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洋侧眸望向江恒远,看到他的目光平静温沉,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来云城这几年,裴洋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就像这座城市里绝大多数的打工人一样,他每天忙忙碌碌,习惯了加班,也习惯了加班到深夜后独自打车回家的日子。
他从来都不是温室里娇养的玫瑰,倒像是在泥沼里摸爬滚打的芦苇。
同事也好,室友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都一样在困顿里挣扎。没人有余力去过分在意他人的安危,甚至时间久了,连自身的冷暖也都无暇顾及。
不远处,一位年轻男人伸手拦了辆出租,一个人坐上车离开。
裴洋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一直以来的自己。
以前他觉得这样清醒坚韧地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
直到今晚。
今晚,他被一个浑身骄矜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温和地爱护着。他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长久以来的坚强竟是那么不堪一击。
裴洋有点想哭,但并不觉得难过。
他望进江恒远那双深黑的眼睛,心里想的是,我也能对他好。
司机来了。
江恒远拉开车门,和裴洋并肩坐到后排。车厢内很宽敞,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很近。
很快,车辆按照导航出发,先去华阳小区送裴洋。
代驾司机开车有点豪放,加速时油门轰得急,刹车时脚踩得也用力,就连一个寻常路口转弯也能猛打方向盘,弄出赛车漂移的架势。
裴洋以前从来不晕车,这会儿却也有点吃不消。
他坐在江恒远的左手边,安安静静忍耐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手中仍攥着江恒远送给他的袖扣礼盒,指节用力到泛白。
江恒远侧眸看向裴洋,看见他绷紧的嘴角和苍白的脸色,淡淡地蹙起了眉心。
“师傅,麻烦开得稳一点,我晕车。”江恒远沉声开口,话是对着司机说的,视线却停留在裴洋的脸上没有移开。
司机立刻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晕车,那我开慢点儿。”
“好,谢谢。”江恒远冷淡礼貌地回应一句,然后便沉默下来。
裴洋听到江恒远说晕车,立刻扭头看向他,仔细打量着他的状态。
江恒远看起来神色平静,脸色也一如平常,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
裴洋还是忍不住担心,声音柔柔地问:“还好吗,是晕车难受了吗?”
江恒远对上他的视线,淡声说:“我还好,你呢?”
“我……”裴洋犹豫一瞬,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故作坦然地说,“我也还好。”
江恒远却说:“不像。”
裴洋和他对视片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男人可能并不晕车。
他低眸笑了笑,坦诚说:“是有点难受,可能刚才吃得太饱,所以连续几个急刹车之后会有点想吐。不过问题不大,可以忍受。”
江恒远说:“难受可以靠着我。”
裴洋怔了怔,想象自己靠在江恒远肩头的画面,脸颊有点微热。
“好。”他应了一声。
但也只是嘴上答应而已,身体上并没有拿出任何实际行动,整个人仍然坐得端正笔直,像是在教室里上课一般。
江恒远再度开口,以近乎命令的语气,愈加强势地说:“靠着我。”
裴洋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了,声音轻轻地说:“没事的,现在车开得很稳,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江恒远却说:“那也靠着我。”
江恒远的掌控欲太过强烈。这种掌控欲直接击碎了他们之间的客套与疏远,明示了他此刻并没有把裴洋当成普通同事。
裴洋心尖一紧,找不到任何理由推拒,于是乖顺地靠过来,将烫热的侧脸轻轻贴在男人硬朗宽阔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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