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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一,这回打的便轻松了许多。那黑衣人武功再高也渐渐抵挡不住,十个回合后,被于邵棠踹飞钢刀,又一刀横在了脖子上。黑衣人站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盯住于邵棠。
于邵棠朝李明一挥手,李明会意,上前扯开了他蒙面的黑布。
月光照在他脸上,是一张相貌端正的冷清面孔。
众人尚未问话,卢景秋先“啊”了一声。于邵棠转身问他:“怎么了?”
卢景秋上前仔细打量了黑衣人,然后神色不定的问:“阁下可还记得我?”
黑衣人也看了看卢景秋,眼中一惊,点头道:“记得。”
旁边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龙啸天道:“敢情你俩认识啊。”
卢景秋点点头,道:“他便是当初将我当做盐贩子抓进大牢的那位捕头,如果我没记错,阁下可是姓张?”黑衣人点了一下头:“在下张名景,确实是名捕头。”
于邵棠的刀贴着他的脖子向前送了送,道:“贪官手下出恶徒,你可是受你主子之命前来取回那册子的?”黑衣人,张名景叹了口气道:“诸位,你们误会了。”
半个时辰后,客栈。
李明给于邵棠包扎好伤口,出去掩人耳目的倒掉一盆血水。然后轻手轻脚回到房里。
屋内五个人,卢景秋与于邵棠坐在桌边,龙啸天靠在窗边抱着手站着,张名景的伤口也经过了处理,腿上扎着绷带,坐在卢景秋对面。李明则站在他身后。虽说对方已将这“误会”解释了一遍,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刚刚过去的一段时间,张名景已将事情的经过讲说清楚。
据他所言,他原本是李朝商李御史手下的一名侍卫。李朝商与徐衍文相斗多年,已然忍无可忍,决心要将徐衍文彻底铲除,便派出手下一名最得力的侍卫前去徐衍文处卧底,就是张名景。张名景在徐衍文手下暗查潜伏许久,终于抓到了对方把柄。原来当初私盐案的罪犯另有其人,正是临城富商王尚由。徐衍文早早就将其罪证查出——乃是一本记载运货路线与交接人员的名册。然而攥着这份名册,他既不下令抓人,也不找其讲谈,单是等着王尚由主动上门。王尚由心急火燎的等待几日,末了自认为意会了这位徐大人的暗示,便挑了许多珍奇古玩金银珠宝登门拜访。王尚由是真有钱,徐衍文也是真贪。从临城一路“拜访”到了庆阳,徐衍文总算是松了口,决定放他一马。将名册交给了王尚由的弟弟王之铭。张名景一直在寻找机会将那本名册弄到手,却在暗地观察徐衍文的同时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于邵棠。他感觉于邵棠目的似乎与自己很相近,但张名景介于对其身份的疑惑,也不敢冒然现身,只是几次探他虚实。今晚张名景本想在他之前抢走名册,没想到于邵棠来了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反倒被他擒了去。33进京
说到此处,张名景叹了口气:“若是人证物证俱在就更好了,可惜忙乱中让那王之铭逃了去,不过罢了,有这本名册,我也能回去跟我家大人交差。”卢景秋脑子里还在思考他所讲的事情经过,想来想去也没发现什么纰漏之处。他想在座各位应该都跟他怀揣同样的想法——既接受了张名景的说法,但也不肯就这么轻易相信他。于是他道:“那张大人想要何时将名册交予李御史?”
张名景道:“我与大人事前商议过,拿到名册,立即就返程。”
卢景秋与于邵棠交换了一下眼神,于邵棠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开口道:“那我们与你一起去。”
张名景知道他们不是很相信自己,若是自己洗脱冤情的证据被旁人拿了去,自己也不会放心,于是十分理解的说:“可以。不过你们人多,现在出城太惹人注目,不如明天一早再上路也不迟。”于邵棠道:“还是抓紧些好,这样吧,我与卢兄龙兄先跟你走,其余的人明天天亮再走。到时候在京城会合。”卢景秋点点头:“这法子好,张大人意下如何?”
张名景道:“行。”
于是众人分开去准备,于邵棠私下跟李明交代几句,嘱咐了会合事宜,李明答应着下去告知其他两人。
天蒙蒙亮时,四个人换好便装,下楼叫醒伙计要求结账。伙计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喊醒十分不乐意,睁开眼刚想开骂,却见面前这几位每人一把钢刀在手,顿时不敢再有脾气。四人结了帐骑上马朝城外去,此时城门刚开,他们并没费多大劲便出了城。
此地离京城是三天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能在两日内赶到。可他们刚走出半日,天上就飘飘洒洒下起了细雪。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早了一个月有余,似乎专程是为他们几人所下。索性赶路的各位身上衣服足够厚实,沿路城镇也有商铺可供购买衣物。只是于邵棠和张名景两人身上都带着伤,长途奔波不免有些不便,于是这三天的路程就被延长了一天。
这日黄昏,一行人来至京城外的一处小镇,考虑了一下之后的路程,想在天黑前到达目的地是不能够了,于是众人决定在镇中客栈落脚。吃过晚饭后,卢景秋来到隔壁房里去看张名景,见他正在给自己的伤腿换药,便上前帮忙。
张名景对他一直抱有歉意。当初将卢景秋当做罪犯抓捕起来,严刑逼供都是自己亲手所办,虽说是身不由己,但张名景心中也十分不忍。那时他急于收集证据,将卢景秋关起来打了一顿后就忘记了对方的存在,再之后徐衍文换派了别人接替张名景的任务,张名景就再没见过卢景秋。没成想时隔多月再次相见,却是在这等状况下。卢景秋对他印象非常深刻,当时只觉得他冷血无情,没想到这人背后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自从张名景跟自己道了歉之后,这两人每逢见面都带着万分的客气。“明日一早我们就进京,我去跟大人复命,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张名景包扎完伤口说道。
卢景秋心中有些为难。他其实并不想见那李大人,因为不了解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按常理言,他一介平头百姓,能与朝中官员攀上关系,那真是祖坟冒青烟,因此卢景秋想罢多时,点头道:“那就多谢张大人了。”张名景了解他的冤情,也是真心想帮他,当即摇手叫他不必客气。
卢景秋与张名景谈话多时,最后起身告辞。出了房门,他直奔于邵棠的房间。
进门时,于邵棠正在给自己换药,只见缠绕在肩胛的绷带一端被他攥在手里,另一端则叼在嘴里,两边一死劲,终于将绷带抻平。卢景秋连忙上前代替了他,将绷带两端打好结。
“不是叫你等我一会儿吗。”卢景秋道。
于邵棠站起身笑笑:“你在张名景房里呆的太久,我左等你不来右等你还不来,干脆就自己换了。”
床边放着个大木桶,里面荡着一半的水,还在微微冒热气。于邵棠将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温度,回头对卢景秋道:“要不你先洗?”卢景秋边挽袖子边道:“我先伺候完你再说。”说着过来给于邵棠解开了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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