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难受,那又是什么呢?迟朗突然一无所有,只有一腔热情和一把好腰,他必须得把热情注入到周青脉身体里,好让他不要这么难过,可周青脉的眼泪就如断珠,串串从他着迷的那双眼里滑落,纵横在脸上。迟朗把他翻了个面,“脉脉,脉脉!”他啄吻那腮上的泪痕,再次进入他,又死死地抱他,把他团在怀里,生怕他变成烟化成水,就那么从指缝流走。
当他一阵哆嗦,射到周青脉体内时,周青脉已经不哭了,发出黏人又急促的喊叫,下巴靠在他肩上,撒娇似的,时不时打个颤,“我就在想,”是周青脉先开了口,“你说,这些东西,会不会明天就没了?”
迟朗缓缓地往外抽,从穴`口弹出,“啵”的一声,他还是那样抱着周青脉,用脸颊刮蹭他的泪痕,“怎么可能啊,别胡思乱想。”
“其实你完全可以住在更好的房子里,你可以开阿斯顿马丁,不用开什么华晨金杯,”周青脉在池沿坐稳,搂紧迟朗的颈子,声线里带着淡淡的,释放过后的倦懒,“你也根本不用愁工作,愁创业,你本来的路,比现在顺利很多很多。”
“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
“那些都是空的。”迟朗捧着他的脸,一口接一口地啄。
“那什么不是空的?”周青脉眼有水汽,却极亮。
迟朗抱紧他,轻抚他的脊线,“这个不是空的。”
周青脉笑了,他轻轻地问,“和我在一块,你会后悔吗?迟朗,如果哪一天你觉得我也是空的了,可以前那些你也都没了,岂不是很亏?”
“可能吧,我不知道,”迟朗用五指梳了梳周青脉的头发,从额角,捋到他后脑勺,温暖的、微湿的手掌滑到他的后颈上,“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你没了,我一定会死。”
周青脉不再发问了,只是舔着嘴唇轻笑,细腻地亲吻迟朗充血的眼皮。
这个吻被一阵铃声打断,是周青脉的,他跑出去接,迟朗擦了擦身子也跑出去,赫然看见他站在沙发边上,迅速地套着衬衫西裤,“老板秘书来找我要文件,他们今晚开会突然要用,”他解释道,穿上皮鞋,利索地跺了两下,“就在五道口那个星巴克,我给他送过去,再带点夜宵回来。”
迟朗了解周青脉的性子,他太认真了,以至于下班时间见个工作上的人,他都要穿得整整齐齐,越是这样,迟朗越想看他不整齐的样子,“里面不用弄出来吗?”他不怀好意地问,“会不会流到裤子上啊。”
周青脉一愣,他斜飞眼角,瞪了迟朗一下,忽然朦胧慵懒地笑了,多情得不像平时系领带的他,“无所谓,留点润滑,回来继续呀。”说罢他笑意转深,推门而出,留给迟朗一室熏暖的清风,和一颗狂跳的心脏。
17
迟朗一个学商的,在中关村找了个修电脑的工作,因为他说自己不想当银行柜员。周青脉则继续读着他的法学硕士,课余时间去律所兼职,有压力没人权。
但两人都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每天谁先回家就负责做饭,如果收工都太晚的话,迟朗就会乘地铁去国贸找周青脉,或者走路去清华园找,然后他们吃点平时在家不会做的,比如烤鱼,比如披萨,比如小龙虾,再喝点啤酒,微醺着回家,一路肩膀撞着肩膀。
有时候周青脉会去牵迟朗的手,碰上他的目光,就一声不响地乐,把步子迈大。
有时候周青脉会在路边停下,拉迟朗和他一块蹲着,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听地铁,他问万一在底下炸了就好玩了——他们吃饭的地方,地下总有列车呼啸而过。
又有时候,周青脉会想抽一支烟,很想很想,可是不行,他为了省钱把烟给戒了,宿舍一年才一千,租房即便AA,一个月就要两千,五块钱一包的白沙对他来说都是浪费,因为这玩意一旦成瘾,就是长期消费。
周青脉戒起烟来属于快准狠的那类,完全不拖泥带水,说这是最后一支他就绝不会再买一包新的,晚上犯瘾了睡不着觉他也硬挨,对着笔记本做作业,一杯接一杯地喝浓缩咖啡,喝太多担心把脑子喝废了,他就哆哆嗦嗦地用热水猛灌自己,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民法学》。
迟朗看不过去,有时候会跑下楼去,从便利店给他带几包烟上来,周青脉从来不碰。“你还不如给我买点关东煮。”他笑。
后来迟朗就给他买关东煮了,周青脉最喜欢吃蟹粉包和菠菜蛋糕,最讨厌吃海带丝和竹轮卷香肠,迟朗都记得很清楚。
迟朗新工作适应得也还算不错,不过因为他长得帅,店长更倾向于让他在门面上卖电脑。他生来嘴甜,又没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这导致他经常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带着直来直去的好意,并没有什么目的性,好像他只是想和你掏心掏肺。
来他们店里的人,但凡遇上迟朗,好像也就没那么担心买到假货或是被替换零件了。当然,据迟朗所知,他们店也确实没这么干。
走到冬天,元旦的时候,迟朗领了自己的第一笔年终奖,在新光天地刷了两万多块,给周青脉买了一件巴宝莉的大衣,深灰色,插肩款,内衬是经典格纹。当时他回到家,周青脉正在厨房切一条苦瓜,锅里还煨着红烧猪蹄,刀切声中,他大声唱着K歌之王,粤语发音非常字正腔圆。
迟朗默默地走近,把大衣抖开,他以为周青脉会大呼“太贵了太贵了”然后埋怨他不会过日子,可事实是,周青脉惊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苦瓜僵在案板上,菜刀僵在半空中。
“我家脉脉现在在CBD上班啊,”迟朗眼角泛着柔柔的笑,帮他解下围裙,又撑开衣裳让他试穿,“风衣不能再穿优衣库了!”
周青脉那天正好穿了件纯白的高领毛线衫,再套上那件风衣,他比模特还好看。好像他并非置身油烟阵阵的厨房,而是周身都飞起茫茫大雪,他抱住迟朗,雪就飞到迟朗怀里,落在迟朗肩头。
年终的时候,律所虽然没给周青脉这种工读生任何奖金,但是学校给他发了一笔奖学金。他给杭州的母亲打回去一部分,用剩下的给迟朗买了一辆摩托,烧油的那种,整个都是磨砂黑的,看起来贼拉风。
迟朗很快就考了证上了牌,从此以后,他再从中关村去清华找周青脉,都是骑摩托的,不用再走上三站地。
北京的冬风冷冽,刮在皮肤上如同刀割,每次周青脉坐在后座上,都会把脸蛋埋在迟朗的背后,双手紧紧抱着迟朗的腰,插进他的兜里。他们在滚滚车流中穿梭,前方是扑面雾霾,以及没有温度的柠黄色落日,他的衣摆被气流带着飘,迟朗的羽绒服软得就像枕头。
每当这时,周青脉都会无比确定地觉得,自己已经把一辈子塞到了迟朗手中了。
眼看着小年已经过了,周青脉年前最后回了一趟学校,从导师那里拿了不少书,用小行李箱拉着,他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学生都回家了,水都冰冻,树也凋零,天却瓦蓝,飘着过于柔美的云彩。周青脉给迟朗打了个电话,约好中午吃海底捞,他已经琢磨好,这回无论迟朗怎么负隅顽抗都要让他尝尝脑花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肘腋之患 入魅 同坠 彻夜不熄 婚后热恋 北京梦遗 未尽口唇期 久别经年之单相思 犬落平阳 平生刺 刹不住 解剖诡异后我无敌了,这很合理吧 王怀风与季文璟 不知味 红豆牛奶冰 前男友来我公司面试 哦~我的小母狗 蜂蜜罐子 彩虹瓶子 私白
社畜李白衣意外穿越到一个男尊女卑的大坤王朝,意外成了镇国将军的儿子,李白衣那就一个兴奋,当场就要励志当一辈子的败家子,没事逛逛楼和里面才华横溢的女子探讨人生,学学英语。。。奈何总有人不想让李白衣学英语。也罢!既然不让我学,那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
生物系研究僧出身的猥琐胖子杨锐,毕业后失业,阴差阳错熬成了补习学校的全能金牌讲师,一个跟头栽到了1982年,成了一名高大英俊的高考复读生,顺带装了满脑子书籍资料80年代的高考录取率很低同学们,跟我学...
她曾经历了长平之战,鉴证了数十万人的坑杀。她曾率领大秦铁骑,与六国逐鹿天下。她见过天下三分,山河破碎。也听过那袅袅的隆中琴音。贞观盛世她曾一醉今朝,那千古女帝又是如何芳华?她鲜衣怒马过,也曾羽扇纶巾。做过田舍农,也为过教书生。却没人知道,这么一个人,活了两千年。嘛,比较轻松悠哉的历史文吧,因为个人原因可能并不能做到完全符合历史,经得起考证。但我会尽力查全资料来写的。第一次写这种文章,我还是希望写的有趣一些,哈哈。最后,变身慎入哈。...
一朝穿越,堂堂鬼医特工成红杏出墙却不知奸夫是谁的弃妃被赶出家门在荒郊野外生子。无所谓,娃都生了就养着吧。三年后,听闻爷爷病危,她携子强势归来,惊艳天下。不能修炼的废材她一招制胜。庶出兄妹作恶让你...
1v1,女主勾人小妖精在反派的黑名单里疯狂洗白楚茶为了能够重获生命,绑定了一个叫反派白月光的系统。1213成为反派的白月光楚茶他对我的恶意值是满的1213这个反派不懂爱,你去教他楚茶可是他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