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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里面屏风后面有两个人影,还没待她仔细辨认是谁,就听小吴氏“哈”的一声说:“给我规矩点,青天白日的,往哪里乱摸?”
翠儿就开始悄悄的往后退,在小吴氏的院子里长了,都知道小吴氏是有几个相好的,这种时候凑过去那是找不自在,谁知接下来说话的人的声音,却让她吓的魂飞魄散,差点砸了手里托盘上的茶盏。
“青天白日不行?那夜里就行了么?姨母明知我夜里来不了,这会还不叫我摸,可是有了新人了,就不稀罕外甥了么?”正是那个浪荡子赵郎君!
翠儿一听完这句话只想着千万不能发出声音,不然小命必然不保。一点一点悄悄的挪回了茶房,放下茶盘,只觉得手脚酸软,满头冷汗。正在发呆间,珠儿回来了,见她呆呆坐着就问:“呆坐着干嘛呢?茶送去了没有?”
翠儿一听送茶就吓得浑身发抖,半晌才回:“珠儿,对不住,我给忘了。”
珠儿免不了埋怨了她几句,正要整了茶盏送上去,翠儿想要去拦,可又不知用什么理由,急的团团转,正在这时,在小吴氏屋里伺候的婢女来了,嫌她们手脚慢,一直没把茶送过来,就亲自来取了。翠儿总算是躲过一劫。
至于卢诠是怎么找到翠儿的,也得说是他运气好,他没事就去找赵启洪挖赵敬的黑材料,一开始赵启洪不愿意跟他
说,因为跟他说的太深了也无用,反倒给自己招祸。最后被逼不过,就问他,到底和公主府什么关系,是不是真的和公主有不正当关系。若你认了是,这次是公主要给赵敬好看,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卢诠哪敢认啊,只得把真实情况说了,但赵启洪听说他们只是雇主和伙计的关系,就不愿再搭理他了。卢诠只得回来问锦佩意见,最后锦佩叫宇文达和卢诠一块去见的赵启洪。结果赵启洪还真的是不遗余力的在收集赵敬的黑材料。但手里也尽是些跟前面所提的两桩公案差不多的信息,没有什么大用,顶多能把赵敬的名声搞坏,锦佩总觉得不太满意。
最后给赵启洪想到一件事,年前的时候,他偶然听赵敬身边的小厮说,最近不往齐府那边去了,太晦气,上次郎君在那看见个小丫头长的水灵,调笑了两句,那丫头就上了吊,弄得郎君的姨母发了脾气,不叫郎君去了。这件事当时赵启洪没当回事,赵敬调戏个把侍女,实在太常见了。现在想想,那是他寡居姨母家的侍女,而且只是调笑两句就上吊,未免蹊跷。就和卢诠想法子去找线索,就找到了当时已经给配了庄子里佃户的翠儿。
当时出了事之后,小吴氏院子里的婢女们就几乎都被放了出来,只留了几个心腹还在。有胡乱配人的,也有直接卖了的。翠儿一开始自然三缄其口,说什么也不知道。卢诠和赵启洪无功而返。没想到没过几日,卢诠在市集里晃荡,却发现翠儿和夫家一家在被当街发卖,卢诠就跑到书肆里拉了刘管事去要把他们一家买下来。
等把这一家带到了公主府,宇文达和卢诠一个唱白脸一个□脸,连吓唬带安抚的,就把事情给问了出来。上吊的是在小吴氏屋里养狗的一个婢女,却不是因为被调笑几句就上吊的,而是不小心撞破了那对姨甥俩的□。当时就被小吴氏叫人关了起来,夜里她自己就解了腰带上了吊。
这事情只有小吴氏屋里的心腹知道,可都在一个院子里当差的,当时那个婢女还曾发出过尖叫和求饶声,怎能不引起猜测,小吴氏索性就把院子里的人全换掉了。翠儿是因为知道两人的事情,才能推测出来那婢女真正的死因,以及为什么小吴氏留不得她们这些人了。
听翠儿说了前因后果之后,卢诠和宇文达真是目瞪口呆,谁能想到本来已经毫无下限可言的赵敬,还能做出更加禽兽不如的事情呢?而锦佩的第一反应却是兴奋,好机会啊好机会,不仅能收拾了赵敬,报一箭之仇,还能大大的削了世家的脸面,把世家的
画皮撕下来大家观赏,真是太好了。可等她冷静下来细想,又不由得踌躇了起来,这件事牵连甚广,赵吴两家不算,还有齐家,而且吴齐两家和皇室的姻亲关系也近,这事情要怎么处理,还真有点棘手。
所以这半个多月以来她一直没有动作,就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自然不好出面揭发的,散布流言是个好方法,可却难免殃及皇室,李昱和李曜都是吴家的外甥,吴良媛又刚生了儿子,齐家虽然是受害方,可绿油油的也不好看呢。直接告诉给皇帝老爹让他定夺?万一他顾忌太多,不了了之,自己岂不是白费劲?锦佩很想揪头发。
散衙回家的杜澈看到的就是脸快皱成一团的锦佩,还当她是在纠结昨夜说的事呢,换了衣服坐下来就宽慰她:“干什么这样,我都说了会等着,你何必这样逼着自己。”心里却也有点失落,和他试着做一对恩爱夫妻,有这么难以决定么?
“啊?你说什么?”锦佩茫然了,这人说什么呢?
杜澈正打算再说一遍,锦佩却明白过来了:“啊,你说那事,我已经想好了,我现在烦恼的不是那件事。”
“你想好了?”杜澈的声调不由自主的升高了些许,两只眼睛盯着锦佩等答案。
锦佩点了点头:“嗯。”然后就和杜澈大眼瞪小眼,不说话。
最后杜澈败下阵来:“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就按你说的呗。”不知为何,锦佩就是有点别扭,没法很爽快的说出来。
杜澈一喜,双眼立时亮了起来:“那可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那要看你老不老实。”
“你放心。”杜澈笑的很灿烂,然后接着问:“那你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
锦佩本来不想跟他说,感觉这样的事情,说给他听了,他一定会觉得她睚眦必报又很小人,可刚说好了,以后好好沟通,现在又不好不告诉他了。只得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说的过程中就见杜澈的眉毛越皱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一团了。当说到赵敬和他姨母的关系时,杜澈满脸的难以置信,锦佩说完了,他还是追问了一句:“真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那翠儿如今被宇文达安置在外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叫他把翠儿带来,你亲自问。”
杜澈摇了摇手:“不必,我只是实在难以相信,世间竟有
这样禽兽不如的人。这个赵敬,早年很有才名,诗文一绝,我很喜欢他的一首诗,谁曾想到,他竟然,竟然是这样的人!”
锦佩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惊讶有之、失望有之、愤慨有之,却并没有表现出对她做这些事情的疑虑,想了想就问:“你,不觉得我这样去挖人阴私,不够光明磊落?”
“你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原来当初的流言是他散布的,你该跟我说,让我来处置才是。这些丑事实在不该给你知道,没得脏了耳朵,弄得心里不痛快。”又给她道歉:“我不知那日你们是说这事,实在不该说那话来气你。还请公主宽宥。”说着起身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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