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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上,却无法入眠。瑾什麽时候会回来?这段时间,自己早晨六点下班,赶到这里,将近七点,瑾都会煮好早餐,有时候是米粉,有时候是面条,也会煎饼子煮稀饭。瑾会跟他一起吃早餐,然後督促他去洗澡,让他躺在床上。有时会帮他按摩,有时候也会一起弄弄,然後,他会沈睡,一直到一两点锺。瑾喊他起来吃午饭。然後,他又会睡觉,瑾会带著艾伦一起玩。四五点锺,艾亦起床,或是带孩子,或是跟瑾清理一下店子。
艾亦不是很感性的人,从来也没有想过,除了跟自己之外,瑾还会同别人有什麽亲密关系。男的,女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似乎,瑾的身上,也不会有别的人留下的印子,或是带著别人的气味。不,艾亦很不敏感,完全察觉不到这个。
艾亦基本上是一个老实人。当兵的时候稍微比较乱了一点。可是那时候他年轻,自控力比较差,容易冲动。复员後,跟圆圆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搞。有时候欲望上来,控制不住,也不过是自己弄弄而已。後来离了婚,孩子生了病,工作又乱七八糟,更加没有心情,也没有机会照顾自己的欲望了。曾几何时,也曾悲观的以为,自己就这麽单身地熬过这一辈子。
因为晚上开车拉客,认识了瑾。第一次见面,还记得真真的。一个身材高挑的穿旗袍的人朝他的车子走来,上了车,报了地址,倒把艾亦吓了一跳。他眼里,是一个窈窕的女人,嗓门却那麽低沈。那时候,他还正儿八经的为这个人叹息一声。可惜了,如果声音清脆,这女人,必然倾国倾城啊。不过,已经很漂亮了。
三次两次,每次不同的衣服,都是女装。艾亦嘴巴无聊,路上也扯扯闲谈。那人的声音照旧低沈温柔得像一个男人。直到看到他一身西装革履出现,才发现,原来,是个男人呐。
忍不住好奇,艾亦开始旁敲测听地去打听。那人淡淡的,只说是跳舞,男人的舞,女人的舞,有需要,他就会跳。报酬可观啊。
慢慢的熟了起来,瑾就只坐他的车子了。艾亦觉得,瑾是孤独的,独来独往──当然,见到瑾的机会,也不过是他赶场的时候──不过,他是孤独的,就像自己。不免多说了几句,要他担心安全什麽的,这年头,变态可不少。每夜里,急急地赶到瑾演出的场子守候,晚上,总要送他回到住处,自己才歇工。
艾亦苦笑。那时候,自己并没有抱什麽心思啊。他和他,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更何况,艾亦喜欢男人,瑾未必喜欢啊。
直到有一个晚上,认识的开车的人说无聊,一起去打麻将吧。艾亦说要送瑾回家,瑾却笑著说,不用了,一起去吧,再邀个人,就行了。於是找了个茶馆,坐下来打麻将。
不过是打麻将而已啊,为什麽坐在上手的瑾的膝盖会紧紧地贴著自己的膝盖呢?为什麽他会脱了鞋子,蹭著自己的脚踝呢?为什麽看著他的眼神,有一种赤裸裸的需要呢?
艾亦是成年人,而且,瑾,那麽好看,那麽温柔,此时又露出调戏的神态。而且,艾亦很久没有过了。再而且,瑾的眼神,太勾人了。
於是艾亦心安理得地上了钩。哪怕是一夜情也好。艾亦很饥渴,而且,瑾的吻太撩人,他的手太烫,他的身体太过柔软有力,他的呼吸,几乎是甜蜜的,他的撞击和索求,让艾亦失了魂,落了魄。
瑾似乎很老道,把艾亦弄得精疲力竭,连起身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
早晨起来,艾亦窘迫地发现,瑾把他圈在怀中。那是一种呵护的姿势,一种爱惜的姿势。艾亦怔怔地看著瑾细细的眉毛和长长的眼睫毛。他红红的薄唇,挺直的鼻梁。
为什麽要勾引自己?因为身体吗?还是因为……好感?或者,不过就是……一般的寻欢作乐?并不是因为喜欢或是牵挂吧?
艾亦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他悄悄地爬了起来,出了旅馆,脑子里空荡荡的,可是身体是懒散的舒适的。似乎这麽多年以来,他才恍然知道了性爱的滋味和意义。
那麽,仍然去等他吧。如果他喜欢,就继续,不喜欢,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点,自己能做得到。
可是当瑾向他的车子走过来时,他却发现,如果瑾当那一夜什麽都没有发生,他会很难过,也会很生气。
瑾上了车子,拿纸巾擦掉了嘴上的口红,靠近他,给了一个缠绵的吻。然後,又是一夜欢愉。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不再在旅馆里面开房了呢?什麽时候开始,瑾带他回了他的家呢?什麽时候开始,他带儿子去瑾的房子里玩耍呢?什麽时候开始,他的衣服,他的工具,他的儿子的玩意儿,一样一样地搬到了瑾的家呢?
又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的欢爱越来越少了?插入的方式用得越来越少。更多的,是瑾用别的方法让他满足。就算当他急不可耐的要求瑾插入的时候,瑾也不过是用手指头来弄。什麽时候开始,那种身体的紧紧相贴,那种火热的摩擦,那种狠命的撞击,那种让他欲仙欲死的缠绵,越来越少了呢?
自己的身子,让他厌倦了吗?跟自己在一起,果然是因为身体的欲求吗?
可是,那样温柔的笑,那样无微不至的体贴,又是为了什麽?
怎麽可以,那样的去吻别的人?怎麽可以,把温柔给与别的人?
艾亦盯著天花板,咬牙切齿。嫉妒、担心、痛苦、失望,还有多少词,才够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原谅,还是不原谅?或者,他有什麽资格去要求瑾?
天渐渐发白。瑾要回来了。会回来吧?
果然,没有多久,楼下传来汽车靠边停住的声音,车门关住的声音,脚步声,开门的声音。瑾回来了。
艾亦闭上眼睛,静静地听著。瑾关上了门,换了鞋子,进了浴室,洗澡。然後从浴室中出来。电吹风的声音。那一头长发,洗了之後要吹干,很麻烦。
艾亦掐了掐自己,忍住呜咽。从来没有帮他吹过头发。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机会?
瑾在客厅收拾东西,到了厨房,似乎在煮什麽。跟别人鬼混了一夜,回到家,给自己的男人做早饭吗?瑾,为什麽会这样?
脚步声到了卧室门口。艾亦听到了瑾惊讶的叹息声,然後仿佛是自言自语:“这家夥,怎麽就回来了?”
脚步越来越近,床沈了下去,瑾轻轻地问:“艾亦,睡著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艾亦假装揉了一下眼睛,转过身来,看到瑾对他微微地笑著:“怎麽,吵醒你了?什麽时候回来的?我,嗯,有些应酬,刚刚才到家。”
艾亦挤出一丝笑:“啊,昨天收工了。我去接你,你已经走了,所以,我先回来睡。你困不困?”
瑾仍然笑得毫无破绽:“啊,这样啊,真是对不住。你等一下,我先去厨房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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