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轻轻笑了声,半真半假地与他保证。
秋风吹动她穿着的胭脂罗裙,在暮色里绽放如海棠。
乌鬃马上,少年隔着万家灯火与她对视。
“我从未保护过人。”
对他而言,杀一个人,会更为顺手。
李羡鱼莞尔,唇畔生出两个清浅的梨涡:“我并不麻烦的。”
她仰起脸,柔声与他解释:“我平日就在披香殿里起居,除了宫宴外很少出门。即便是宫宴,也会按时回来,不会乱走。不去御花园,也不去御湖,不去偏僻的地方,哪也不去。”
“披香殿内也没有危险的地方。唯一的一口井又远又偏,我从来不去。后殿的小荷塘干涸了许久,一滴水都不见,淤泥也不过半尺来深。就算是不小心摔下去了,也至多是换一件衣裳的事,不会有危险,更不会连累到你。”
她得出结论:“保护我,并不麻烦呀。”
少年审视着眼前的少女,似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天穹上明月初升,银白月光潺潺如水,衬得少女眼眸如星。
清澈明净。
少年终是垂下眼帘,沉默着松开了手中紧握的缰绳。
*
暮色渐浓,四面燃起华灯。
李羡鱼的辇轿于披香殿前停落。
竹瓷上前,叩开了殿门。
朱红色的殿门一启,先出来两个身穿青衣的小宦官,都笑着对李羡鱼行礼:“公主万安。”
他们的语声落下,身后又有十数名宫人手提宫灯鱼贯而来,笑着将李羡鱼簇拥在其中,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
“公主回来了,可用过晚膳?奴婢做了蜂蜜枣糕与百合糕,都在灶台上温着呢,您打算先吃哪样?还是奴婢一同给您端来?”
“今日教引嬷嬷们又过来了,听闻您不在,还想罚人。奴婢便说您是奉旨出宫的,将她们的话都给堵了回去。您是没瞧见,那时候她们面上的神情可好玩了,一副想发作又不能的模样。真没想到,她们也有这样忍气吞声的时候——”
“公主,民间是不是比话本子里写的还好玩些?方才见天都擦黑了您还不回来,奴婢还以为,您要长住宫外,将我们都给忘了。”
迎来的宫人们叽叽喳喳地说着,逗得李羡鱼笑个不停,还不忘一一答了回去。
“还不曾用过晚膳,等会一同端来吧。还有月见煨的鸭子和白露茶,我想了一整日了,可都不许漏下。”
“看来这回的立规矩,我算是侥幸躲了过去。只是下次再来的时候,可要分外小心些,可不能给她们拿到错处。不然披香殿下个月的俸银,又要折损了,连带着吃食也要减一档呢。”
“民间倒是和话本子里说的不大一样。果然好多事,都是要眼见为实的。”她眨了眨眼,将在人市上看见的事藏到心底去,重新弯眉笑起来:“不过即便民间再好,我也是要回宫里来的,更不会将你们忘了——我还给你们带了东西来。”
她对竹瓷招手:“竹瓷,你快将东西从马车上取来,我们就在这分了,也好早些用膳。”
“是。”竹瓷笑应,步履匆匆地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多了一堆颜色各异的布包,里头放得俱都是李羡鱼从民间买来的小玩意儿。
“陶嬷嬷,这是给你的。”
“莲蕊,这是你的。”
“茜草,这是你的。”
李羡鱼笑着一一分递过去,便连新来披香殿的小宫女栀子,也得了李羡鱼临时买来的一朵浅粉色珠花。
正当她将东西分完了,打算让众人各自回去用晚膳的时候,她的贴身侍女月见却凑过来,指了指宫门的方向道:“公主,这是新分到披香殿的侍卫吗?这么晚了,怎么还留在这,不回侍卫处去?”
“他是我带回来的影卫。”
李羡鱼顺着月见手指的方向回转过身去,一眼便看见了自己带回来的那名少年。
他立在风灯照不见的黑暗处,清绝容貌隐在飞檐下深浓的阴影中。脊背绷直,修长手指紧握着腰间弯刀,显出青白骨节。
孤僻,冷寂,离群索居。
似一只独行的野兽。
与此间热闹划开泾渭分明的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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