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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里,祁容瞳眸里闪烁起狂乱的光绪,几乎情难抑制:“为了彻底除去妖孽根源,他竟一点不顾往昔夫妻之情,以此为由,令玉侯府满门被灭,更听信尚清之言,将玉贵妃施以酷刑,落得尸骨难全的下场,而那才出生不到满月的皇子,更被抛入炉鼎之中活活焚烧而亡。”
祁容浑身颤抖,逐渐嘶哑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深怨癫狂,稍后,竟又笑了起来:“可是他们不知道,就临刑前一日,那因金芒不祥而被蒙上眼布的婴孩,被暗地里偷偷替换,侥幸逃过一死。多年后那名婴孩长大成,当得知身世真相,他改名换姓,并为抹去那缕金泽,不惜让身体承受了天下最可怕的剧毒,一切,都只是为了回来……”
“回来报仇吗……”
奚勍慢慢接过他的话,终于抬起头,一时双眸晶冽如洗,亮得炫目——
“爹与冯仪他们,就是曾经合谋陷害玉贵妃的那几名朝臣吧,而当初接近、娶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更加彻底的报复靳家,至于自己,更是沦为发泄仇欲的工具!”
“不是——”
听到这句,祁容先是一震,随即一口否定掉。
奚勍也是稍愣,但对他这番回答心底反而更觉悲涩不堪,微掀嘴角,几乎是自嘲地笑着:“祁容,以为今日说了这些话,就会同情、甚至原谅吗……有没有想过,所杀害的,他们也是的父母,也是最重要的亲?!”
那悲恨交加的眼神望来,简直像无数尖锐冰锥由天砸落,直直砸背脊上,让祁容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只感震痛难当。
不管那身体里究竟藏着怎样一个灵魂,但此时此刻,那所存的深挚而沉重的情感,正从她双眼中真真表露出来。
似乎也让他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一件多么不可挽回,多么不可原谅的错。
祁容大脑里的神经仿佛突然坏死掉,牵动着视线都泛起模糊,耳边只听到奚勍冰凉的声音再次传来——
“问,当初夜殇门遭受偷袭,还有师父被杀害的事,是不是也受背后指使?!”
祁容站原地,眼神空怔地看向奚勍,最后没有半分挣扎与辩解地回答:“是,全是派指使的。”
奚勍听他亲口承认,终于明白而含有一丝绝望地点点头。同时心底也不停地反问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她自己,竟会爱上这样一个!
祁容哀伤地垂落眼帘,无法言喻的悲绪像化解不开的阴霾,重重压眉睫间,不时微微颤抖的细致长睫,逐渐牵出一种叫心碎的脆弱。
他声音轻如坠入谷底的残花瓣,却也带着深刻破灭的凄凉,手捂胸口,直恨不得挖出心肺来。
“无论做过什么,都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对地心意,自始至终,都如六年前那样,没有丝毫的改变过。”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了,似乎存着最后一丝希冀,再苦苦哀求着什么。
然而奚勍听完,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展开笑容,却是含有无比清楚的嘲讽,朝他一字一顿道:“祁容,一直以来骗了这么多事,难道真以为是无知孩童,会再相信所说的每一个字吗?!”
祁容对上她豁亮仿若针刺一般的清眸,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摇晃。
难道,真的已经晚了吗?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隐瞒得很好,只要攻下皇位,就可以带着她远离帝都,找个地方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可现一切都变了,即使他们结为夫妻,但当真相一旦被揭开,她已经从对他浓浓的爱,变为了深深的恨吗?
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都已经晚了,再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吗?
他眼神一瞬变得空茫,心魂皆失地站原地。
奚勍却根本不去看他的表情,方才一番话仿佛耗去自己半身力量,急促地喘息,而下一刻,又倏然想起什么,惊声呢喃道:“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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