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白雾摇头:“我……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
话音未落,眼前的浓雾突然散开,他恍惚间回到十年前的家里,所以画面都变成黑白色,熟悉的空间熟悉的布局,他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猛地回头,却看到沙发上毫无生机的自己,他静静躺在那里,手腕上有一道刺目的红色,让人心惊。
房门被轻轻推开,来人满是疲惫不堪,他心里一喜,想迅速扑到那人怀里,可他面前像隔了道透明的屏障,怎么都跑不过去,他焦急地喊着:“顾北,顾北,我在这里……”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喊声,进门之后突然怔在原地,他表情空白一片,反应几秒像是惊醒过来,飞快地跑到沙发前抱起自己。
顾年焦急地看看那人拿起电话颤抖着叫了救护车,又急忙的找东西帮自己止血,他从来没见过成熟沉稳的人这么慌乱无措,他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说话,像是怕急了,滚烫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到他的心里,他心疼地拍着那道看不清的屏障,大声喊:“我在这里,我没事,顾北我没事,我在这里,顾北,顾北我没事……”
呼喊了许久,对方才茫然地抬头,那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将怀里的自己抱得更紧,他眼底血红一片,目光深谙凌厉,嘶哑地问:“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顾年想打破这道屏障,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能靠近分毫,他看着两人越来越远,不停地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床上的人猛地坐起身来,他粗喘着打开床头灯,缓了许久,才放开手里紧紧攥着的被角。痛感袭来,他用手抵住胃部,摇摇晃晃地走出卧室。
门厅灯不远不近的亮着,不会让他觉得刺眼,也不会漆黑一片让他磕磕绊绊。走进去厨房,保温锅一闪一闪亮着灯,他拿起旁边的几粒药片吞到嘴里,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水温刚好,不冷不热。
时间过了凌晨,成临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完全记不清楚,想到梦里的叮嘱,忍着胃痛,胡乱吃了几口饭菜,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满是顾北痛苦绝望的表情,他靠着橱柜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微弱颤抖。
手机在抽屉里面震个不停,顾北换好衣服接起来问:“怎么了?”
话筒对面夸张地惊呼:“怎么了?!顾大医生,我车都开到你们医院门口了,你不会忘了今天晚上咱们有聚会吧。”
顾北走出科室,带上门:“没忘,我往外走了。”
院外停着一辆扎眼的蓝色跑车,王杨按下车窗冲着顾北招手:“这呢。”
顾北几步走过去,拉开车门:“楼上就看见你这车了。”
王杨“嘿嘿”一乐:“怎么样,帅吧。”
“还行。”
“北哥真是见过大世面,看到我这车都没有一点激动的心里起伏?”
顾北“哦?”了一声,挑着眉点头:“真不错。”
“你他妈的……”王杨发动车子:“刘禹飞陈晨他们都到了,部分还带了家属,哎,这么多年就咱两还单着,想想我就不服,刘禹飞那样的书呆子居然能找到媳妇?他最近准备要孩子了,等着咱们过去给取名呢。”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新开的酒吧,服务人员带着两人进了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一晃十年,大家依旧可以聚在一起,感慨良多。
陈晨黑发披肩,手上带着一枚钻石戒指,她看到顾北打招呼:“呀,顾医生,好久不见,你小时候牛奶真没白喝,眼看都要一米九了吧。”
顾北把外套放在一旁:“在国外过得不错?”
“还行,都是瞎混。”说完晃着手上的戒指:“记得随份子。”
王杨倒在沙发上翘腿:“你那洋鬼子老公也懂咱们国人这套?”
陈晨坐下,笑着说:“他洋是他的事儿,我懂不就行了。”
除了顾北王杨,刘禹飞挨个给老婆介绍这群从初中就认识的朋友,接着跟大家伙讨论孩子取名的问题,商量了半天没一个正经的,刘禹飞推推眼镜,拿起一旁的转盘:“算了,玩点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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