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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清已经痛得不行,根本听不清傅珍珠在说什么了,好像有千百把刀子同时在片他的肉,千万条虫子在他伤口上爬来爬去,它们脚尖沾盐毫无间断地折磨着他,痛苦一波一波来袭,可隐约闻到的香味像是逼迫人清醒的药剂,周白清就连失去意识都没办法失去,只能清醒地承受着没完没了的疼痛,他喉咙已经沙哑,惨叫都没法发出,他想起艳阳天刚才说的话,他确实能痛到直接升天了。
周白清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的魂魄脱离身体,往高处飞去,他就快死了,活活痛死,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死法。可转机就发生在突然之间!蔓延全身的痛感一下子消散,仿佛有两只大手硬是将他的魂魄塞进了他的躯壳,一脚把他踹醒。周白清茫然四顾,他看到傅珍珠昏死在墙边,艳阳天也倒在了地上,之前在类族族长家见过的蓝色少年与绿眼少年站在壁牢中笑嘻嘻看他。
绿眼少年道:“真是蠢蛋,把类族的人关在类族的壁牢怎么关得住呢?”
蓝眼少年道:“嘻嘻,白便宜了我们,这个阳蛊留着还能造出不少阴阳蛊,带着一起走吧!”
绿眼少年道:“好,你带他们先走,我去找族长哥哥。”
绿眼少年转眼离开,蓝眼少年将周白清夹在腋下,一手扛起艳阳天跳下了足足有三米高的壁牢,他脚步轻快,不多时就走到了石窟外面,走了没多久,周白清就意识到这是往宝藏去的路,他与这蓝眼少年闲聊起来,问道:“你们也是被荒族族长抓起来的?”
蓝眼少年道:“可不是,那臭东西找了两个帮手带走了我们的祭品,我们就追出去咯,没想到和他那几个帮手一起中了迷香。不过那臭东西也真够蠢的,把我们关在我们自己设计的壁牢里,哈哈哈哈。”
周白清又问:“我听说类族族长家被烧了,没人被烧死吧?”
蓝眼少年哈哈笑:“那是我们自己放的火!你看火一烧,乡亲们不都全跑去荒族讨说话了吗?我们啊就可以带着祭品偷偷去宝藏哪里藏起来,回头就和村民说祭品也被活活烧死啦,这样我们就能独吞财宝咯!”
周白清心下笑他缺心眼,竟然什么都和他说了,嘴上问:“你们得了那么多财宝要干吗?”
“要了钱干吗?花呗!蠢蛋!”
“去山下花?”
“去山下花!离开这个鬼地方!花他个痛痛快快!”
“我还有个问题,你们这里的人,不论是类族还是荒族是不是都能一下看出别人是不是中了阴阳蛊?”
“那当然!那股味道太特别了!单中阴蛊的人身上有七星兰的香味,单中阳蛊的人闻起来就像头老虎,那阳蛊可没少放虎鞭,怎么样,长知识了吧?”
周白清连连点头,到了那片他与疯王分开的墓地,蓝眼睛少年等了片刻,不见人来,便径自穿过墓地来到了一方石墙面前。他扯下身上衣服蒙住了周白清脑袋,也不知他触动了什么机关,一阵噪音过去,周白清感觉浑身一凉,光线黯淡,他似乎被带进了一处地道。
“我们进了藏宝的地方了??不会有机关吧??”周白清问道。
“哈哈瞧你这蠢样!机关早就失效了,这么一路走过去便行了!”蓝眼少年说得轻松,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说话,周白清对宝藏里这股气味非常不适,有些昏沉,光顾着记少年人走了多少步子,转了多少个弯,也没空说话了。他原本还抱着疯王半路出现,救下他和艳阳天,皆大欢喜的期盼,可都到了蓝眼少年所说的献祭室,都没见着疯王的影子。周白清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不知道那个疯子又疯去了哪里。
这间用来献祭的石室四四方方,上下左右前后六面铅灰色的墙壁上都饰有镂空花纹,正中央设有一张祭台般的长桌,桌上盖着块紫色的绸布,绸布四角缀有黄色流苏,绸布上仿佛也绣有与墙上花纹一致的图案。献祭室里一股血腥味,周白清在这股味道的刺激下清醒了不少,此时艳阳天也醒了过来,他们被蓝眼少年拴在一根立柱两侧,蓝眼少年将献祭室的门关上后就去外头接应他的双胞胎弟弟了。周白清盯着献祭室唯一的出入口说:“你喊一喊你师父试试?”
艳阳天道:“我是诚心诚意来当祭品的,我叫他出来干吗?”
兴许是因为没法看到艳阳天说话时的表情,他语气再怎么咄咄逼人,周白清也不生气了,他静静地靠在立柱上,被反绑到身后的双手摸到冰凉的立柱,这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恰到好处的为他的情绪降了温,他叹气,说道:“我们好好谈谈。”
艳阳天用无声拒绝,周白清说话的声音轻柔了不少:“你脾气不好,我脾气也不好,脾气上来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会尽量控制情绪,我觉得我们一定得好好谈谈。”
艳阳天还是不出声,周白清便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害你师弟入魔,还亲手杀死了他,你剩下的这些日子就特别没意思?”
艳阳天这下反应倒快,立即回道:“笑话,怎么没意思?我要觉得没意思,我自杀不就行了,你少自作聪明,胡乱猜测。”
“阴阳蛊没解,你不会自杀,你自杀,我会死。”
“是啊,你早就和我说了你还不想死,我就做件好事,不自杀,你看我一向都有成人之美的习惯,这是人的美德,狗学不来。”
周白清道:“你不用刺激我,我这次肯定不会和你生气,我再和你生气,我们永远都谈不成。你幼稚,我干吗跟着你幼稚?”
艳阳天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你愿意留在傅珍珠身边让她和荒族族长用你当祭品,是不是想让她解了我的阳蛊?”
“没想过。”
“她取我阳蛊的时候我要是死了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艳阳天哼笑:“我想这个干吗,你死你的,我活我的,你孤儿一个没人会为你伤心,为你哭,你不用想那么多身后事。”
周白清道:“是,我是孤儿,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可我有朋友,许多朋友,你呢?你死了之后呢?你也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师弟,没有徒弟,你连朋友都没有!”
艳阳天朗声笑:“刚才是谁说不生气不幼稚的?”
周白清道:“我不是在说气话!艳阳天,从知道袁苍山才是真凶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原谅过我自己,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冲动,也不会原谅你的心慈手软。我想到你对袁苍山的竭力维护,就觉得你这个人讨厌的不得了,你这样一个人……顽固不化,倨傲冷漠,什么坏毛病都有了,你教我练拳时打我骂我,打得太厉害,学校里老师看到我都觉得我可怜,带我去医院看医生。可我从来都不恨你,我只是怕你,觉得你很恐怖,很凶,脾气很大,别说取悦你逗你高兴了,你这个人就连端茶給你喝,你也要看心情数落几句,我怕你,畏惧……怕到我一直做被人丢在路边的梦,梦到最后你都会出现,你撑着一把伞低头看我,我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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