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喝下去,他才感觉自己有了点活力。
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都没说话。过了很久,顾枫才说:“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呢?”
语气听起来还算轻松,应该没有生气,萧翎寒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枫叹了口气,问:“你曾经喜欢过他?”
他已经尽量装的若无其事了,可那语气还是泛着一丝酸涩。
萧翎寒暗暗翘了翘嘴角:“差一点。”
“差一点是什么意思?”顾枫皱眉。
萧翎寒伸手抚平他的眉宇,说:“他是我学长,我有一段时间,心情特别不好,他很照顾我,那个时候,我的确是很依赖他的……我想,如果他那个时候说喜欢我,我可能就真的会和他在一起了。”
“他那个时候没说?”顾枫哼了一声。
“他那个时候……”萧翎寒轻笑一声,表情微苦,“他那个时候,照顾的人可多了,对谁都没说过喜欢。”
顾枫搂着萧翎寒的手紧了一下。
萧翎寒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他对很多人都很好,男女不忌。他是个很自恋的人,喜欢享受那种被人依赖的感觉,他从不对谁说喜欢,因为他不想负责。他只会对人好,让人离不开他,在他的世界里,被照顾的人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我看清楚了这点以后,感觉挺恶心的。刚好当时他要出国,我毕竟的确是受过他的照顾,便也没有撕破脸和他决裂,还是保持了普通朋友的状态。其实这两年没见,我一向都对他很冷淡的,我原以为他应该已经不会再怎么理我了。没想到,他今天回来,居然来找我,说喜欢……我想,他大概是因为不习惯这种忽然不被依赖的感觉,所以才那样说的吧。我觉得,他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什么人。”
顾枫顿了一会儿,才说:“万一,他这次是认真的,他真喜欢你呢?”
萧翎寒转头瞪着顾枫:“你这么问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这么快就嫌弃我了?想把我推给别人?”
“啊?”顾枫一怔,怎么还变成他的不是了?明明是这只小菜鸟在外面招蜂引蝶好吗?
“我告诉你,你说过要和我白头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甩了我。”萧翎寒半坐起来,瞪着顾枫,认真的说,“这一辈子,我就赖定你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
萧翎寒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实在打鼓的。顾枫什么都厉害,在他面前,萧翎寒实在是自卑。可他又对他那么好,好到萧翎寒觉得,为了顾枫,他可以放下他的自尊,可以改变自己,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只是为了要留住这个人。
他说的这么认真,不是起誓,却比誓言更打动人心。顾枫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低头吻了吻他气鼓鼓的眼睛,低声说:“我几时说要甩了你了?我这不是怕……你的老……朋友找来了,你会三心二意吗?”
他大概不大习惯这样和人说话,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还微微红了脸。
萧翎寒却没看到,他垂着头,低声说:“被你喜欢过以后,还怎么可能喜欢其他人?”
这一刻,萧翎寒忽然想到。当年孟锦对他的那些温柔体贴,比起顾枫现在的好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享受过顾枫的好以后,才是会真的依赖一辈子,戒也戒不掉。
萧翎寒忽然有点怕,他抱紧了身边的人,颤颤巍巍的问:“顾枫,你不会像孟锦那样吧?”
“傻瓜!”顾枫又低头吻了他一下,然后看了看床头的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便放开萧翎寒,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萧翎寒脑子转的太慢,还没回过神来。
顾枫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檀木的盒子,递给萧翎寒:“傻瓜,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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