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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福牵着妹妹出了铺子,外头一阵湿寒的冷风迎面吹来,姐妹两人都忍不住打了哆嗦。
暖姐儿跳了跳脚,小短手紧紧抱在胸前,哆哆嗦嗦地在原地转圈儿:“好冷,好冷啊……”
姐妹两人虽然穿的衣裳很多,厚厚的,跟两只小熊一样,但是穿的衣裳都不保暖,连夜里睡觉盖的被子都跟寒铁似的。
朱家门前有一条还算宽的路,路对面就是一条蜿蜒的小河,不远处,还能看到河上架着的一座拱形圆洞的桥。朱福左右瞧了瞧,觉得朱家这地段还算不错,至少不偏僻,左边是卖豆腐的沈家,右边是卖猪肉的林家,左右再往两头去,一应也都是开铺子的人家。
暖姐儿小肚皮又饿得咕咕叫了,她拽着朱福的手,往一边拉着走。
“二姐姐,我饿了,我闻到香味儿了,我要去吃阳春面。”
朱福却蹲下身子来,晃着暖姐儿小手说:“暖姐儿,你是想吃肉,还是想吃阳春面呢?”
听得“肉”字,暖姐儿双眼冒光,可是她也知道,没得肉吃的。
她还记得,上一次吃肉的时候,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娘从隔壁的林大叔家买了肉来,肥肥的油油,可香了。
暖姐儿嘴角流了口水来,转头朝林家肉铺望了眼,又回头眼巴巴望着朱福。
朱福刮了刮她的小肉脸,眯眼笑着说:“暖姐儿乖,只要你听姐姐的话,姐姐保证你今天能吃到肉。”
暖姐儿非常想吃肉,很乖地拼命点头,一脸认真的样子道:“我乖的,我会很乖的。”
朱福眼珠子转了转,对暖姐儿道:“爹爹跟哥哥帮大姨父家干了活,所以,论理大姨父家应该要给我们家银子的。但是爹爹跟哥哥却空手回来了,这个银子,你跟姐姐去要好不好?”
暖姐儿却有些怵,低着小脑袋说:“不想去外婆家,他们会欺负我……”小孩子虽然小,但是对有些事情记忆非常深刻,她委屈地嘀咕道,“过年的时候去外婆家拜年,我想吃肉,表姐都会用筷子打我的手,可疼了……”
朱福赶紧低头在暖姐儿冻得微微有些红的小肉手上吹了吹,安慰她说:“暖姐儿别怕,呆会儿咱们去要理直气壮,谁敢欺负你的话,你就哭,使劲哭。你放心吧,有姐姐在,他们不但不敢欺负你,而且还会乖乖给咱们银子的。有了银子,不但暖姐儿可以吃肉,爹娘跟哥哥姐姐,还有寿哥儿,都有肉吃。”
“真的吗?”暖姐儿眼巴巴望着自己二姐姐,想了会儿,点头说,“陪二姐姐去。”
“暖姐儿真听话。”朱福忍不住在胖妹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让妹妹走在前面带路,姐妹两人往卫家去。
卫家宅子明显要比朱家气派很多,白墙黑瓦的围墙,两扇红漆门,门上还有两个铜环儿。
朱福走上前去扣了扣,然后将小胖妹妹抱了起来,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声音。
“谁呀?”是一位中年妇人的声音,嗓音尖尖的,听着声音就知道她心情该是不错,话不好好说,学什么青春少女,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暖姐儿立即附在朱福耳边道:“是舅母,可讨厌了。”
两道红漆门被打开,随即朱福瞧见一位穿着酱紫色长袄、发髻梳得一丝不乱、发间还别着一支耀眼金钗的妇人。这妇人打扮的倒算是贵气华丽,奈何容貌比卫三娘差了许多,也就中人之姿吧。
“呦,怎么是你们两个?这大老远的,天寒地冻的,你们小姐妹俩跑来做什么?”卫葛氏开门瞧见是小姑家的两个小赔钱货,好心情一下子没了,抽出别在腰间的帕子来,轻轻附在鼻子上。
朱福心情却很好,努力挤出笑道:“舅母,您老记性可真差,从我们家到你们家,也就几步路,怎么会是大老远呢?再说了,您老也知道这天寒地冻的,还不赶紧让我们进去,岂不是故意叫我们在外面受冻?”
“你这个小赔钱货,几日不见,倒是长能耐了啊?”卫葛氏双手叉腰,面目可憎,一双丹凤三角眼在朱福身上扫了扫,见这丫头容貌是越来越好了,她就恨得牙痒痒。
朱福见门前来回有人经过,故意放高了音量道:“哎呦,好冷呦,我们姐妹俩大老远赶来瞧外婆,却被舅母拦在外面。真是黑了心肝的,这天寒地冻的,可是存了心思要冻死我们姐妹俩啊。外婆,我可怜的外婆,您老身子一向健壮的,怎么突然就得了怪病呢?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你的,啊?”
说完轻轻捏了捏暖姐儿的手,暖姐儿“哇”一声哭了出来。
路过的行人开始驻足,伸手对这卫葛氏指指点点的,卫葛氏便是不想让朱福姐妹进去,也是不行的了。
可她心里却是窝着一股子火,真是气死了,这死丫头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朱福朝暖姐儿眨眨眼睛,暖姐儿原本还有些怵的,可见二姐姐轻易就进了门来,也就不怕了。
里头卫薛氏闻声也赶了出来,见是小女儿家的两个小赔钱货,当即没了好脸色道:“你们两个作死的丫头,不好好在自己家里面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快回去,快回去!”
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动手赶人了。
朱福哼笑道:“外婆,瞧您老人家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您的两个嫡亲的外孙女亲自上门来瞧您,您怎么还赶人呢,这外面可全是人呢,我们前脚进门,你们后脚就赶人,怕是以后叫街坊邻居知道,这张老脸没地方搁。”
“你这死丫头,成心跑来气我的是不是?”卫薛氏顺手捡起扫帚来,毫不客气就要朝朱福姐妹打来。
朱福拉着妹妹,身子灵活一动,就躲开了,那扫帚毫不留情打在了卫葛氏头上,将卫葛氏刚刚梳好的头发打了个七零八散,活像个疯子。
卫葛氏一向爱干净,见被脏死人的扫帚打了,一下子就叫唤开了。
她这一叫唤,屋里头的人都走了出来,一大家子人,乌压压的。朱福也没空管这些人到底谁是谁,她猜度着,这群人里头该是有那位大姨父在的,便冷着脸开口道:“我爹爹跟哥哥帮着大姨父扛了一夜的货,临到早上吃饭的时候了,倒是好,知道将人赶回来了。”她凑着鼻子嗅了嗅,“呦,这是烧着肉呢吧?这一大家子人都在,得买多少斤肉才够吃啊?”
卫薛氏破口大骂:“烧了肉也不是给你们这俩猴崽子吃的,空手过来,也想吃肉?呸!给老娘拿一两银子来,才能吃到肉。”她越说越得劲,“就你们家那副穷酸样,每个月才给老娘一两银子,你也好意思登老娘的门。”
朱福没有理睬卫薛氏,只道:“大姨父,我这次来是找你的。”她也不知道这群人中到底谁是她那大姨父,反正他知道三个男人中有一个是就对了,便继续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白干的活、没有白得的便宜,你既叫我爹爹跟哥哥做了事,便得给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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