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些人坏事做尽,最后还能举全国之力修座皇陵,有的人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算大奸大恶,却只能落得这个下场。”周玦把老头准备好的香烛点上,自说自话,“想不到花费数月,竟还是找不到你的尸首,只能草草把那些奇奇古怪的物什埋了。”
他又拿出些纸钱,就着烛火点燃:“之前我给那暗桩烧纸的时候,可万万没能想到竟会有今日。”
素白的纸钱在烈火里蜷缩,发灰,最终变成带着火星的一团焦黑。
周玦目光发直地看着纸钱,雷雨夜的噩梦轻易变成真实,到最后周玦都不曾告诉忘尘叟,电石火花间,他看见的那个被业火焚烧的人,并不是秦泱,而正是忘尘叟自己。
伸手抚上墓碑,他轻声道:“或许我也是有几分佛根的……梦见你被烧死,今日便来给你烧纸了。”
他喉头微动,笑得像哭一般:“陈允怀……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就是方便我为你烧纸的么?”
“长眠永世,也不梦醒不惊心……这样说来,就这么死了也挺好,对吧?”
周玦拿绢布,细细把墓碑擦拭了好几遍,嘴上絮絮叨叨地不停:“这次在凉州看到小弟,被靖西王养的白白胖胖,我也就放心了。父母身子康健,周家门庭正盛,我自己刚刚封爵正如日中天……”
不知想到什么,他讽刺地笑笑:“经我几番提点,宫里的周妃也收敛不少,估计我有生之年都看不到抄家灭族的那天。秦佩我也准备改日送去衡阳,你……你又不在了,你看,要我烦心的事情又少了一件,多好。”
日影西沉,暮气四合,在山里受了寒气,周玦扶着墓碑一阵猛咳,引来了看门的老丈。
“魏国公玉体欠安,可打紧么?”
捂住嘴,周玦摆摆手,缓了缓才道:“不妨事,你去把竹叶酒再拿些来。”
老丈有些为难:“这……魏国公还病着,还是不要饮酒了罢?”
“啰嗦。”周玦冷声道,将大氅褪下铺在地上,索性席地而坐。
老丈拗不过周玦,终是将酒取了来,周玦打开竹筒豪饮了一口,叹道:“主人酒尽君未醉,薄暮途遥归不归。归去来归去来,我又能回哪里去呢?”
四野静谧,远处似有杜鹃啼血。
周玦轻声道:“你不喝点么?”
老丈刚想推脱,周玦却继续道:“何时到洛京的?”
老丈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他伸手抹了抹脸,不是忘尘叟,又是谁?
周玦把竹筒扔在地上,方才大悲大喜犹如碧落黄泉走了个来回,脱力得很。
“怎么看出来的?我之前见过那老丈,自以为绝不可能有什么差错。”忘尘叟在他身侧也坐下来,就着他手中酒筒喝了口。
周玦抬眼,终于有兴致打量他,比起数月前,忘尘叟黑瘦了些,精神倒是抖擞得很,想来也没受什么罪。
“你左手食指第二个指节有颗痣,方才递酒的时候瞥见的。”
忘尘叟低头看去,果然有颗极不起眼的褐色小痣。
“怪不得回回你都能把我认出来,不过,你看我看得那般仔细,有何居心?”
他避重就轻,并无什么解释的意思,周玦也不急,径自数着落叶发着呆,缄口不言。
“好吧,”忘尘叟妥协,“我确实是陷在突厥没错,但决不至于九死一生,你多半是被你的主子骗了。不过……你也太轻信了,好歹应该捎封书信给我问个清楚吧?”
周玦桃花眼半眯起来,透着些阴森的气息:“陛下告知在下,罗衣想来是猜到了你的死讯,一头撞在大石上,死了。他还说它是天下第一义禽!”
忘尘叟悠悠地笑起来:“这倒像是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做出来的事。”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王孙行(修改版) 那三年 路 今天也要和男神做朋友 巨龙,巨龙,你擦亮眼 一个户口本 豪门生子日常 承平遗事 我的人生是网游? 自虐症病人 紫衣绝 溺于禁色 一起来吃年糕 天门 纯粹感性批判 王孙行(原版) 这个世界对我充满恶意 妻尊 鸡鸡夫夫ABO 当年此时
...
1842年的一个春天,格蕾丝苏醒于贫穷的伦敦东区。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与在摄政时期生活的十几年,仿佛庄周梦蝶,让人难辨现实与虚幻。此时此刻,格蕾丝身处困境。母亲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身体虚弱,父亲也...
预收求收藏,戳专栏可见无限流无c无限流副本串烧了沙雕穿书妈,五千万给我吧[穿书]高考前高三四班最后一堂课,班主任始终没来,班长出去找班主任,十秒后仓皇跑回来,带来两条消息全校教职工跟...
...
末世突然来临,毫无准备的江莉就这么直面自家老父亲的死亡异变,孤立无援的她,正在恐慌当中时,无意中竟然激活了一个跟游戏似的交易平台。这一下食物不愁了,只不过这积分的收集让她有了一种捡垃圾的感觉。还有这...
日更,每晚九点,不定时掉落加更,偶尔会晚,有事会挂请假条前世,姜瑶瑶是最年轻的金厨奖得主,社会名流高官政要都对她的菜赞不绝口,风光无限。一觉醒来,她穿进仙侠世界里,成了吃啥都不饱的小乞丐,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