,可有了解?”
“并无,儿子确实见朱前辈面色苍白,十分疲惫的样子,但前辈只说是因前日未休息好,车马劳顿之故。爹!查案之事!”廖璨大掌拍在廖云书肩上,稍用力压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侄儿心思单纯,必是让那姓朱的绕进去了,打探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当务之急,是要洗脱侄儿身上的嫌疑,虽说劳稷翻不出天,但宁家可不能坐视不理。有传闻宁家与永昌郡王往来密切,咱们虽在边陲之地,但朝廷上的麻烦……还是能避则避。”
“二弟说得在理,此事你去办,若是有何不利的痕迹,记得清理干净。实在不行……”廖桀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片刻后沉声道,“现成的替死鬼也不是没有。”
这个替死鬼说的自然是季玉朗,廖云书听懂了父亲的意思,扭开二叔的压制,蹭得站起来大声反驳:“爹!不可以!朱前辈和季兄是儿子请到府上来的,更何况是那两人作恶在先,即便是真的,儿子也以为季兄做得没错!”
“你还小,这次的事自有你二叔担待,你就不必管了。”廖桀抬眼看着儿子,转了指上的扳指站起身,“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别院习武,若是闷了就去陪你妹妹,没我的吩咐不得出别院一步。”
“爹!…爹!”廖云书想去追,却被二叔从身后制住,连那件屋子都出不去。
而此刻城外西南方的一处山庄中,耿云霆由仆从引着来到山庄一处僻静的小院,那院中养着一池稀有的鱼苗,夏日荷塘的风景尤为宜人。
还未到晚膳时分,天色只是微微暗淡了些,院中四处都打着灯笼,亮如白昼。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自游廊尽头的小亭中微微探出身去抛洒饵食,而他身边一中年男人正托着那装有饵食的瓷罐,一同往池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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