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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非圣,亦是孔子非圣人之意,他极端的主张不被任何一个学者和革命者接受,只得委身在我一个俗人打理的《荒野》下,偶尔发些豆腐块的散文罢了。
“宋方觉本身除了风花雪月就不会其他,没有救国长技,这一死倒是痛快,速新派那热锅蚂蚁的主张总算能降些温了。”孔非圣叹道,“我并不十分可惜,学程以为如何?”
——岂止不十分可惜,简直是大快人心。
我只微笑了一下不作答。
“速新派换了领头人尚无足道,如今最难办的就是新格会的归属问题。”孔非圣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听说《旧闻》的老头子们一边躲着灰褂的侦查,一边积极申请举荐新格会新会长,这可不太妙,万万不能让好好的新诗落到他们手中去。”
也是,老顽固们连旧体诗都研得不精,把新诗交给他们,岂不是要扼杀在萌芽中么?
我无奈道:“我这几日沾了太多晦气,递交申请恐怕是不成的;而先生你又和孔门决裂至此,更不可能去讨好那些老顽固。”
孔非圣沉吟良久,道:“莫非就这样流了么?”
两人皆是叹一声气。
“……学程,我看你脸色不对,可是休息得不好?”孔非圣叹息过后,关切地打量着我道。
我侧身,撑着下巴疲惫道:“是啊,如今我沾着晦气,身边频频死人倒罢,连梦里也总听些叫魂似的曲儿。”
孔非圣笑道:“曲儿?是哪门子丽人?”
我摇头:“你说我梦些温和的倒罢,偏偏都是一些泼辣旦、刺杀旦,一会儿梦到《乌龙院》的阎惜姣,一会儿又是《十字坡》的孙二娘,个个吵嚷得很。”
我还忘了说,这些旦都长着同样的脸——戏子的脸。
孔非圣听罢并未多想,与我顽笑几句便看着时辰起身,夹着腋下的教案出门去了。
我的心神忽然有些不宁。
夜晚我待在书房里,一边翻动着面前泛黄的书页,一边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烦闷与不安之时,也极力克制住那紊乱的思绪,想要自己平静下来。
当院中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时,我的身子骤然变得僵硬。
牛筋底布鞋踏在繁厚落叶上的声音是那样清晰,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被大烟荼毒过的咳嗽。那人肥硕苍老的身体在院中徘徊,抬指磕着手中的烟枪,浑浊的眼睛好像正在往我这燃着灯火的书房里望。
渐渐地,那沉重的脚步声就近了,仿佛正紧贴着我的门槛,对着那狭小的缝隙窥伺。
——我躲了二十年,终究还是躲不过了么!
我冷笑着熄了灯,从桌下摸出一柄榔头,静悄悄地遁到门后,将它举了起来。
老狗,今日你若胆敢做那悖德之事,我亦不怕背上那弑父之名。
……
许久,门外忽然没了生息。
我犹豫半晌,握紧手中的榔头,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
寂静的庭院中月华如练,尽数照在井边一名身着白衫的男子身上。男子未施粉黛,面容清秀,一头乌发垂散在两肩,看到我时露出了静谧甜美的微笑。他轻轻朝我走过来,弯身把脑袋靠在我的颈侧,双手圈住我的腰际嗔道:
“学程,你想我不想?”
我原本紧绷的神经,全在他的拥抱下变得释然;于是点点头,也环住了他的腰。
戏子欣喜地在我面颊上落了一吻,柔腻的五指敷在我紧攥着榔头的右手上,慢慢地摩挲、轻抚,直到那里变得松懈,才把榔头抽了出来,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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