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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岭见苏昭煜进来熄灭了手中的烟,他整了整身上的睡袍拎着酒瓶朝后者走了过去。
苏昭煜看着那些画,偏头问道:“这些都是你画的,要给我看的东西?”
叶岭点了点头,把酒瓶子递给苏昭煜,“喝点?”
苏昭煜看了一眼叶岭,拒绝道:“不了,一会起不来。”
叶岭也没多勉强,他喝了一口酒指着画上的景物说:“画上的是京城,我之前住的地方,还有一些是我之前见过的人和事物。”
苏昭煜借着夜灯看了一眼叶岭的表情,平淡如水,眸色沉沉像照不进光去的泥沼,他突然生出一种叶岭和他一样的错觉,仿佛后者不是那个性格乖张的少爷,是一只沾满泥污被困在笼中的鹤鸟,眼中不再是熠熠的光辉,而是无尽的悲意。
但是,苏昭煜不知道那些悲意来源于哪里。
叶岭神情落魄地把空酒瓶放在一旁,趿拉着拖鞋坐到了床上,他垂头铺好被褥,又从橱子里取了个备用枕头,拍软了之后放在一旁。
苏昭煜试探地问道:“想家了?”
叶岭倚着床头酝酿着睡意,听到这么一句话突然轻笑了一声,“家,这里不就是我家吗?”
苏昭煜坐到床侧,伸手摸了摸叶岭略带潮意的头发,“父母在的地方才是家。”
叶岭身体前倾吻了吻苏昭煜的嘴唇,声音轻颤,“父母要是死了呢?”
苏昭煜微笑,他动作轻柔地捏着叶岭的后颈,“那我希望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叶岭怔愣地看着苏昭煜,片刻后伸手抱住他,闷声道:“谢谢。”
苏昭煜看了看叶岭颈子上的银链子,伸手把它勾了出来,上面沾染了后者的体温,也碍不住它的熠熠光辉,他在上面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很适合你。”
叶岭的思绪接近破碎,他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看了看今日随意戴上的饰品,“哎,随意戴的。”
启明星永远不会消失或者黯然失色,它只会永远挂在天上为迷路的旅人指引方向,只是有时黑夜乌云将它的光芒遮盖,又或是乱事烦心遗忘了它的存在。
而叶岭的启明星一直都在那里,他居然还曾愚蠢地认为它光辉不似从前。
叶岭的启明星,一直都是他的启明星,指引他在黑夜中踽踽独行的路,现在他已经将自己的启明星拢于怀中。
他觉得自己很幸运。
苏昭煜听着叶岭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伸手轻柔地拨了拨了他额头上的碎发,这时才发觉叶岭床头柜上放着的几本书,除了历史一类便是各种新兴报纸,最底下压着的是一本数学书。
看起来很像某类学校的考试科目。
叶岭将近晌午才醒来,身侧的位置早已经凉透,他起身挠了挠头发,宿醉后的昏沉让他有些精神萎靡,甚至有些记不清昨晚做了哪些事,又说了什么话。
叶岭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夜灯,伸手把上面夹着的纸条取了下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又随手扔在了一旁,“吃什么早饭啊,都快吃中午饭了。”说完,他把被子一折,跑到卫生间去洗漱,片刻后又含着一嘴的泡沫跑出来把纸条夹在了笔记本里。
柳方至面色沉重地看着锅中的汤饭,半天终于琢磨出一个结论——这锅汤饭根本不是叶岭做的。
“少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这么晚才起,昨夜是奋战到天明了?”
叶岭整理着毛衣领子从楼上走了下来,“放屁,我今天早上四点才回来的。”
柳方至继续调侃道:“那人还在上面啊,那我一会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美人能迷得君王不早朝。”
叶岭翻了个白眼,他把昨晚的汤饭又端上灶温了温,“人早走了,着急上班呢。”
柳方至眉毛一挑,悄声问道:“四点能找到个上班的,人干不干净啊?”
叶岭盛了碗汤饭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昨晚什么都没干,那人是苏昭煜。你要喝吗?”
柳方至舀了一勺尝了尝,“呵,这手艺真不错。不愧是苏探长啊,长得好看,又会破案,还会煮饭,就是让你这头猪拱了。”说完,他躲过叶岭踹来的脚,闪得老远。
叶岭收了脚,“吃人家的最短,你没听说过吗?”
“这食材还是我买的呢。”说完,柳方至如同变魔术一般摸出一把小梳子在头上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梳了几遍,最后还嫌不好看,又抹了点叶岭扔在桌子上的发胶。
叶岭这才注意到柳方至的着装,不是一般的正式,浑身的肥肉被西装三件套捆了起来,还打了领结,他随口调侃道:“你这是要去结婚?”
柳方至笑得花枝招展,浑身肥肉乱颤,“我接媳妇儿去,像你这种没有媳妇儿的人是不会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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