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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该说她肚量小,还是心眼小,跟儿子生气,居然能把自己气到吃撑。
“你还真出息,居然跟一个七岁孩子吵起来。”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递过温水给她漱口。
“都是跟着你们的缘故,养出如此迂腐的想法。”居然嫌她当不好主妇,害他爹变成昏庸的商纣之辈。
“世道如此,怪不得他。”男尊女卑是正道,她还能要求儿子像她这样?“何况他尚年幼,哪里会懂什么儿女情长。”更不明白人会因为喜欢而变得没有底限,就像她对他,他对她,“不过他倒是做对了一件事,至少让你多吃了不少东西。”这点是他这个当爹的至今没做到的。
“有什么用?还不是全都吐出来!”倚在窗棂边,蹙眉,“太快了,一眨眼都这么大了。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教他。”作为父母,他们俩真得很失败,谈到父母,自然就会想到曹参,听秦川的消息——曹参的身体这两年似乎不怎么好,“你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虽然跟他没有太多交集,但炎儿毕竟是人家养的,而且养成了一个壮小伙,私下里,她对曹参还是心存感激的。
“……”谈到父亲,曹彧一向少言寡语,到不是对童年的事仍然记恨,而是从来就没有亲昵过,所以做不到言语上的熟络,在他心里,敬重似乎是唯一的感情,不过那是在李炎出生之前,李炎出生之后,他对“父亲”这个词有了新的注解——与母亲不同,父亲的宠爱更多的是默默在一边看着,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看着他一点点经历挫折,不是不想出手拥抱,而是怕拥抱会让他产生依赖——他们要教会孩子的不是如何吃饭穿衣,而是如何在这种世道生存下去。父亲对他的确做错过事,这些事也造就了他们父子间的隔阂——父母原谅儿女是无条件的,反过来却有些难,不过他相信这些都已过去,他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去跟父亲亲近起来,“不太好,上个月骑马摔了一跤,现在还在床上。”他为此也回去过一趟。
“西南辽昌的伤药很好,那儿的大夫也擅治跌打。”她倒是识得几个药商,如果他们需要的话……
“不用了。”父亲的病不只是跌伤,而是半生戎马累积下来的伤病,谁都没有办法。
“……炎儿在这住两天,就送他回去吧。”曹参对炎儿的疼爱太盛,也许他是把对儿子的歉疚都弥补到了孙子身上,这种状况下,定然是希望小家伙在身边的。
“……好。”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她跟孩子毕竟也没有多少相聚的时间,“送走炎儿之后,你呢?”尽管他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毕竟她是她,能否留得住,很难说。
“回西京。”她不瞒他,这次过来他这儿“兴师问罪”本来就是权宜之计,目的是接太后母子回西京——西京虽富足,却富而不强,一没军力,二没贤臣,她扶起来的那位小王子也只是个待哺的娃娃,一旦太后和王上崩卒,西京就是众矢之的,随便哪个人,只要是齐人,登高一呼,再竖个“清君侧,讨妖妇”的大旗,就能对西京实施讨伐。军事是她的盲点,手下除了那两个人,又没有能人,只能是待宰割的份,所以她必须迎太后母子回去,一来,云霓关内还有几名武将,二来,有太后、王上在,西京就是名正言顺的齐国正统,她毕竟是个外人,血统这玩意有时候是很重要的。
“你怎么样才能不回去?”他想知道这个答案。
头枕到毛枕上,望着屋顶的檩条,“我留在这儿,你就没有一点压力?”他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手下那些闲人就没有议论?
“那些人的话不重要。”他的私事,除了曹重那个没大没小的,还没几个敢正面置喙的。
“……”无声地笑着,明主与昏主之间其实只有一线之隔,就像果断与武断一样,“炎儿没说错,你需要的的确是孟娥那样的女人。”半翻身,让脸颊贴在枕间,望着他,“跟我在一起确实是会变昏庸——我喜欢能做自己主的人。”特别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你真的没想过么?别的女人?”这没多年了,他们之间存在着如此多的状况和隔阂,他早该放下她,另寻新欢,毕竟这才是正道。
“想过。”诚实以——他也是人,那么漫长的等待,不动摇的人怕是只有神仙了。在她与他为敌、在他们长期不见面时,他也赌气,打算就此放下,“可是不习惯。”十□□岁时就已认识她,习惯了她的思维,习惯了她的生杀魄力,更习惯了她的容貌与身体,这大概就叫曾经沧海难为水,再也找不到女人可以替换她。想想也蛮令人懊恼,“可能你真的是祸水。”“祸水”一词引来她的脚丫,被他一手接住,握在掌中。
“等吧,哪天我这张脸老的不能直视了,也许你就会习惯了。”以前不觉得容貌好坏有什么用处,自从与他在一起后,这个想法也跟着悄然转变,宫中女人那些雪肌之物,竟也用着十分习惯,看来“女为悦己者容”这种话也的确是有点道理的。
“希望我会有那个机会。”放下她,对他来说焉知不是件好事?“你怕痒么?”说着话,手指已抚上了她的脚心。
她怕痒,很怕。
于是,宁静的夜里多了一点笑声,这还是樱或第一次笑这么大声。
——所以,轻易不要掺合别人夫妻间的事,哪怕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恨得咬牙切齿,到头来,不过是床头到床尾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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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冬至,李炎本打算动身回秦川,孰知母亲这边出了点事,连累了父亲要在白石山多呆几天,自然也就耽搁了送他。
——母亲有孩子了,他要当哥哥了。
这喜讯有点大,对他和父亲当然很震动,但不像大哥曹重那么大——大哥是接到父亲的信,从云霓关特地过来带他回秦川的,听到这个消息后,惊讶了半天才回神!
“七个月,你最有利的时间就此付诸东流了。”这话是樱或对曹重说的,意指他至少七个月不能再搞小动作,除非不顾她肚子里曹家的骨肉,“想想也怪可惜的,毕竟这段时间对你最有利。”她在曹彧身边,对曹重来说,更便于动手。
“小婶说话真见外。”曹重呵呵一笑,“你上次的‘教诲’还言犹在耳,我哪敢再造次。”
“是吗?我本来还以为西京那些行贿的楚商跟你有关系,想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必徇私了,按律法办事,斩了他们的脑袋,倒也能彰显一下咱们齐国的法度。”樱或淡淡叹口气,继续帮儿子收拾行李。
“……”曹重凝思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认怂,“小婶如此仗义,我当然不能不给面子!没错,我的确跟一些楚国商贾有牵连,你也知道,如今天下为武,军备紧张,我身兼后勤储备,总要做点事出来,还请小婶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不是不可以。”系好包袱带,望向曹重,“只是我有心留情,有人却不愿意放过我,你也知道,女人嘛,小肚鸡肠也很正常,做不了那些以德报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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