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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过后,关唯晨不禁怀疑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单钰博的一种调侃和反抗。按照单钰博所说,此刻他正在山里,怕是不会很快地回复他的信息。关唯晨思忖着,单钰博怕是平日里的生活被自己安排惯了,故而来此一出,让他好好地体会一番这有多尴尬。思及此,关唯晨往手机的消息框里输入“幼稚”一词,发送以前,他稍作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就这么让单钰博得逞好了——他没有发送信息。
一直以来,关唯晨无论去到哪里,如果有需要,他的助理都会为他安排好行程上的接待和服务事宜。他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几十年如一日。但不知为何,碰到单钰博的安排,反而令关唯晨感到局促和尴尬起来。轿车内的环境远远谈不上恶劣,只不过弥漫在车厢内的无声,竟让一向习惯安静的关唯晨感到一丝不适。他想单钰博真的得逞了。
高原的天空看起来格外开阔,云彩仿佛触手可及,远山连绵不断,倒是一片壮丽旖旎的景色。进入城市以后,关唯晨看见的商铺民居除了装饰上带有些许当地的民族特色以外,设计上和一般的县城没有很大的区别。关唯晨基本没去过什么中国的县城,但他偶尔见过的,乍一看都一模一样。
关唯晨已经预感到在见到单钰博以前,自己的处境不会有多大的改观,他甚至预见还会发生更令他无所适从的事。果不其然,客栈小哥将轿车停在古城外的停车场,下车后出于职业习惯,问道:“您住几天?”
“不清楚。”关唯晨决定看单钰博的主意,或者等公司的人把他叫回去。
客栈小哥大概为他这样的人竟然没有传说中的行程表而震惊,哑然半晌,终是讪讪地笑,道:“那么您可以多玩几天。”
正在这时,停车场的门卫室内突然窜出一只老态龙钟的英国斗牛犬,吓了关唯晨一跳。他的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这只斗牛犬很快窜到客栈小哥的腿边打转,看来一直等待着它的主人。客栈小哥呵呵笑道:“这是我们客栈养的狗。”
这只狗似乎患上了皮肤病,毛皮多处溃烂,露出结痂的粉红色,看起来十分丑陋和可怖。关唯晨点点头,没有吭声,斗牛犬却很高兴地窜到他的跟前。关唯晨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它,这并没有让斗牛犬感到害怕,反而变本加厉地绕着他打转。
“呵呵,它很喜欢您。”它的主人倒是看出关唯晨的不悦,话中有话,“单先生和它玩得挺好的。”话毕看见关唯晨依然无动于衷,只好讪笑着,请关唯晨跟着自己走。走时,他大概担心这只狗会招来关唯晨的反感,严厉地要求狗走在前面。
关唯晨猜测客栈小哥的心里曾以为他会因为单钰博的关系,对这只斗牛犬的态度好一些,而他现在已经对这个“以为”产生了质疑。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曾发生过,不过或许发生在单钰博的身上多一些。
自从他们的关系公开以后,不少人会在向单钰博推荐东西时,附带上关于关唯晨对这样事物或事情的评价,错以为这样单钰博便会因为关唯晨的缘故而接受。其实不然,无论单钰博和他在一起多长时间,他一直是他自己,他的喜好不会因为关唯晨的厌恶或喜欢而随即改变。如果在被推荐时,单钰博突然良心发现地接受了,那也仅仅是因为他当时的心情好,觉得不无不可而已。因为这样,他们的关系,或者说单钰博对关唯晨的心意,通常会在单钰博拒绝的那一刻遭到怀疑。单钰博对这一点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关唯晨亦然,正如他此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被这只“单钰博和它玩得很好”的狗接近。
关唯晨的猜测在他抵达客栈以后得到证实。入住前,客栈小哥礼貌地试探:“您是自己开一间房间,还是住单先生的房间呢?他订的是大床房,今天早上已经重新打扫干净了。”
“把他的房间钥匙给我。”关唯晨伸出手。
客栈小哥惊讶地眨了眨眼,忙从柜台后的小盒子里翻出房卡,引路道:“您跟我来。”他瞥见斗牛犬又往楼上跟,叱责道:“下去,下去!别跟上来!”
比起往日里住习惯的星级酒店,客栈十分简陋,若要关唯晨说出点好处,恐怕只有室内设计上糅合了中国元素罢了,而且这部分的杂糅并非不伦不类,亦中亦西的感觉让关唯晨想起自己那一次和单钰博去往山中的寺庙吃斋饭。吃饭的食堂同样中西结合,既有现代化的电器产品,又满是中式和禅宗的基调。
单钰博的行李箱在电视机前摊开,毫不忌惮简陋的客栈内发生行窃事件,他的衣服全在里面,而那只雕花衣橱却空空如也。关唯晨见到单钰博的钢笔放在床头柜的一本笔记本上,好奇地端起这本半旧的硬皮本,翻开发现里面全是曾住在这间房间内的客人写下的留言,其中大部分是关于生活、爱情的感慨和牢骚。关唯晨不以为然地挑眉,直接翻往最后,果真看见单钰博写在上面的东西。他用西语写着:很快回来,别太想我。读罢,关唯晨忍不住笑了一声,拧开钢笔,把这行字划得干净。
客栈的附近或许有酒吧,关唯晨没待一会儿便听见非洲手鼓的声音。他想起单钰博曾逗趣地告诉他,全中国的古镇和古城都少不了这个。想到这里,关唯晨从单钰博的行李箱里找出一套合适的衣服,将身上的西装换下后出门了。
关唯晨的名字虽然在财富杂志的排行榜上,但除非名列前十抑或在本国名列前茅,否则普通的老百姓哪里能够认全每一个排行榜上的富翁?他们的精力都十分有限,再如何旺盛,也没有足够的闲心始终留意富豪们远不可及的生活。这一点无论在世界的哪里都通用。因而,关唯晨常常不介意一个人走在路上,他知道或许会有小报的记者跟踪,但他们不危险。
他自信于走在路上不会被人识破身份,这是一码事,但走在路上被人回顾和窥视,又是另一码事。单钰博曾经为此逗弄他,说他光是记得自己身为富豪却不一定为所有人所知,却忘了自己有一张格外英俊的脸,让人忍不住多看。“看的时间久了,会觉得眼熟,最后还是会发现您。”单钰博说这话时,手指轻轻地滑过关唯晨没来得及刮干净的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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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关先生年龄问题的特别声明?
hello~sweety~
前面有些没有登录的同学提到关先生的年纪问题,以及救赎番外中的时间线的事。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这篇番外的时间线没有问题,关总就是现在的这个年纪~
关总起码在从法学院毕业的几年后有了女儿,这个女儿读大学了。所以他的大概年纪其实很容易推算哒!
而楼主个人的私设里,单先生和关先生的年龄差大约是(至少)18-19岁。文中有一次关先生和单先生聊到开车的事,关先生说自己是中学时会开车,当时单先生说那时自己还没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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