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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重赏之下,倒真的很快有了陆华清的消息。南方一处名叫襄县的小城,有人凭画像认出了陆贵妃,密报官府後立刻有官兵将他落脚处层层围困,定要使他插翅难飞。
襄县的县令领著衙差包围了不大的小院,他亲眼看到屋内有一位俊美青年,那人虽然面色冰冷,但神清骨秀画笔难描,里外都透著一股仙气。难怪虽是个男人,却使皇上对他神魂颠倒,不惜劳民伤财也要将他捉回去。
“贵妃娘娘,下官这厢有礼了。皇上很思念娘娘,请容下官送娘娘您回京。”县令一揖到底,说的客客气气。要知这是皇上的意中人,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得罪。而且这事若办得好了,他这知县少说也要升做知州吧。
屋内人略有迟疑,随即冷哼道:“我既然逃出宫,就绝不会再回去!让程奕死了这条心!”
“这……但皇上有令,下官只能送娘娘回京,还请娘娘开门吧。”
“哼,我便是死,也不会再回去受他欺辱。你替我转告他,我陆华清与他至死不见,就算是再渡轮回,生生世世,惟愿与他永不相见。”
屋内人的声音平静,似是早知会有这一天。县令听出大事不好,忙领人冲入院中,但还不及靠近房门,就闻到里面尽是浓重的烈酒味道。
“娘娘!您千万别想不开!”
县令话音刚落,屋中暴起一团巨大的火球,掀翻屋顶冲破门窗,离得近的人立刻被热浪冲倒在地。县令吓得大叫灭火,但房内不知堆放泼洒了多少烈酒,火光冲天,几乎瞬间房屋烧得只剩框架。至於人,能留下焦尸而不是灰烬,就已经是万幸了。
程奕万没想到,半个月的焦急与期待,等来的竟是这种结果。他盯著眼前的棺木,眼睛瞪得通红几乎要流下血来。
“不……不可能!这里面不是他!”程奕慢慢走上前,不可置信的看著棺木,突然疯狂般锤打已钉牢的棺盖。“开棺!朕要亲眼看到!这里面决不是他!”
许锦领著一干内侍跪倒在地,俯身不住叩头。“皇上节哀!贵妃娘娘已经装殓,皇上还是让娘娘早日入土为安吧!”
这棺材是许锦亲自命人钉起的,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陆华清,他都不能让皇帝看到那种凄惨焦黑的残尸。不管皇帝的做法是否得当,他都为陆华清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热情,这种痴迷已经令他偏离了正轨。做为皇帝最忠心的奴才,许锦最希望的,就是程奕能恢复成从前那种心怀天下,英明果断的好皇帝。
所以他既不愿程奕因那具残尸受到更大的打击,又想让他认定陆华清已死的事实,也好使他从荒废朝政疯狂寻人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於是许锦双手奉上一张托盘,里面是一块烧得乌黑的令牌,但因令牌的铁质坚硬,仍能清晰的看出上面的纹路与字迹。
“皇上您请看,这是贵妃娘娘身边携带之物,正是当日他们离宫时,那块东宫的令牌。这令牌是东宫独有,所以足可证明,贵妃娘娘确已身遭不测。您……”
许锦还想再说,程奕已夺过令牌,又狠狠地砸在地上。“住嘴!朕要看!朕要看到他!”
他说著凝力奋起一掌,竟将半尺厚的棺盖拍出一道裂痕。但也因这掌勉力而为,他身形一晃,胸口闷痛险些吐出血来。
“皇上!快,快开棺!”许锦忙站起扶住他,生怕他伤到自己,不敢继续阻拦。有小太监慌忙撬开棺木,程奕挥开左右扑在棺前,一把拉开包裹尸体的锦被,却啊的大叫一声,口喷鲜血向後倒下。
锦被下只有蜷缩著的焦炭般的骷髅,皮肉无存肢残体断。头骨上那对狰狞恐怖的黑洞,似乎仍然瞪视著他,似在控诉他的罪行,又似是嘲笑他虽贵为天子,但面对最爱却始终囚而不得。
“不!不!不!”程奕捶胸大叫,却突然脸色惨白四肢抽搐,喉中只剩呵呵倒气,再不能发出其他声音。许锦等人吓得忙传御医施救,一番忙乱後程奕终於镇静,却只是目光呆滞的盯著床顶发呆。
眼前似有一双幼稚小童,一个活泼如火,一个安静似水,却总是形影不离。呵呵,不管我做何顽皮之事,他虽会嘟著嘴抱怨,但定会跟在我身後,有难同当,有责同受。那时……他定是喜爱我的……
啊,那是少年时,我们出宫偷看花灯,人多挤散了我们,再找到他时,他竟被三个无赖缠住轻薄。可恨我那时没有能力杀了那三个无赖,就是他们,使华清对男子间的亲近心生芥蒂,否则,他一定会欣然接受我的爱……
唉,我後来杀了他全家,心想哪怕将他永远囚在我身边也好,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我从不舍得苛求他,一味的溺爱与纵容,我以为他也爱上我了,已经安心於我的怀抱。可是,他一直在骗我,他为什麽不懂我的心?为什麽一直恨著我?为什麽宁愿变成那种鬼样子,也不肯回来见我?华清,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
从前的一幕幕在程奕脑中重现,当那美好沈静的人最终却变成恐怖的焦尸时,他终於双手掩面,啊啊的哭出声来。守候的众人也终於松了口气,皇上既然哭出声音,就是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接下来只要等他慢慢走出悲痛,就一定还是从前那个英明的皇帝。
程奕渐渐止住悲声,静默了片刻,却突然坐起,厉声喝问道:“陆华容呢!”
“回皇上,在襄县只有贵妃娘娘一人,想来他们出宫後已经分道而行了。”许锦如实禀道,有全国范围的重金通缉,他们自然是分头逃跑目标更小,若有不测也不至两人一起被捉。
“那个混蛋!一定是他唆使华清离开我!朕要捉住他!千刀万剐!”
程奕当即将悬赏金额加了一倍,重新通缉陆华容。他不敢去想陆华清,因为每当想起他,胸口就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似乎又会看到那双直通地狱般的恐怖眼睛。所以他只能用仇恨来麻痹自己的神经,用纵情淫乐来掩盖心中的绝望。从此宫内日夜笙歌,不断有投其所好者送来美貌孪童,娇媚男宠。他将正直如赵文良者拒之门外,使奸佞权臣趁机祸乱朝纲。不过三年,苛政如虎重税伤民,程氏王朝已如危厦将倾。
☆、43
(四十三)
边国一角,岭南一隅,不分寒暑,花开四季。虽然远离中原,但因宜人的气候,渐有不少各种原因背井离乡的汉人,在这片外族土地上定居。尽管风俗有异言语不同,但当地民风纯朴,对於带来许多新奇事物的汉人,无不欣然接纳并融合在一起。
其中一处名叫红叶寨的山村,落日的余晖温暖的照著村尾,但这本该安静的角落一处,此时却热闹熙攘,聚集了不少村民。
“刘二哥,下个月我阿姐出嫁,这炉新烧的细瓷碗,一定挑八只最好的给我。我阿妈说了,现在姑娘的嫁妆里有一套刘二哥烧的细瓷,不管是谁都会羡慕哩。”一个身著粗布蓝裙,赤脚绑了粗麻花辫的小姑娘,硬是从一堆大人中间挤到前面,期待的望著准备开窑的烧瓷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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