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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渊挑了挑眉,他上辈子虽说本事大,但也算是拿人工资的工薪阶层,没有那些上位者的弯弯绕绕,对这些表面功夫什么的也并不在意,只是到了这封建社会,倒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没事,起来吧。”
景翳没敢动,依旧不安地跪着,视线仅仅局限于眼前男人绣满了华丽云纹的白色衣摆。
等了半天没动静,夏临渊不耐烦地扯了他一把,“没听见我说的话?”
景翳以为皇帝是想拿他出气,没敢使劲忍住,便顺着力道向前倾身。却没想到夏临渊的力气那么大,等他意识到要撞上时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都结结实实地撞进皇帝怀里。
冲撞圣驾,罪加一等。
媚惑圣上,再加一等。
第一反应是跪下请罪,可皇帝放在他背上的手却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龙涎香扑鼻而来,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呼吸,景翳完全僵住了,耳廓在皇帝的注视下一点点地变红。
“什么时候学会投怀送抱了,嗯?”男人生涩的反应让夏临渊心情好了不少,心下暗自好笑,便学着古人那样轻佻的样子调笑道。
没想到的是,仅这一句话,却让景翳脸上仅有的因羞赧而染上的血色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膝盖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连声音都在发颤,“主子,属下并非——并非刻意引诱……”
能爬上主子的床,自然是飞黄腾达的捷径,在大家族里,不论是侍卫还是侍女,向来都不乏这样的例子出现。
但他不希望皇帝也是这样看他——勾引主上来获取利益,比青楼的妓女还要下贱。
景翳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不安地瑟瑟发抖。
夏临渊:“……”
这古人的脑回路怎么那么复杂,一句话都能想到十万八千里外去?记得当初顾衍之可不是这个反应……
“起来吧,坐我边上儿来。”夏临渊拍了拍他身边的椅子。
经过前一次教训,景翳已经明白不论多荒唐的指令,只要夏临渊说出来了,就必须执行。所以尽管这个命令不合规矩,他仍是依言坐到了皇帝旁边。
“主子,我——属,属下没——”他嘴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样令人难堪的话也实在没法再说出口,只能惶惶不安地低着头,等着夏临渊的宣判。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夏临渊很有负罪感,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道,“我只是开玩笑,紧张什么。”末了,皇帝抬手摸了摸景翳的头,男人似乎因为他那句话而放下了心,还眯起眼,小动物似的蹭了蹭。
这未免也太单蠢了点,连辩解都不会,要是换了其他人做主子,准会遭殃。
夏临渊不禁失笑。
“你不是这种人,我知道的。”他轻声说。
皇帝看着他的目光清和明亮,景翳再次控制不住地耳根发热,呐呐地道,“谢主子信任……”
想起曾经,叶丛容曾经一脸肌肉坏死一样的表情对他说,“你估计是宫里最没规矩的下人了。”末了,还补上一句,“都是主子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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