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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九龙大惊:“你已经出过门了?我怎么没听到?”
柳卅指指身旁两扇开着的窗户,司马九龙哑然,那边厢田曼迪在电话里对他大吼,要他立即带柳卅来见马成功。柳卅大约是听到了她的吼声,收起马步,两拳摆在身侧,慢慢垂下,送出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道:“不用了,不见什么别的人了,下午一点,把义理和所有坐馆,叔伯都叫来,沙区风月楼见。”
司马九龙眨巴眨巴眼睛,开了手机的扬声器,道:“会不会太突然?”
田曼迪也道:“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叫来,事出总得有因吧?”
柳卅冷声道:“马贵死得就不突然?龙头惨死还不够这个因吗?!”
他问得掷地有声,田曼迪沉默良久,道:“柳先生,说句实在话,我对您这个人一无所知,但我信马爷,马爷让我们去珍味饭店找救星,我信您就是那个救星,可其他人呢?他们会怎么看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仅凭您和柳爷同名同姓,您说什么他们就都要听?您要召集众人,好,没问题,我可以去给您办,但能否请您告诉我一声,对于马爷的死,对于叶卜,您是什么看法?”
柳卅昂首站着,挺拔如松柏,缕缕阳光从窗外撒落进来,披挂在他肩头,仿若为他穿上半身黄金鳞甲,甲光四射,照得人睁不开双眼,亦将他张俊脸衬出了分不怒自威的气质。
柳卅铿锵道:“清理门户。”
他一甩手,司马九龙忙挂了电话跟上他,柳卅走到门外,道:“拿上早点,跟我去个地方。”
“啊?这回是要走去哪里?”
柳卅斜眼一睨:“扫墓。”
司马九龙心里一咯噔,委婉劝说道:“从这儿走到最近的墓地都得走上半天吧,卅哥您一点可还约了人啊。”
柳卅瞪大眼睛:“谁说要走了,从这里走到墓地,你脑筋有什么问题?”
司马九龙哭笑不得,拿上蛋饼豆浆,和柳卅下楼打了辆车,直往郊外的墓地去。路上柳卅下车买了束鲜花和些水果,往墓园走时司马九龙问起柳卅是不是来给那位已经过世的朋友扫墓,柳卅点了点头,司马九龙犹豫片刻后,又道:“卅哥,您说清理门户,我想问问……您和马爷到底是什么关系……您说,回头我给大家介绍您出场,不也得有个名号,有个称谓吗?这样才震得住场子啊,您说对吧?”
他问得怯生生的,柳卅倒很大方,答道:“没有我,就没有你们马爷,就是这样的关系,至于你要名号……我姓柳,名卅,这就是我的名号。”
“我知道您爷爷是祖师爷,厉害,可您……”司马九龙打量柳卅,欲言又止。柳卅接道:“你想说你从没见过我,也不认识我,我在江湖上不过是个无名小辈,混黑社会不比富商贵族,没有世代传承,我不过是柳家后裔,我有什么资格来清理门户?”
司马九龙讪笑两声,柳卅又道:“你还想,说不定我连义理和的蓝灯笼都没挂过,根本就不是你们门户里的人,我还指望别人对我做小伏低,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拿眼角瞥司马九龙,司马九龙只是干笑,这柳卅将他心事都说尽了,他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柳卅陡然爆发出串狂笑,这墓园中静谧祥和,无端端被他扰了安宁,惹得群鸟惊起,振翅高飞。司马九龙看他一眼,柳卅此时在一块墓碑前停下了脚步,这墓碑四周长满杂草,连所祭奠的是哪家哪位,长得什么模样都被荒草掩住,供奉祭品的地方倒摆了束鲜花,一叠鲜果。柳卅看到这鲜花鲜果,喃喃道:“哪个人上错了香,送错了花?”
他将那鲜花踢开,提着自己买来的鲜花鲜果走到旁边那块墓地前,这块墓地倒收拾地干净,墓碑上刻着六个金字“恩人容匪之墓”,没有相片。
司马九龙记下这个名字,心道,这容匪想必就是朝阳街98号2楼203的主人了。
柳卅放下花果,站在墓前静默不语,司马九龙还是耐不住好奇,伸手拨开了些那座近似荒坟的墓碑前的杂草。这一拨一看,司马九龙登时懵了。
那荒坟墓碑上写的是“柳卅之墓”,配的照片眉目俊美,不怒自威。
这墓碑上的柳卅与来扫墓的柳卅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司马九龙久久缓不过劲来,还是柳卅说道:“我要是你,我就将我和他,看做是一个人。”
“那……那不就是妖怪了吗?那您现在都得多少岁了??”
柳卅笑了,望着容匪的墓碑轻声道:“我本非人,天要压我,地要困我,还有恶人要杀我……只得一条出路,一条出路……”
他不再笑了,敛起所有神色,缓缓说:“他是我的恩人,也因我而死,到最后那唯一的出路都被我毁了。”
司马九龙脑袋里盘旋着借尸还魂,黑山老妖的故事,全然没将柳卅的话听进去,他与柳卅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各自发着各自的懵,直到一场大雨落下,司马九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手表,已是中午十二点,他和柳卅冒雨离开了墓地。
司马九龙打算带柳卅直接去风月楼,可出租车开进市区后柳卅忽然要司机带他去一家制伞店,他也不和司马九龙解释,怎么问都不说缘由,到了制伞店,他没让司马九龙再跟下去,自己一个人钻进了店里。司马九龙趁空和田曼迪联络,田曼迪得知柳卅去了家制伞店,惊呼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九龙对柳卅的行为已经无法解答,对田曼迪这句话更是想不明白,田曼迪解释道:“马爷的尸体是成功发现的,他在警察到之前把家里的监控录像拍到的画面备份了。”
“可是摄像头不是都被打烂了吗?”
“是的,但是在进门的地方拍到了一个撑伞的侧影。”
“撑伞??”
“是,一把油纸伞。”
“那天明明没有下雨!”司马九龙抓着头发,“太可疑了!现在卖油纸伞的店不多,一家一家找肯定能找到线索!”
“成功早就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只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田曼迪问司马九龙他们现在在哪间伞店,司马九龙走到屋檐外,抬手挡着雨看那招牌,念道:“温馨制伞……百年手工,传统打造……”
电话讲到此处,柳卅从店里出来了。司马九龙看到他,暗道不妙,柳卅一张脸白得可怕,他在制伞店里不知受了什么打击,见了什么人间奇观,早前的狂傲威严不复存在,浑浑噩噩站在雨里,任凭风吹雨打,那双明目风采不再,黯然混沌。
司马九龙问他话,他一味摇头,似是有难言之隐,什么也不说。眼下就快到一点了,司马九龙也顾不得他身心受到了什么重创,总之不能放那十几个坐馆,二十几位叔伯的鸽子。他拦了辆车,把柳卅塞进车里,自己在前排坐下,越想越诡异,他琢磨着这个活柳卅的魂八成是被那个死柳卅给吸走了,只是他反应慢,就和他昨晚迟到许久的酒劲一样,到如今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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