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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逼你?”
“没人。”
“没人跟你要求让你去参加?”
“没人。”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答得都有点烦了,这小妮子不烦啊。
她突然一拍我肩膀,呵呵一乐,似乎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祝你成功吧!”
“诶,你这是哪来的毛病啊?急三火四的把我叫出来一通审问,末了,你倒轻松了?!”
“可不轻松了么?我还真怕你被什么人给胁迫喽,自己决定的事自己努力那多开心啊,行了,你自己加油吧,反正我是帮不上忙了,你也别指望我去帮你忙啊。”说完她打了个哈欠下楼去了。
我站在四月的春夜里,一头雾水的。
起了个大早,来到数学系的办公楼。8点半的时候楼底下来了部小车,一个30多岁的男人把一个小小的牛皮纸信封送到了办公室,然后似乎是并不指望有人参加似的,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着表,我早早的等在门外,快到九点钟的时候进了门。那个男人看到我似乎一愣,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系领导。“王院长,今年……有人参加?”
“有啊。”王院长坐在椅子后头正看报纸。
“就她一个人?”
“是啊。”不大在意的扫了眼前头的标题,然后开始翻到投资版。
那个男人愣了半天才指了面前的椅子让我坐下,我也没坐,等着九点一到,那人将封条拆掉,看我接过去打开信封,他在那里站了好长时间看着我,然后才跟王院长告辞离开。
我翻出里面的纸片,薄薄一张,上面列着三道题。我边走边看边琢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图书馆门前。
周五上午九点,许多学生都在上课,我特意请了假,拿了题目在我们学校那些泛黄的旧书里找解题思路。三道题目只要任意选择其中一道回答就好了,我扫了下题目大概梗概,决定做第三道题。边翻着书,边看着我平时看书时记下的笔记,我那几本厚厚的笔记都是我在T大借书看的时候写下来的,如今看来,好象非常有用。我抓着书和笔记拿着题目在图书馆里列起了解题大纲和解题思路。列出好多条,最后一一抹掉留下看上去最合理的那一条。然后我就去了计算机系。
许多人都知道今年本校有个不怕死的家伙打算参加这次的建模大赛,看我来借计算机都对我充满了好奇。我坐在计算机前费力的打着字,那个时候还没有笔记本电脑,网络也只有普通局域网而已,而我们学校还在用着486,DOS语言,五笔输入还在大行其道。我对着那台电脑,仔细看着借来的书上写着如何编写程序等等的指导,先熟练了一下,编了个小程序运行一番,看看结果,好象很成功,于是信心大增。我把我的解题思路和一些数学公式输入进去,然后做程序做图模拟,几个彩色小球在一定空间范围内彼此闪躲但不碰撞,然后又计算了几个小彩球之间的距离,接着代入公式。
夜很深。只有我一个人在计算机系的机房里忙碌着,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似乎黑暗马上就要把我吞噬掉。我没有回寝室,也没有时间去听英文广播或是在昏暗的走廊上罚坐,更没空去听灰四爷它们开的磋商会议,我的眼中只有表。一块表,将晨昏分清,72个小时之内,我得做出成绩来。我不在乎名声,真的不在乎,我只希望我的距离能跟如画背影近一点、再近一点。这,就是我接近他的方式。我真的不想给他造成任何困扰,也不想介入到他和秦月灵中间,我知道我没那个命,但没有人能剥夺我喜欢和欣赏的权利,即使是默默的,也是一种喜欢和欣赏。
累吗?累。想睡吗?想睡。
是真的累,真的想睡。三个人的任务我要一个人完成,我第一次知道那种压力是什么。那种很孤独求生求不得的状态,从机房里晃出来,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看着里面那个黑眼圈极重满脸菜色的女生,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孤独,很孤单。踩在钢丝上的感觉,没人能帮到你,没人肯帮你,没人能帮得上你。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富贵我是没见着,但对前面那句生死由命此刻却是认识清晰。
只有寝室的老大、老四和路蒙蒙轮流给我送过几次饭,其他时间我几乎都在机房里跟那台破电脑和一堆公式符号奋斗。人累到及至就会陷入到一种及其疯狂和癫狂的状态,我那个时候被午夜的寂静压垮,被一个人的奋斗和孤单压垮,压垮之后还不能停掉手边的工作,我就一个人坐在一台破电脑前哭,哭到崩溃,边哭边工作,边哭边检查程序是否有错误,边哭边看那些公式符号,边哭边整理最后结论和打印报告书,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追着我讨债似的……
你到底不想输给谁
72小时,我几乎没怎么睡觉,打报告,写结论,报盘,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等最后把盘报上去的时候还是那位送题来的男人从我手里接过去的,然后当着我的面把盘和一些相关资料封上封条,最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明亮,嘴角带着微笑,从他的眼睛里我几乎看到了一个熬心血熬到脸色苍白的女生的一副鬼样子,脚底都在虚浮。好丑陋。
“你放心吧,剩下的工作交给我来做。说真的,我,很佩服你。我是T大数学系的副教授,我叫张凯,很高兴认识你,周非。”
他伸出手,我也伸出手,但他的很温暖,我的则冰凉一片。他一笑,“你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气力吧,我把盘报上去。如果有问题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我给他留了我寝室的电话,然后就飘着回寝室,勉强拿盆随便去冲了个澡,回到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昏头昏脑的狂睡了两天,最后实在睡不下去了,扯了满脸的油光挣扎着爬起来去洗脸,然后就头脑发晕的坐在那里发呆醒觉,路蒙蒙其间好象给我送过饭,我也好象随便吃了点什么然后就接着睡过去了,如今彻底清醒才发现,我的肚子几乎要饿瘪了。赶紧随便收拾一下跑到食堂去,从要推走推车结束今天食堂服务的大婶那里抢下了最后一粒冷馒头,又弄了碗免费汤,我一个人在那间破食堂里塞着冷馒头喝着稀薄的汤,突然有点心酸。妈的,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到底在干什么。
等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我决定今天给自己放假一天,就窝在寝室里听她们聊天。正听着,突然从广播器里传出一声,“你们寝周非,外找。”的广播来。
我赶紧下床往外跑,到了外头一看,竟然是那位T大副教授。他手里拿着许多书递到我手里,然后跟将军命令小兵似的对我留了话,“按照编号全部看一遍,每天这个时候你等我电话,我会问你问题。”然后转身就走。
我张了半天嘴,突然想骂人:妈的,我他妈欠你菜钱是怎么地?!
瞪了半天眼睛,还是得回去,提了一兜子书往床上一扔,整个人要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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