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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刘攸宁并非京城人家出身,应该和岛上没什么牵连,就算是有,也断乎不会一个人冒险跑出来。
莫非裴家出了什么大事,有人故意安排她来的?
谁会这么做?
倘若真是这样,人又为什么会落水?
姜漓满腹疑窦,眼瞧着那两名汉子在路人侧目下,匆匆将她抬进了药堂。
过没多久,就看迎儿从里面奔出来,没等到身边就急火火地问:“娘子,娘子,你瞧见了么?我方才看见刘攸宁被人抬进去了,听说是叫江潮冲上岛来的!”
说着便忍不住笑:“瞧她那副死狗似的样儿,真不知能不能活呢,哈哈哈……我猜八成是那裴老婆子又看中了谁家的娘子,就把她也冷了。哼,想想从前她那副趾高气昂的神气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金枝玉叶呢,如今这就叫‘雷打张继宝,一报还一报’,呸,活该!”
姜漓听这丫头骂得越来越起劲,显然还记着之前的仇怨,恨不得对方立时死了才好。
她自己倒是心绪平静,说到底,刘攸宁也不过是颗受人摆布的棋子,合之则用,不合就弃如敝履,既可恨又可怜,只是自己浑然不觉罢了。
迎儿正骂得快意,见她不言语,赶忙拉着提醒道:“别怪奴婢多嘴,管她是死是活,娘子你可别心一软,便理了这闲事,到时候不定惹出什么麻烦来呢,咱们就权当没瞧见,由她死了更好!”
姜漓当然无心过问,暗想这岛上民风淳善,不论救得活救不活,终归算是她的造化,当下转了话头:“不说这个,药都买齐了么?”
迎儿拎起手里那一长串油纸包晃了晃:“一样不少,全在这里。”
“那回去吧。”
姜漓不愿多呆,扭身便走。
两人沿原路上山,回到半崖上那座小楼。
姜漓只让迎儿生火起灶,便打发她去了,亲手仔细配好药,倒进细砂釜里,加水放在炉上,自己搬张小凳坐在一旁守着。
炉火越烧越旺,浓重的熏热烘在她身上,却暖不亮苍白的脸色。
上次这么煎药是什么时候来着?
应该还是在颍川那会子,为了侍候裴老太君的病,每日里收集露水,分拣抓配,再上炉煎好,亲手送过去,大半年的工夫,几乎从未间断。
再往前呢?记忆便模糊了。
或许是父亲入朝归来,染了风寒,又或许是自己小日子不爽利,日常做些调理。
那时节她还尚算年幼,做这种事,总也不觉腻烦,甚至可以当作闲暇无聊的消遣。
时过境迁,恍如隔世,只有些许支离破碎的记忆留作思念。
有时姜漓会想,倘若父亲真是陷害裴家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还一定要她嫁进裴家,难道就没预料到今天的局面?
倘若他泉下有知,看到自己因为裴玄思喝下这种药,不知会是什么心境……
对面一阵“噗、噗”的声响。
姜漓猝然回神,见细砂釜内突突地窜起白汽,溢出的水顺着外壁流进灶膛里,原本黄中泛紫的一下子变成了鲜艳的血红。
她盯着那触目惊心的颜色微愣了下,才拿棉巾包了手,揭开盖子,见里面药汤已经滚沸,汹涌的热气蒸得人眼前发晕,浓浓的苦辛味儿霎时溢满了小小的隔间。
姜漓被这股冲人的药气呛得咳嗽了两声,蹙眉扇了扇手,等热气稍稍散去,看了看药汤的成色,又添了碗水进去,换做文火继续熬。
火苗不再蹿跳,但仍旧是红的。
那颜色仿佛已经透进了木炭中,竟像是烧着一团血肉。
她枯坐在凳子上发呆,眸光不由自主地定在鲜红的火团上,氤氲在呼吸的药味儿蓦然显得异样刺鼻。
这种药,自来多是风尘女子欢场逢迎之后,特地用来免除麻烦,以绝后患的,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都不会轻易去用,更不必说像她这样官宦人家的闺女。
现在这么做,其实便等同于自辱。
倘若父母泉下有知,看到自己因为裴玄思喝下这种药,不知会是什么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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