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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非易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老神在在地接受了来自长辈的赞许。宋潺潺一向都是知道他心大的,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自己男朋友的自信,却又抓过头当着他的面跟张芳霏夸他,“他还好啦,比较有耐心。”
眼角的余光瞟到周非易那快要飞起来的样子,宋潺潺赶紧忍住笑,免得让周教授到时候下不来台。
张芳霏也看到了他们两人的眼神,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情,跟宋潺潺把敬秋易的后事说了一下,“导演协会那边主办的,因为你受伤了所以就没有来找你。告别会不算大,只请了一些圈内圈外的朋友,你好好养病,老敬的告别会要是不能来就不来了,你自己身体要紧。”
她话音刚落,宋潺潺就赶紧接口道,“哪里,那天我一定会去的。”见她说得坚决,张芳霏也没有一味阻止,又见她要吃饭了,张芳霏就站起身来告辞,连周非易要送她都拒绝了。
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宋潺潺以为她在忧心敬秋易的债,并未多想,倒是周非易,进来的那一刻分明看见张芳霏眼角闪了一下,他进来之后又赶紧转移开话题,宋潺潺没看见,他却觉得有问题。只是……看床上宋潺潺那毫无所觉的样子,周非易觉得,还是不要提醒她了。如果他来讲,说不定张芳霏还真的不会把事情告诉她。
敬秋易遗体告别会那天宋潺潺还是去了,她手挽青纱,鬓戴白花,由周非易推进去。她的打扮,其实就是在向外界说明,她跟敬秋易的关系:如果不是女儿,怎么会这幅打扮?场上有记者,见到她出现,手里的相机立刻拍个不停,宋潺潺也没阻止,只是她身体情况不太好,有些累,有记者想要过来采访,立刻被叶林峰和身边的保镖给挡了回去。
这些日子,宋潺潺要接手敬秋易的电影项目,已经有不少圈内人知道她跟敬秋易的关系了,所以许多人并未感到如何惊讶。只是大多数人原本以为她的“干女儿”身份不过又是一个障眼法,是她捞钱的另一个身份,却没想到这个“干女儿”还真的跟其他“干女儿”不一样。
宋潺潺坐在张芳霏下首,小河按照风俗披麻戴孝地跪在敬秋易的照片面前,尽管眼神还有些懵懂,脸上还挂着泪痕,但也知道,爸爸已经变成了照片上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导演协会的会长上去致了辞,简单地评述了一下敬秋易的生平和作品,张芳霏听见又是一阵好哭,宋潺潺眼角也有泪意,如果真如周非易所讲,敬秋易死于非命,那么多帮跟她脱不了关系。
简单的致辞后,就是接受其他人的吊唁。虽说是追悼会规模小,但宋潺潺还是看到圈子里好多大导演和大明星都来了。她跟张芳霏敬小河站在一起,别人上来就给他们鞠躬,之前人多没有发现,等到易以骁走上来,她才看到,他居然也来了。
易以骁看向她的目光当中明显带了许多话要说,但宋潺潺只看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这样人多的重要场合,宋潺潺不愿意多生枝节。做完这一切,又是好晚了,宋潺潺跟着张芳霏母子,将敬秋易的遗体送去安葬,又跟这些宾客做了一些简单的寒暄,整个追悼会才总算是完了。
做完这一切,宋潺潺就累得不行,后面的手续就让叶林峰和林弯弯代她去完成了。周非易将她推到廊下,又转身过去给她拿药,教堂里花木扶疏,她的膝边开着大朵大朵的白色月季,映衬着她身上那条质地良好的黑色真丝长裙,像是暗夜女神一般美好。
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宋潺潺知道周非易没有这么快,心底叹了一口气,转过轮椅面向来人,果然是易以骁。
他看向宋潺潺的目光跟刚才一样复杂,“他们说你是敬秋易的干女儿,我还不信。”两个人当初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了,敬秋易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宋潺潺真要跟他有那么亲密的关系,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
“他跟我外公很熟悉,出道之后又对我多有照拂,如今我帮他做最后一点儿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宋潺潺语气带着一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漠然。她家跟敬秋易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易以骁既然从一开始就不知道,那就永远让他不知道好了。
他在人情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何听不出来宋潺潺话里的敷衍,想着那天跟她的不欢而散,易以骁聪明地没有再在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缠,而是转移话题,问她,“你身体好些了没有?”她今天没有化妆,粉黛未施的脸上衬着黑衣服,有些苍白。鬓见的那朵小白花在风里颤颤巍巍的,竟让她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多了。”她说完,又像是此地无银般地补充了一句,“周非易的妈妈对我很照顾,况且他跟我一路来一路去的,又怎么会不好。”宋潺潺低头笑了笑,像是自嘲,偏偏又带着几分让易以骁嫉妒的甜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像他对我这样好呢。”
从来没有人,那他易以骁也不算了。他心里嫉妒得发狂,偏偏却一分都不能表现出来,是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放开了宋潺潺,如今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宋潺潺不愿意接受也是理所应当。既然如此,最后的尊严和风度,他还是要要的。
易以骁脸上露出一分苦笑,点点头,像是附和宋潺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对你好就好。”他还能说什么?周非易对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能说不好吗?有些事情,错了一步,后面的所有就都错了。
这种相对无言的气氛简直让易以骁发狂,但他又不肯放弃这样一个跟她独处的机会,想了想,又问她,“想好病好之后复出的怎么办吗?”
这个宋潺潺倒也没有瞒他,“什么复出啊,我不过是生了场病,虽然要修养一段时间,但又不是见不到我。网剧已经杀青了,最多两个月就要开始播了,而这两个月当中我出事的事情还可以炒一炒,等到热度下去了,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她早就计划好了,要不然照她的性子也不可能这样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养病,两人相知这么多年,这一点易以骁还是知道她的。“那敬秋易这边呢?你扛得下来吗?”他之前也不知道宋潺潺居然那么疯狂,竟将敬秋易扔下的这个烂摊子全部接手了,等到他知道后要去劝她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宋潺潺摇朝他淡淡地笑了笑,“放心吧,没问题的。”
易以骁眼眶一热,她的表情如此熟悉,跟以前那么多年一模一样。宋潺潺从来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说她自立也好,独立也罢,这样的姑娘固然让人动容,但比起那些喜欢借用别人的力量的女孩子,终究让人少了几分心疼。他以前也一样,总觉得她太坚强,好像男人在她面前都少了用处,可如今经历过了其他人,他才发现,这样的女孩子有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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