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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星之死虽让人心有余悸,但柳卅生死未卜,叶卜又如散财童子,大派金银,他选龙头的形式一片大好,不少站在马贵这边的坐馆看到此情此景,都开始动摇,许多人干脆讲明了自己弃权,有人更对田曼迪直言道:“这个柳卅纵然是柳爷后人,杀了瞿星是大快人心,可他横空出世,没有半点根基,推选他还不如推选马成功。”
马成功本就无心帮派事务,听说后百般推辞,怎么都不肯选这个龙头。有位叔伯那天去花坊喝酒买醉,田曼迪出面招呼,他拉着田曼迪的手痛哭流涕,哽咽道:“马爷已死,义理和要亡!要亡啊!”
叶卜那派声势愈渐浩大,马爷这边各个都心灰意冷,田曼迪却还不想放弃,龙头重选的前一天,她还在四处奔波拉票。这柏万发就是她当时游说的主要对象之一。柏万发一看到田曼迪,就明白了她的来意,开门见山,和她讲明了自己坐馆这个位置不过是挂名,平日里只管参加参加会议,与大家吃茶叙旧,投票一事他向来都是弃权。田曼迪想劝劝他,话还没讲完,柏袅就从外面冲了进来,带着一大帮人将田曼迪轰出柏家,柏万发见到后并没劝阻,只是自己隐去了后院。柏万发这张票,田曼迪最后也没争取过来。如今柳卅在沙区出事,这电话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柏万发会不会接这通电话,他又会不会带来什么转机和帮助,田曼迪思考良多,不知不觉已经将车开到了沙区警局门口,她将车停好,一拍方向盘,还是拨通了柏万发的电话。
忙音响过三声,柏万发接了电话,田曼迪直接对他说:“柏叔,柳爷的孙子被沙区重案组抓了,想找您帮忙先把人弄出来。”
柏万发沉吟片刻,叹息道:“曼迪啊,他杀了瞿星,那么多人看到,这人就算我想帮你弄出来,可我又有什么法子?我的本事还能比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条律法大?”
田曼迪咬着嘴唇:“柏叔,他是柳爷的孙子,他那么做也是为了义理和啊。”
“那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义理和?谁不都是为了个钱?整个义理和敢说自己是为了义理和做事的人恐怕只有马爷,可你看看马爷的下场……”
田曼迪想起马贵,悲从中来,眼眶不禁湿润,柏万发又道:“谁当龙头不是当,钱照样赚,地球也照样转,义理和姓叶姓柳姓马有什么区别?曼迪啊,我看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听柏叔一句劝,早点和成功结婚,跟着他做做正经生意,花坊不如交给别人,你要是还惦记坐馆的名头,不如和我一样。”
田曼迪扼腕:“您说得都对,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是去年龙头选举,马爷败在叶卜手下,如今叶卜称王,我心里就算百般不甘愿,我明面上看到他也绝对会称他一声爷,我也绝不会干出找人刺杀他的事。谁当龙头不是当,那叶卜又为什么偏偏要当这个龙头?他有志气,我也有怨气!就算这辈子我不结婚,成功悔婚,我在花坊混一辈子,我都要把叶卜从龙头的位置上拉下来!”
田曼迪说完,不管柏万发还有什么要说,直接挂了电话。她往沙区警局走,到了门口却被拦下来,看门的警卫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田曼迪没辙,只好在路边等律师,马成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开车赶到警局门口,他喊田曼迪上车,让她暂且别管这件事了,交给律师处理。
田曼迪道:“我要在这里等律师,你要是愿意,就一起等。”
两人隔着车窗遥遥相望,马成功不悦道:“你还真当这个姓柳的是那个什么柳爷的孙子?你这么费心费力,他是许诺让你当云城第一个女龙头还是会分你地,给你钱?”
田曼迪抬起眼睛,她不笑时一双凤眼配着高颧骨,凶悍异常,此时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道:“我问你,你为什么和我订婚?你从小养尊处优,读过大学,拿了硕士,语言会说三四种,之前的女朋友不是千金小姐就是白领精英。我虽没出卖过身体,但也唯有在玩色子,喝酒上称得上是精英。你和我订婚,你是什么打算?”
“你说什么?”
“自负地说一句,我们这一辈中,马爷最看重我,别人都说我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看不起我们花坊的生意,只有马爷从不看轻我,要是马爷不过世,我还真觉得下一次选举,我真能做这个女龙头。”田曼迪点了一根烟,抽上一口,又立刻扔到地上,用力碾灭,盯着马成功,“我父母人在乡下,穷得叮当响,马爷自诩我半个父亲,我说不对,他之于我,比我亲爹更重要!你和我订婚后,马爷分给你多少资产做我的嫁妆,补了多少你公司的财务窟窿,你自己清楚。”
田曼迪目光如炬,马成功竟不敢与她对视,扭头发动汽车。田曼迪笑了笑,摘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扔进马成功车里:“如今马爷死了,我半个父亲死了,大仇未报,不议婚嫁。”
马成功捡起戒指,愤愤道:“你不要后悔!”
田曼迪仰起头纵声大笑,她冲马成功一挥手,甩出两个字:“再见。”
马成功人向前倾,骂了半句粗话,自己摇上车窗,开车走了。田曼迪望着那两道车尾灯,红光刺目,她眼里闪现泪花,但她不在意,也不后悔,人活一世,何尝只是为一口饱饭,一个家,一点正经颜面,一席嫁衣而活!
马成功走后不久,司马九龙就带着乔律师赶到了,乔律师乃是马贵最信赖的律师,他在世时,义理和的一些重大决定,乔律师也常参与其中。警员看了乔律师的律师证后放他进去,但司马九龙和田曼迪还是没被放行。两人只好回到车上等消息,一宿过去,乔律师出来了,因为人证物证确凿,柳卅本人对于杀害瞿星的行为也供认不讳,他已经被转去了看守所,禁止保释。
“那能不能探视?”田曼迪问道。
乔律师上了年纪,两鬓已有白发,经过一夜的折腾,明显有些憔悴,哑着声音道:“我先回去准备资料,我已经找人打点过了,你们现在去城西的看守所,应该能见到他。”
司马九龙急切地问:“人证物证都有,他自己又认罪了,最坏的结果是……”
乔律师道:“没有最坏的结果,最好的结果就是死缓。”
再没人说话,田曼迪将乔律师送回了事务所后,带着司马九龙一块儿去了城西看守所探视柳卅。三人碰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万语千言,却又无从说起。后来柳卅先开了腔,他瞅着田曼迪的手指,问她:“戒指呢?”
司马九龙愣了愣,再看田曼迪,奇道:“曼迪姐……戒指丢了?”
田曼迪摆摆手,潇洒地说:“道不同不想为谋。”
柳卅亦笑:“说得对,那个马成功配不上你,还不如司马九龙。”
司马九龙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捂着嘴直咳嗽,田曼迪却很大方,没把这话放心里去,问柳卅:“您什么打算?听说已经认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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