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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一个和尚,不论醉闲说什么要什么,那个叫净离的和尚总是用那一双眼睛看着他,任他放纵肆意,任他予取予求。他说他心疼他......
这整个人世间,唯有哪一个和尚说,他心疼他。可到了最后那个和尚却让他再也找不到了。
“啪”醉闲一把打落不知落在他额上的手,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是气急又似乎是喘不过气来。他死死的盯着面前高洁庄重的和尚。死死的盯着那一双如出一辙的温润的带着悲悯和怜惜的眸,他看到那和尚一闪而逝的无措,而后低垂,似乎是不愿与他对视。许久许久,时间长到醉闲觉得整颗心被硬生生的撕扯成了两半又自己结痂长好。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也没有什么好遮掩,只要一打听就能听得到。十多万年多去,早就不在意了。无需你担心,不论你刚刚施了什么佛法都收回去。”醉闲的声音那样平静,平静的让不知的胸口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不知不回答醉闲的话,只是低声问他,“方才施主怎么了?可是贫僧突然冒犯,唐突了施主。”
“禅师,我现在还不想和你翻脸。”醉闲笑着看着他,那个笑容冷的如同一块冰。
不知一震,缄口不再言语。
外头喊杀声已经渐渐平息,只是血腥味越发浓重。醉闲不想再待下去,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不知默默的跟上。
才走了两步,散发这蓝色光芒的时光之门便出现眼前。这镜门来的可还真是准时。
醉闲看也不看,一脚踏了进去,不知默默的跟上。
不知望着魔头潇洒的背影,脑海中却不由闪现他弃剑而逃的画面。这只魔头总是还逞强,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在逞强在假装不在乎而已。
“放下也是一种得到。施主......”
“闭嘴。秃驴你烦是不烦......”醉闲猛然回转过身,却在看见不知依旧苍白的面容时,咬紧了牙,扶住了明显虚弱下来的佛。
“......抱歉。”醉闲的嗓子略哑,“你说你欠我因果。那么帮我找到空心柳就当是一切清还。你是佛,我是魔,自古不两立。我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但是我劝你收回去,不然小心我倒打一耙。”
不知对着醉闲微微一笑,和熙若春风。“这,也是一种因果。”
醉闲一愣后,放开了不知,“那,随你。”
说完,他率先朝前走去,不知落后他半步。
长长的镜门内,一瞬寂静下来。
这一次两人出现在一条小巷之中,一下到地面耳边便确实热热闹闹的小贩的叫卖声,儿童的嬉笑声,妇人的闲谈声。
两步三步一走,眼前果然是一处热闹集市。
醉闲辨别了下方向,还未开口便被一阵妖风呼了满面,差点一个没站稳,倒退了一步被不知一扶在稳住。
衣袍翻卷飞舞烈烈作响,妖异的大火纠缠这雪白的僧衣。两人贴着小巷的矮墙稳住身体,醉闲眯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一看外头的大街上该怎么样还怎么,半丝风不起。搞什么?风难不成还看人吹的?
妖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就消失没了踪影
醉闲稳住了身体,拢了拢被吹散了的发,问道:“和尚刚刚过去的是怎么回事?你晓不晓得?”
不知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是为念力,抑或可称为执念,人死之后遗留人间之物。”
“执念?真是够厉害的。人界有那么多的凡人,谁没点执念,每人来一次岂不是比风神还有用。”醉闲玩笑道,唇角勾起,眉宇弯弯。似乎前一刻的情绪失常只是不知的错觉。
他或许根本就不想笑,却还是要笑成这副欢喜的模样。不知心中叹息,率先抬脚走去,“执念大小与人魂魄强弱执念深浅有关,并非所有都是一个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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