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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朱秀芝没说了,让潘兆科两口子自己领会去。
潘阳接过她的话茬道,“你也就不向潘士聪告发我是吧?这么说,你是来警告我,不对,应该是威胁我了?”
朱秀芝不答话,而是道,“这种事,被逮到了后果多严重啊...”
朱秀芝把目光放在潘士尧身上,颇有些苦口婆心道,“士尧眼见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要是家里出了这种事,哪家闺女还愿意嫁给他呀。”
她话音刚落,潘士尧梗着脖子没好气道,“我可不用你来操心。”
朱秀芝自诩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她见大房几口子脸上都挂着沉重之色,一声不吭的光听她说,也没人接一嘴,尤其是她大伯子潘兆科,以往不是挺牛逼哄哄的吗,这会儿也蔫巴了。
朱秀芝竭力忍住心中的得意,又对潘阳道了一句,“大哥,你看我说的怎么样?成不成?”
就在朱秀芝断定潘阳一定会应下时,不想潘阳却叹了口气,状似为难道,“秀芝,可怎么办才好呀,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样吧,你这两天找个时间赶紧回娘家,叮嘱朱克勤她女人多烧点好的给他补补身体,就他那小身板子,可禁不起基建队的折腾啊。”
张学兰正在刷锅,一大瓢刷锅水对着朱秀芝不远的地方泼了下去,朱秀芝躲闪不及,油乎乎的被溅了一裤脚。
张学兰呵呵笑道,“秀芝可对不住啊,天黑了我眼神不好使,以后没事可别再过来了,下回这刷锅水可就要直接招呼到你身上了。”
这回朱秀芝可算是听明白了,感情人家大房两口子是在看她耍猴,联合起来把她玩得团团转,朱秀芝气得发抖,方才的乐呵劲不在,换上一副泼妇骂街架势,双手掐腰,对着张学兰呸了一声道,“你给我等着,信不信明天我就先让你男人去公社劳教几天。”
回应朱秀芝的是张学兰又泼了一瓢刷锅水,这回朱秀芝可没那么走运了,整个身上全是油乎乎的水,甚至还有一片菜叶子挂在她小褂盘扣上,她来不及把菜叶子摘下来,尖叫一声,骂骂咧咧逃出了老潘家。
送走了朱秀芝,张学兰把碗筷放在灶台上罩上笼布,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兆科,真不会出事吗?”
潘阳喟叹了一声,安抚了道,“你只管放一百个心,我早就跟士尧弄好了。”
——
出了老潘家之后,朱秀芝连家都没回,窝了一肚子火,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直奔到潘士聪家。潘士聪除了是潘西村生产队大队长以外,尚且兼任村基建队队长,村里但凡举报投机倒把的事全得找他。
潘士聪正坐家门口抽烟呢,朱秀芝风风火火的找过去,对着潘士聪就是一阵绘声绘色描述。
潘士聪静静地抽着烟,一声不吭的听着,等朱秀芝全说完了,他才犹疑道,“这事当真?”
朱秀芝拍胸脯道,“谁要是瞎说,赶明个我出门就被雷劈了。”
潘士聪见她说得太过,忙打断朱秀芝的话道,“空口无凭,我也不能单凭你一面之词就给兆科叔定罪。”
朱秀芝忙道,“我当然知道是这个理,我也不是瞎说,我知道那块地在哪儿,现在就领你上山去看看怎么样?”
潘士聪抽了口烟,外头黑黢黢一片,这个点让他跟她去山顶?这女人疯了吧。
潘士聪皱眉道,“要去也得明天去,现在轰轰隆隆搞这么大动作,还叫不叫人休息了,真搜出来个什么就算了,要是什么都没有,你这不是让我被人戳脊梁骨吗?”
尽管朱秀芝恨不得潘士聪立马叫上基建队去抄潘兆科的家底子,但潘士聪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只是不停叮嘱道,“那明天一早,最迟明天一早,你可立马带人去看看啊,去晚了就该毁尸灭迹了。”
潘士聪不耐地应了一声,转而道,“大婶子,兆科叔怎么说都跟你一家子,你至于要这样急吼吼的吗,是跟他有杀人的仇恨?”
闻言,朱秀芝面上讪讪的,呵呵了两声才道,“哎呀,士聪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村里觉悟性高的,我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也不想来跟你说这事,倒显得我这个人里外不是人,但我这个人吧,一旦知道了,就搁不住心里,心里油煎似的熬,我虽然不识字,可也懂得一个道理,我们可是社会主义,早晚要共同富裕的,怎么能让资本狗来搅了局。”
潘士聪身为基建队队长,自然比大多村民政治觉悟高,朱秀芝说的他当然懂,潘士聪沉吟了一下,让她回家,一切都等明天再说,这可不是小事,他得好好考虑周全。
朱秀芝回家之后饭也没心思吃,在压井口洗了手脚躺床上翻来覆去,一夜也不安稳,等外头天朦胧时,她再也睡不住了,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要去喊潘士聪一声,让他动作快点,生怕潘兆科动作比她还快。
朱秀芝的动作有些大,潘兆房迷迷糊糊醒了,见他女人动作麻利的穿衣套鞋,就问了一嘴,“起这么早,干嘛去?”
朱秀芝压根就没同潘兆房商量举报潘兆科的事,眼下也不准备同他说,只是对他道,“你睡得你的,管我这么多事儿!”
潘西村大队基建队里一共有二十来个队员,由村里觉悟性高、家庭成分好的村民组建而成,头几年风头正盛的时候,整日什么也不干,就在村里巡查,就看哪家哪户偷摸干了不该干的事儿,只要被逮到,立马带到公社劳教,一到晚上就借用公社中学的操场,号召全公社社员开大会,把犯了罪的全拉上去,挨个批.斗。
因为大革.命的结束,这两年要好上了许多,基建队队员不再像以往那样狂热,除非出现太过分的,不然他们基本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潘士聪不过喊了两个队员一块,由朱秀芝领着上山。朱秀芝跟潘兆房去过她大伯子偷开菜园的地方,可以肯定她绝对不会带他们走错路。
只是令朱秀芝难以置信的是,本该种满蔬菜的小菜园子光秃秃的,更不能想象的是连种过菜的痕迹的没有,空有一片石头块杂草在那堆着。
朱秀芝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作妖了,简直作妖了...”
不死心的朱秀芝又让潘士聪带几个人去抄潘兆科的家。
“他家养了鸡,地窖里绝对还藏了大肉块...我们老农民一个,终年到头能有几个钱?你看他家人现在,不是穿新衣裳就是成天吃大肉,连着床单被罩都换一新,没有偷摸干买卖,能有这些钱买东西?你们要是不信我,士聪你可以自己先去他家看看,看我说得有没有假,这些可都是我亲眼见到的。”
听朱秀芝说得有理有据,潘士聪也有些疑惑,别的不说,就潘兆科突然买了辆自行车都够让他吃惊的了,尽管他对外称那是他家老大买的,可潘士聪还是不能信,穷了多少年的家,悄无声息的就过得比别人好了,不得不让人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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