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的光辉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言烁的力量。废墟之中,沉寂许久的符文隐隐出了低沉的震颤声,散出蓝色的光芒,与天空中的裂痕遥相呼应。
女子冷眼注视着这一切,她的光刃依旧悬浮在身侧,随时准备出击。尽管她暂时选择观望,但她的神情仍然充满警惕。
“这是深渊的遗留之力。”女子冷声说道,“如果你不能彻底净化它,裂痕会扩散得更快,而你也会被它吞噬。”
言烁没有回应。他的意识已经沉浸在裂痕之中,感受着那些破碎的规则。那种错乱的力量像潮水般涌入他的精神深处,试图扰乱他的思维,将他拖入无尽的混乱。
“专注……保持平静……”他在内心低声对自己说道。
裂痕的内部
言烁的意识随着那股力量穿越了裂痕,他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混乱的空间。这里的景象让他震撼无比——无数破碎的时空碎片漂浮在虚空中,像是被撕裂的画布,每一块碎片中都闪现着模糊的影像,记录着不同时空的记忆。
他看到了一座辉煌的城市瞬间崩塌,看到无数星球在深渊的侵蚀下化为虚无。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站在深渊之心前的瞬间,那是他选择放弃掌控的一刻。
“这些是……裂痕的记忆?”言烁低声说道,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悲怆。
“裂痕是规则的伤口。”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是深渊之心的残余意志。“它记录着规则破碎的痕迹,也承载着过去的代价。”
“我该怎么修复它?”言烁问道。
“裂痕无法被彻底修复。”深渊之心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你只能稳定它,阻止它的扩散,但每一次稳定,都需要付出代价。”
“代价是什么?”言烁的声音低沉,他已经隐约意识到答案,但他依旧想确认。
“代价是你的生命。”深渊之心说道,“只有通过将你的存在与裂痕融合,你才能弥补破碎的规则。你将成为裂痕的守护者,与它共存,直至你的意识消散。”
言烁沉默了。他曾无数次置身于生死之间,但从未面临过这样一种选择——不是简单的牺牲,而是被永远束缚在规则之外,成为一个没有归属的存在。
选择的时刻
他的意识从裂痕中抽离,重新回到废墟之中。女子站在他不远处,看到他的神情变化,冷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裂痕无法完全修复。”言烁的声音低沉,但带着坚定,“我只能稳定它。”
女子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她缓缓说道:“你可知道,稳定裂痕意味着什么?”
“知道。”言烁点头,“我将成为裂痕的守护者。”
女子沉默片刻,随后将光刃缓缓收回。她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冷硬:“如果你选择这样做,我不会阻止你。但你要明白,裂痕不会停止增长。你必须用你的力量不断压制它。这将是一条没有终点的路。”
言烁望向天空中那道裂痕,它散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像是无数规则在交织着低语。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这是我能做的,那我就不会退缩。”
女子凝视着他,目光中终于浮现了一丝认同。她的语气稍稍放缓:“你还不够强大。裂痕的力量远你的想象。如果你真的想承担这份责任,我会帮你,但你必须证明自己。”
“证明?”言烁皱眉,“怎么证明?”
女子扬起手,周围的废墟骤然剧烈震动。一瞬间,地面裂开,无数符文从地底升起,交织成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中央出现了一道漆黑的门户,散出深邃而危险的气息。
“这是一片规则试炼的空间。”女子说道,“只有通过试炼,你才能获得与裂痕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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