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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景秋冷冷的看了林堂一眼,开口道:“林堂,我一直当你是自家人,从未亏待过你,可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林堂已经靠着墙角坐起来了,神色不定的看着卢景秋,他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后悔的表示。
卢景秋狠狠吸了两口气,抡起鞭子抽向林堂。林堂挨了第一下,还没有躲,然而之后的鞭子如同暴风疾雨一般向他袭来,他终于忍不了了,开始满地打滚。卢景秋着实没有什么力气,单是憋着一口气满屋追打林堂。打到最后他一下没攥住,鞭子脱了手飞落到屋子的另一端。而卢景秋低头看了手,发现虎口已经磨破了皮,渗出血丝。他气喘吁吁的放下手,对着血痕道道破衣烂衫的林堂踹出一脚,道:“没良心的混帐东西,要不是看在婉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我就把你赶出去了,你呆在这里好好反省。”说罢卢景秋一甩袖子走了。
林堂趴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搐。
真疼啊,大哥下手可真狠,他心里想,比我爹抽的还疼。那个欠操的骚货,自己对他可是一片真心啊,他怎么就看不到!卢景秋回房自己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坐在书房里想心事。全是烦心事,想得他头都疼。
卢家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聚到一起,平时都各忙各的几乎不见面。今天饭桌上少了林堂,二小姐随口问道:“他呢?”卢景秋眼睛都没抬,答道:“跟朋友出去了,不必管他。”
二小姐并不关心夫婿,听到了回答就不再追问。
可是林堂一连两天都没有出现在饭桌上,第三天二小姐有点不高兴了,觉得夫君这是要重操旧业,出去胡闹去了。卢景秋见妹妹有了怨言,心里也觉得惩罚的差不多了,就偷偷下令叫人明天一早把林堂放出来。然而手下第二天慌慌张张回来禀报,说姑爷不见了。
卢景秋十分惊讶:“怎么不见的?”
手下支支吾吾的说昨晚上还送了饭过去,那时也还在,可早上再去就发现人不见了。
卢景秋想了想,抬手给了手下一个嘴巴。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同时心里暗暗紧张,知道家里这是出内贼了。林堂一个人肯定是跑不了的,除非有人暗中协助他。卢景秋将老张叫进房中,对他吩咐了几句。老张是不必怀疑的,他从卢老爷年轻时就在家中当差,人品与能力均得到老爷的赏识,所以卢景秋也信任他。老张得令,下去暗中整顿了一番,但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只是家中前阵子新来的两名小搬运工,在林堂失踪后的一天内也陆续消失了。卢景秋气得要死,心想自家怎么招来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卢家供他吃供他穿,定期还补贴给他家里一定的钱,他怎么就这样不知足?反倒祸害起自己来了。对着二小姐,卢景秋只说林堂是无故失踪了,自己会派人出去寻找。二小姐万没想到夫君会落跑,又是伤心又是生气,末了还为肚子里的孩子掉了两滴眼泪。卢景秋好一顿劝,并保证一定会在孩子出生前把那个混账东西找回来。卢家的下人一撒出去就是好几天,林堂还没找到,于邵棠倒是先回来了。
于邵棠这一趟回来晒得又黑又瘦,不过他天生高壮,瘦了也依然人高马大,只是脸上的线条更为深刻了。
回来第一件事,他听说了自家酒庄倒闭了;第二件事,听说自己的爹在海难中生还,如今正在被人运送回家的路上。于邵棠风尘仆仆的坐在家中的客厅里,眼神呆滞满面憔悴,连口水都喝不下去。
卢景秋这一阵一直忙着清理门户,对外界消息比较闭塞。直到有人跑来通知他于家少爷回来了,他才如梦方醒,停下手中的活,赶往于家。进了于家大门,他先是被于邵棠浑身的颓废劲儿吓了一跳,然后又被酒庄倒闭的消息吓了一跳。酒庄说倒就倒,快得简直让人怀疑。卢景秋带着于邵棠去酒庄转了一圈,发现那里已然易主。从门里大摇大摆一身华服走出来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孙凤祥。孙凤祥满面红光,一双绿豆眼中放着精光,他朝卢景秋一抱拳道:“卢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卢景秋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道:“还可以,倒是孙老兄,似乎比去年更为精神了。”
孙凤祥哈哈哈喷出一串大笑:“没办法,有贵人助我。卢老弟,有句话我要告诉你,该是我老孙的我就一定要夺回来,老林欠了我的赌债,把这庄子抵给了我。老葛欠了我两间店铺,我过几天就会去跟他要,至于你……”孙凤祥冷笑一声,咬着牙道:“回去好好想想,欠着我什么吧。”
卢景秋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十分鄙夷,也不跟他争吵,带着于邵棠转身就走。
于邵棠如今没了主业,只剩下一桩药铺的生意,然而盈利并不十分好。垂头丧气的跟着卢景秋回了家,他叹气道:“没想到我走这几十天里,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卢景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别着急,做生意赚赚赔赔很正常,我们可以重头再来。”
于邵棠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这毕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样事业,就这么没了,他多少有点不甘心。可更让他担忧的,是他爹的安危。于老爷是在一个阴天的下午被运送回家的。
15变故
于老爷躺在一副担架上,由两名身强力壮的汉子抬着进了于家大门。
能被人抬着回来,身体状态肯定不会太好。于邵棠心急如焚的迎出来,见自己的爹正闭着眼一声一声的咳嗽,神情痛苦,面色蜡黄。心中大痛,连忙指挥人将他送进卧房。于老爷在海水里泡了太久,伤到了肺,终日咳嗽不止。除了咳嗽以外,他还整日的低烧,人也瘦的快要脱相。一直在家躺了七天,他才慢慢缓过精神来。拉住儿子的手,他痛苦不堪的说:“咱家这趟生意全赔了,原本我想大赚一次,把钱全投在了这上面,没想到……唉,现在店里还欠着债,恐怕连工人的工钱都发不出了。”于邵棠安慰他道:“不至于的爹,咱家不是还有些积蓄吗?况且我这里还有一部分钱,先拿出来还债吧。”于邵棠按他爹的吩咐将家中账本找出来,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核算了一整天。末了,于邵棠额头上渗出一层汗,他发现自己之前的言论是太乐观了。于霖忠这趟出行不仅投入了全部的钱,还跟人借了不少,一次性收购双倍货物,本想咸鱼翻身一把,没成想连人带货全掉进海里。于邵棠把自己这半年来的积攒也都拿了出来,拼拼凑凑竟还差一半。于邵棠第二天上午,顶着绵绵细雨出了门。
夜里回到家,他借来了一些钱。于老爷的老友们由于和他合伙做生意,这趟全遭到损失,自顾不暇,所以这钱是于邵棠从平日吃喝结交来的一些朋友那里借来的。酒肉朋友的感情自然不会很深厚,而且众人听说于家这次遭难惨重,欠下许多债务,纷纷开始敷衍着哭穷。有那么几个人还真能拿出一些,但也都不多,其中顶数李仁甫出得多。李仁甫成天四处吃喝玩乐,马马虎虎的做着点小本买卖。看见于邵棠青着眼圈,红头涨脸的前来借钱,当即拿出自己用于玩乐的一部分积蓄借给了他。于邵棠从小就是个少爷,虽然家中日渐衰落,但也衣食无忧,从未让他吃过苦受过累。他年少时最大的烦心事就是如何偷跑去武馆不被他爹发现,想过最远的事情没有远过后天,也称得上是没心没肺了。如今他头一回出去跟人借钱,一路走得面红耳赤,话也说得紧涩羞愧。到最后那些话他也说麻木了,脸皮也长厚实了,恍惚觉得自己好像生来就是个穷鬼,一直靠着跟人借钱为生……卢景秋近来十分闹心。孙凤祥是打定主意要一雪前耻,处处跟他作对。凡是卢家的生意,他便要抢。卢景秋被他三番五次搅黄生意,气得直想杀人。寻了一月黑风高夜,他派人到孙家货栈后面放了把火。孙家似乎早有防备,货物早都撤出货栈,然而第二天一早,他们前去官府报了案,声称自家损失财产无数,要求卢家赔偿。卢景秋自恃做事滴水不漏,对方没有证据,凭什么控告自己?这件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其中以葛老板为首的几名财东纷纷觉得解气。葛老板原本是个专搞垄断经营的财主,财大气粗为人专横,跟孙凤祥明里暗里斗了许久,可最近也有点横不起来了。因为孙凤祥虽然不足畏惧,但他背后的白玉晓却是招惹不起。一来二去,他就偃旗息鼓了。卢景秋独自作战堪称身心疲惫,忙了十多天后,他猛然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于邵棠了。想不起于邵棠的时候他的心可以万分冰冷,做事决绝果断,然而一旦想起了这位心上人,他这一颗心就瞬间变得柔软荡漾。于是在一天午后,他去了于家。进门后,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原来的于家虽然冷清,但仆人前后进出,总有人热络的招待他。而如今自己已经推开大门登堂入室了,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他在前厅转了一圈,决定自己进屋瞧瞧。这时,侧厅门帘一挑,于邵棠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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