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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晔坐在车上还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真是装傻充愣得有些欠揍,沈余舟满肚子的火,但冲着他说话时候浓重的鼻音,没撒出来。
晨晔其实大脑已经有些不清不楚,靠着椅背一躺人就不想再动弹,手臂缩身前,身子里头寒气从骨头缝里一阵一阵往外钻。
所以听见有人问他去公证什么的时候,他就照直说了,“她的财产,让我放弃继承权。”
沈余舟愣了愣,晨晔妈妈的财产不也是从他爸那来的,如今再婚了就让大儿子放弃继承权?他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立遗嘱?”
晨晔脑子嗡嗡地响,嘴皮机械地缓慢张合,“要我自己放弃,我叔伯姑姑……才不找她麻烦。”
这特么是个什么妈,沈余舟没想到晨晔回家居然是这个待遇,家是什么?你面对着混沌浊世、种种不公,最后还能靠一靠的地方。沈余舟说:“我送你去哪?”
晨晔歪在副驾座上,闭着眼睛,笑了声:“别回家,那儿不是我家了。”
他看起来疲惫至极也憔悴至极,像是最后那层假饰的血色褪尽后,只剩下可怜的苍白,也是,在遥远的城市,看着那个曾经送他戒指的人戴上了别人的婚戒,退回到最初,家也不再是他的家了。
沈余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没急着开车,欠身,手伸出去抚上晨晔的脸。
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晨晔脑子突然一个激灵,意识回流,眼皮抬了抬,看清眼前的男人。他第一个反应,沈余舟怎么在这儿。
还真是沈余舟,可这怜惜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晨晔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光看他,脑子里头浆糊搅来搅去,好半天,竟然还冒出个“卧槽”,他刚才跟沈余舟说了什么?
在清醒和迷蒙见颠来倒去,头疼欲裂中晨晔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儿……我不缺她那点……”
可是,有些东西,要不要是一回事,被人剥夺又是另一回事,沈余舟手盖住他的眼皮,不忍地开口,“别说了……”
晨晔还想说句,他真没事,毕竟他跟他妈关系本来就紧张,他也没多在乎,但明明动了嘴也没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脑子里头最后一个意识:特么身体不争气,这真是说不清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茫茫的白,晨晔身体酸痛,想动动胳膊,可手立刻被人按住了,“别动。”
眼睛扫过去,晨晔才看见沈余舟那张十数年如一日英俊的脸,同时也发现手背有异样的触感,针头插进他的血管里,输液瓶里药水蔫蔫地滴。
他大概能猜出之前自己是晕过去了,身体到现在还是没力气,晨晔只能有气无力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沈余舟俊挺的眉头紧拧着,可开口时声音异常柔和,他说:“是晚上八点。”
那就是晕了一天那么久,看来真正病得不轻,晨晔对沈余舟勉力笑笑,“我感冒好几天了。”
沈余舟没直接回答他的话,看着他的眼光活像他行将就木似的,而后,握住他空着的手。
就这样对视了好久,那一双浓黑深邃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沈余舟说:“我带你回去。”
晨晔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有那么一瞬,他也想问沈余舟,从他们年少相识到如今,十年颠沛流离,一个一个从缤纷褪色到空荡的城市,沈余舟能带他回哪里。
但他没问,也没给他问的机会,病房门打开,进来的是陆女士。陆女士眼睛红着,但神色慈祥,就这样站在沈余舟身边对他说:“孩子,阿姨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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