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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已经背转身把泪擦掉,要老爷还在时候,就算日日拿参汤漱口也没什么,哪像今日还要当宝贝似的。嬷嬷把参汤往秦长乐那边送了送:“这是今日从张府回来时候,张家六姑娘送的,说见姑娘您身子有些虚,要补补。”
张家六姑娘?秦长乐面前现出一张端庄沉静的脸,一个刚满十一岁勉强能称之为少女的人竟能这样面面俱到,倒真难得。嬷嬷见秦长乐不说话,还当秦长乐是不悦自己收了这人参,忙又加一句:“小的原本也不想收,可是想着姑娘这些日子身子的确太过虚了,这才收下。姑娘,您要怪就怪小的没忍住,这参汤可要喝了。”
秦长乐已经端起碗一饮而尽,唇边现出笑容:“张家六姑娘,倒是个颇有趣的人,可惜以后我们不得见面了。”一个在红尘安享荣华,另一个在庵里苦度年华,就算自己能从庵里出来,那时的张六姑娘想必也已出嫁,就不知是何家公子能有这样的幸运娶到这位六姑娘?
原本以为秦大老爷和秦三老爷家要迁
延个几日才能把那些财物还回来,但没想到第二日刚过用早饭秦三太太就带着人扛着箱子抱着包袱来到后面小院。秦长乐今日也不上前叫人,只握住弟弟的手看着他们一行人。
秦三太太倒不像是自己来还本该属于秦家姐弟的财物的,面上神色活似割了她的肉,又像施舍乞丐一样,让人把箱子和包袱放到秦家姐弟面前就道:“我家拿到的本也不多,不过就是七千来两,办你五哥的婚事又花了两三千两,剩下的就只有这四千来两,你们姐弟瞧瞧吧,别到时候漏了又说我贪。”
拿走七千余两,还回四千来两还自己不贪,这天下竟还有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春景又想上前说话,被嬷嬷拉住。秦长乐上前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色元宝,两口箱子总共装了三千两。
秦三太太瞧着那些银子,眼里的火都要出来了,昨日秦三太太被吓的最厉害,急匆匆赶到秦五爷这边时候,儿媳已经小产下一个男胎,半边身子还浸着血。秦三太太见了这样情形,吓的手脚都发软,又想起秦长乐的诅咒,虽叫丫鬟赶紧服侍自己儿媳歇息,心还是扑通扑通乱跳。
等回到家中,秦三老爷和秦大老爷商量了回来,秦三太太就扑上去对丈夫说了备细,让丈夫拿个主意。秦三老爷也被吓的不小,又听到儿媳小产,两口子唧唧哝哝商量了半日,这才狠下心把这些财物还回来。
秦长乐昨儿一回来,春景就和她说了秦五奶奶胎动不安,只怕是要小产,还说这是报应,后面的事秦长乐也没让春景去打听。现在瞧着秦三太太眼里的火脸上的不舍,秦长乐只微微一笑就道:“我们做弟弟妹妹的,哥哥成亲,能尽份也好。”
秦三太太恨不得上前两巴掌把秦长乐打倒,猛地想起另一件事,面上露出笑容道:“说到成亲我倒又想起来了,之前你一没嫁妆二没出孝,自然不好议亲,现在有了这些财物,你也能备份好嫁妆,等回去我就找媒婆给你说亲事,定会给你说门好亲的。”
秦长安的心不由揪紧,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三叔他们就算还了财物也一样不安好心。秦长乐淡淡一笑:“三婶不必为我操心,我自知命小福薄,又父母双亡,已发下愿心,要入庵为父母祈福,亲事一事,无需再提。”秦长乐听到她没有说入庵期限,不由喊了声姐姐,听出弟弟话里的担忧,秦长乐心念一转:“祈福五年,也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一点心。”
秦三太太一张脸已经灰白,对秦长乐道:“好,好,侄女,我倒小瞧了你,愿你能进得个好庵,不要反堕了名头。”秦长
乐一双眼如琉璃一般看着秦三太太:“那是自然。”说着秦长乐已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元宝:“昨夜听的五嫂嫂不适,有些地方我姑娘家不好去的,这些就请三婶给五嫂嫂补身子吧。”
秦三太太咬牙切齿地上前接过元宝,恨恨地道:“五年,我看五年之后又该如何。”说完秦三太太就转身往外走去,她带来的下人也跟着出去,院内又恢复了宁静,嬷嬷用手拍拍胸口才皱眉:“这么多银子,倒要往哪搁,总不能摆在这院子里。”
秦长乐已恢复过来浅浅一笑:“先放进屋里吧,横竖也不过临时摆着。”秦长安皱眉问道:“姐姐,难道还有人要来抢?”秦长安拍拍他的肩:“有句话说的对,钱财动人心,你我姐弟也护不住这明面上的钱财,倒不如给你铺条路。”
铺路?秦长安也是个聪明人,顿时明白姐姐话里的意思,毕竟昨夜拿到的那些东西,一年也足有千两银子的进项,就现在家里的这几口人,怎么花都花不完。那把这些别人知道的,容易惹动人心的钱财寻个别的稳妥去处,也能让自己扬名,还能堵住那些不服气自己被张世荣收为弟子的人口。
秦长安到了此时,才对姐姐的心思拜服,这等缜密,自己一个做男子的是当真不如。秦长乐已经招呼他:“别想了,先把这些银子搬进去吧。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到了用过午饭,秦大老爷也满心不乐意地把那些财物送回,当然也不是全部,比秦三太太送回来的又多了些,也不过七千余两。秦长乐点一点数就对秦长安道:“长安,你该知道后面要做什么了?”
秦长安重重点头,秦长乐摸下弟弟的头:“真乖。这些也不能全捐出去,到时就留个一千来两,总要让你和和嬷嬷他们看起来有银子花。”秦长安点头再没说话就起身出去,嬷嬷的泪又流下来:“我的姑娘啊,你这是何苦呢?”
秦长乐靠着她喃喃地道:“爹爹过世时候,以为给我和弟弟留下大笔金银就能保得我们姐弟无忧,可他漏算了人心,或者说他算到了,但不愿意往坏处想,怎么说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些金银差点要了我们姐弟的命。嬷嬷,我们原先护不住这些金银,难道现在又能护住吗?倒不如散了出去,让那些人知道我们手里没了银子,也能少些风波。”嬷嬷双眼含泪地点头,秦长乐看着门外,但愿以后就再无风波,长安能够安静求学。
“什么?你要给书院捐八千两银?”张世荣倒没想到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今日来寻自己,头一句就是要为书院捐银子。秦长
安恭敬地站在张世荣面前:“老师,您千万别认为弟子这举动是炫耀家里富裕,虽然大伯三叔还回来一些财物,可弟子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定还是不满,与其还被人算计,倒不如把这些财物捐给书院,也好让那些寒门学子能进书院读书。”
张世荣为官数任都是牧民官,见惯了为钱财争吵不休的人家,这样把钱财捐出的情形倒所遇不多,更何况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的就更为惊诧。张世荣承认这说的有道理,但还是问了一句:“这话不该是你想出来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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