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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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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同样受邀，她站在人群里，看着韩扬半跪的背影和方忆杭的脸，差点要控制不住地欢笑或者鼓掌。她挽起的头发上侧戴的小礼帽上雪白羽毛轻轻颤动，然后她挽紧了男伴也是未婚夫的手。于此同时，宴会的男主人望向他深爱的妻子，那位优雅美丽的女士站在宴会厅门槛迎接丈夫和宾客，她的笑容灿烂而富有感染力，然后走上前热情又亲密地一左一右挽起韩扬与方忆杭。

那天晚上回到他们的住宅后方忆杭一直忍不住笑，即使在韩扬和他做爱的时候。那场在无声中饱含震惊的演示让所有人知道韩扬对他的保护欲强烈到不允许任何人轻视他，即使方忆杭自己对此根本不在意。韩扬这么爱他，即使他不会承认。方忆杭觉得他扳回了一城，在遥远的以前，那次韩扬说“我爱你”而他立刻射了之后，而这次他想对韩扬说“我爱你”，不是一声而是很多声。他想把余生全部用来说“我爱你”也不赖，人们太习惯于压抑感情和真正想说的话，只要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觉到“我爱你”，为什么不该毫无保留地对他爱的人表达出来？

但韩扬没有给他表达出来的机会，他用一种威胁地语气说：“闭嘴。”扯开方忆杭的衣扣，把他的长裤脱到脚踝，内裤挂在一侧小腿上。方忆杭直到今天还是一个在对韩扬张开腿时会脸红的人，但他的动作主动，身体也十分配合。

韩扬故意延长一切，扩张和插入，他用了很多润滑。方忆杭难为情地闭眼，只用身体感觉，但一次次被逼到极限。他自己扶住双腿，被隔着保险套玩弄的手指弄得酸软，全身都泛红，犹如晚宴里喝下的几杯酒的酒精在周身血管燃烧。他变成了被烫红的虾，又或是某种被小火慢炫的肉，时不时被戳一下试试是否已经炖烂酥软，但硬起来的部分总是被韩扬无视，已经挺立着流出前液。

方忆杭知道他不该招惹韩扬，韩扬会在床上报复他，让他哭都哭不出来。但这算是好的，他还曾经在桌上被韩扬……那让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平静地对待书桌。

方忆杭小声呻吟，其他做爱的记忆让他身体内部泛出酸软，他催促韩扬说足够了，他不需要进一步的准备，他想要韩扬插进来，在他的身体里。他的手环着韩扬的背，摩掌着韩扬背部明显的骨骼和肌肉线条，他勃起的阴茎顶着韩扬的小腹，方忆杭总感觉这不公平，为什么韩扬并不晨跑，只是每周去一两次健身房，就能保持比三十岁时只差一点的身材？他的腹部肌肉紧细而有力，手掌按下去是硬的。方忆杭忍不住用手掌平展开一寸寸按压，他自己，尽管开始晨跑，但小腹上的肉还是软的。

方忆杭手脚长，小腹平坦，腰细却摸上去有一层软肉。第一次袒程相见时他曾有过尴尬，因为他的身体并不完美，也因为他从小被教导完全赤裸身体是丑陋羞耻的。但他早就已经，和韩扬一起度过了那个阶段。他爱韩扬的身体，就像他知道韩扬同样爱他的肉身。

他喘一口气，在韩扬的身体下颤抖，配合韩扬的趣味，说：“求你……”他的手被韩扬压在头上，韩扬这才缓慢地进入他，他继续喘息，汗水落下，他被撑满了，那种过度的饱胀感让他放弃思考。

但每次事后回顾，当他终于能理智起来时，他会觉得他和韩扬之间的性并不合理。他们做爱的频率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很高，十年下来，他的身体应该对韩扬的性器官非常熟悉，而不是每一次都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能让韩扬全部插进来。方忆杭不确定这究竟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但他确定他至少不是用无法承受这件事来恭维韩扬的尺寸。

插入后韩扬压在他身上动，他的手臂被按在脸的两侧，腿夹住韩扬的腰，近乎目眩地看着他身体的动作。他很喜欢韩扬在征服时的样子，他喜欢韩扬在他身上，喜欢他身上滚烫肌肉的起伏，喜欢他眉骨和鼻梁的挺拔线条。他喜欢被韩扬征服就像他喜欢征服韩扬，两者都能让他高潮。

韩扬保持他自己的速度，最开始方忆杭会抬起身体迎合，让敏感点被更彻底的戳刺，希望快感更快更重。但很快他的腰变软，腿从韩扬腰上滑落，从求韩扬快一些到换成背对韩扬，求韩扬不要太快，在射精后前列腺还被顶碰，他不得不埋脸在枕头里向韩扬反复求饶，被韩扬揉捏屁股和腰，说任何淫荡下流的韩扬想听的话。

他的腰上留下韩扬的指印，他也在韩扬背上留下指甲划痕。指印很浅，淡淡的红。韩扬从来没有弄伤他过，哪怕是最激烈的做爱里。情事过后，他并没有哪里不适，只是精疲力尽，韩扬也是如此。方忆杭清楚，韩扬对他越来越温柔细致，越来越拿他没办法。

方忆杭又笑出声，韩扬听而不闻，索性背对他。他主动从韩扬背后伸展手臂抱住他的爱人，认真地说：“我爱你。”

现在韩扬陪他去冷泉镇度假。冷泉镇是方忆杭小时候他妈妈带他住过的地方，那套镇外的度假别墅至今在他名下。

别墅周围有浓密的灌木，他童年时曾看见父亲带猎枪打鹿。别墅内前几天请佣工检查电路家电并且打扫过，这天下午他和韩扬开入车库，停车之后进入别墅，打开廊灯，在夕阳下走入他六到十岁时走过无数次的走廊，老式的木嵌玻璃墙折射光线，走廊左右各有一线长柜，摆放烛台和一些雕刻工艺品，门对面的墙上挂着雪中松林的画。

他站在门廊里止步不前，直到韩扬握住他的手。他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最近是他母亲的生日。他的母亲度过的最平静的几年是在这里。

暂时安顿后他们开五分钟车去镇上吃晚饭，去一家小镇上的和酒吧开在一起的餐厅。要承认小镇上与纽约城相比确实没什么可吃的，方忆杭点了素食汉堡，而韩扬点了鱼和薯条。虽然没有很好的食物，这家店内的酒吧却有很好的波本威士忌和龙舌兰酒。方忆杭提议：“你可以喝酒，我来开车回去。”

韩扬没有拒绝，他确实需要喝酒。有早期的酗酒史在，他无法离开酒精，也不能沉溺酒精。好在现在有方忆杭在，他是他的船锚。

他们到天黑近十点才回到住宅，径直休息。次日天亮，也就六点左右，韩扬在沉睡之中感觉到被骚扰。

他理所当然发怒，他一直有起床气，特别是在喝过酒的第二天早上；但骚扰他的人是方忆杭，因此他选择压抑怒气继续睡不去管。他知道方忆杭想要什么，无非是上一回在被韩扬连做了几次，现在要扯平。

方忆杭在他耳边说：“翻个身好不好？我知道你醒了。”韩扬勉强配合，仍然困得很。他听见方忆杭轻轻的笑声，吻他的肩背，然后脱下他的睡裤与内裤，从后分开他的腿。韩扬丝毫不想理会，在睡梦中不耐烦，之后是润滑剂打开的声音，湿滑的液体进入他的身体，方忆杭温热的呼吸吐在他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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