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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跟在方太太身后,能听到方太太偶尔发出的叹息,可她不是雨青,自然不能似雨青一样安慰方太太,只是静静跟在方太太身后,这让方太太越发觉得寂寞,这个家里,看似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偏生却连一个能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方太太进屋就见方老爷坐在窗下,正在抬头看月,屋里并没点灯,月色洒在他身上,显得方老爷十分孤单寂寞。见状方太太心里的酸意越发重了,明知道他为谁伤心,可还要上去安慰他。
方老爷并没回头只是等方太太在身边坐下才道:“我没事,只是见月亮很好,想瞧瞧而已,那边都安排好了?”方太太嗯了一声:“我让林妈妈带人陪着,除你说的那些,我再加上两百两,有了这些,就算不另嫁,他们一家也足够过了。”方老爷这才转头看向妻子:“你素来贤惠,这些年说来也委屈你了。”
这话说的方太太鼻中一酸,忙转过头让泪不要流出来,过了会儿觉得好些才勉强道:“我也只剩得贤惠二字了,只要老爷你高兴,我受些委屈又怎样?”方老爷不由一笑,拉过妻子的手:“你啊,总是这样。嫁了我,真算不上什么好事。”
方太太的泪这下再忍不住,靠到丈夫肩头:“我不委屈,真的,嫁了你,我是欢喜的。再委屈的时候想着你,也就不委屈了。”方老爷伸手抹掉方太太眼里的泪,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看向窗外。
次日方太太先去回了方老太太罗姨娘要被遣走的事,方老太太只是瞧着方太太:“既已定下又何必问我?”
☆、48释然
这一句让方太太的心抖了下,手不自觉握紧帕子,迟疑一下方道:“是老爷昨儿说的,说罗姨娘这些日子闹的也太不像了,倒不如趁着没闹出什么事,把人送走,也算……”啪的一声,方老太太已经拍了桌子:“别以为我不晓得雾娘为什么闹。”方太太吓的急忙跪下。
方老太太瞧着方太太,方太太跪在那儿面色有些憔悴,鬓边似乎能看到白发,方老太太终于长叹一声:“罢了,也怪我,平日多疼了些雾娘。你起来吧。”方太太怎么敢起来,只是低声道:“婆婆既疼罗姨娘,媳妇……”
方老太太打断她的话:“既已定下就不必了,你起来吧,我只是,只是有些恍惚。”方太太又磕一个头才敢站起身,起身时候用帕子点一点眼角。方老太太见状道:“我也晓得你心里委屈,只是当初我想着,雾娘总是生了虎哥儿的人,若我们对雾娘不好,等虎哥儿长大,难免会觉得他亲娘受气,到时和你之间未免也会母子生隙。毕竟虽然理上是这样的,但母子之间的天性也难说。”
方太太努力把眼里的泪咽下才颤声道:“婆婆想的周到,是媳妇想左了。”方老太太摇摇手:“我晓得你是贤惠人,这件事既已定了也就这样吧,只是虎哥儿那,你必要照顾好,免得日后因这件事你们母子生隙。”方太太低低应是,方老太太想一想又道:“虎哥儿呢,把他叫来,我和他说说话。”
方太太更觉得鼻里酸的不行,强忍住道:“今早老爷带着他和石侄儿去赴宴了。”方老太太眉微微一皱才挥手让方太太退出。等走出屋子,方太太那泪又忍不住流出来,只是这是白天还有许多事要做,方太太用帕子掩住眼睛过了会儿才放下,对春柳皱眉道:“这日头也太刺眼了。”
方太太流泪春柳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此时听到这话也只有急忙应是的:“都快三月了,再过些时候就是入夏了,日头会越来越烈的。”主仆们闲讲几句,林妈妈已急匆匆迎上:“太太,罗家那对夫妻已经叫进来了。”
方太太长出一口气脚步也不免加快:“和他们说了没?”林妈妈摇头,接着又道:“罗姨娘昨哭了足足一夜,天明时候好歹睡着了,这时正睡的香呢。”走出两步林妈妈又道:“太太您放心,罗姨娘屋里屋外都有人守着呢。”
方太太瞧着林妈妈:“有你办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林妈妈的背弯的越发谦卑,一行人走到前面,已经能听见罗大爷说话的声音,方太太的眉不由微微一皱。林妈妈的声音更低:“太太,这也就是最后一遭了,等他们走了,那就什么
事都没了。以后,虎哥儿一定会只记得您的。”
方太太勾唇一笑缓步进厅,罗大奶奶正在那和罗大爷两人头抵头嘀咕着什么,瞧见方太太进来,罗大爷忙上前作揖:“太太安好,也不晓得太太把我们寻来是有什么事,怎么也不见妹夫?”林妈妈脸上露出丝不屑,妹夫,也真有脸叫,一个妾舅罢了,对当家主母都这样大落落的。
方太太并没在意罗大爷的称呼,径自走到上面坐下,笑着道:“也没什么事,昨儿老爷发话了,说和罗姨娘之间本因爱生而结缘,现在缘尽了,就该分了。吩咐我把你们夫妻找来,让你们带着罗姨娘回乡,以后罗姨娘另嫁方家绝不说一个字。”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罗大奶奶手里本在拿着一块点心,听了这话点心掉地都不知道只是睁圆眼,罗大爷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银子,大喊道:“你家别欺负人,我妹妹嫁进来六年,虽是做妾也从无一点错,你家怎能就这样把她赶出去?”
罗大奶奶听了这话也反应过来,袖子一卷就指着方太太道:“今儿你不讲出个道道来,我们就去打官司。”方太太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方才你男人也说过了,你小姑不过是在我方家做妾的,我从来不知道,主家要送走一个妾,娘家还敢来打官司的?真当自己是舅爷舅奶奶了?”
方太太最后一句已经带上嘲讽,罗大爷一张脸已经跟猪肝似的,突然哭出来:“我的妹妹啊,你好命苦,就这样被骗了,你叫我怎么有脸回去见爹娘。”罗大爷在那哭,罗大奶奶也跟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嘴里还口口声声方家欺负人,把好好的大姑娘骗来做妾,等年老色衰就不管了。
这是在方家厅里又不是在外面,方太太只是在那喝茶,任凭他们两口子哭诉,瞧都不瞧罗家两夫妻一眼,等罗大爷两口子哭的差不多了林妈妈才上前道:“太太,老爷吩咐要给罗姨娘预备一千两银子的,既然罗家这样骂,那还要不要预备?”
听到银子两个字,罗大爷两口子如吃了哑口药一样,登时就不哭了,罗大奶奶还擦擦眼泪,罗大爷可是挂着一脸眼泪鼻涕就冲上来:“你方家对不起我妹妹,怎么一千两银子还不给。”
方太太这才把茶杯放下,瞧着罗大爷:“你会把银子给骂你的人吗?况且赶出个把妾,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多有光身赶出的,罗大爷,难道你没听过?”罗大爷被问住,罗大奶奶一把把丈夫拉开走到方太太跟前,脸上堆上笑:“太太,他不会说话,真有一千两银子吗?”
林妈妈心里鄙视嘴
里的话也有些不好听:“这是自然,而且不光是一千两银子,还有罗姨娘房里所有的东西,还有两百亩地,老爷和罗姨娘总也有些情分,哪能看着她无衣无食?”这样算下来的话,也有三四千银子,罗大爷在心里算了下,虽说比不上方家,但回到家乡也能买房子置下人,比在这里瞧方家人的眼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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