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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林只是笑。
笑,笑个屁啊,就是青楼红牌都没你这小子笑得腻,他空有闷气又使不出,恨恨一甩袖子,打算一走了之。
樊林拉出他,“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脚步顿住,他阖眼叹气。
他厌烦的其实是自己这种翻来覆去的小儿女心态,因为人家一句话就勃然大怒或暗自伤神,不是他的做派。
亏他比青年还虚长十年,在感情上比青年竟然还沉不住气。
晚上青年在情事上格外的卖力,花样那称得上百花齐放,一整根粗蜡烛都烧光后青年还在继续,把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到最后都懒得配合了,死鱼一样要死不活的喘着气。
十年的差距,不光在心智上,体力之差尤为明显。
樊林亲亲他红的厉害的脸,笑道:“这就没力了?上次还说想上我——这种体力不行的。”
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却没想到青年还记着,他又不是天生喜欢雌伏于人的,自然有想上樊林的冲动——青年肩宽腿长,褪下衣物后风景独好,只可惜文武之差堪比平地高原,落差之大让他几次铩羽而归而归,数次兵败的人哪有什么发言权。
“开开玩笑而已,你这种身型不是我喜欢的。”他把湿汗淋漓汗的头靠在枕头上,嘴硬如石:“放心,我没有想上你的欲望。”
青年一直游弋在他腰侧的手顿住,像是在寻思,声音发闷:“是吗?”
他一听到樊林这种阴闷的声音,立马就有些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卷着被子呐呐嗯了几句,最后沉寂下来。
就算他说他想上又如何,青年又不可能真的给他上,那说出来自讨没趣做什么呢,吃不到的葡萄宁愿是酸的。
樊林赤着身子把他拖了过来,连带着被子一起卷到自己胸膛上,直勾勾盯着他看,快燃尽的蜡烛还残留着些许浅光,都融在青年的眼瞳里,氤氲成水雾气。
不,也许是他额间湿汗掺进了眼里,才看得如此不透彻。
樊林似笑非笑的抱着他,“真的不稀罕?”
他早已撑不起头,软趴趴的靠着,不想被小自己十年的人看出自己的心事,“不太稀罕。”
“那就是稀罕啰。”青年唇角轻挑,钻着牛角尖。
“……”
稀罕又如何,反正他谢启的稀罕一向不值钱,自己藏在心里再三回味也很有滋味,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大概就是给青年多些自我满足的砝码而已。
樊林大概不是天生的断袖,这种人对女人大概也可以很有感觉,他们现在的关系比男人间的互相慰藉又多了些暧昧不明——
只是,现在越是缠绵难分,以后一拍两散的时候,手心就越会发疼。
樊林叹了口气,手有一下每一下的玩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缓得像首悱恻的慢词,“算了,不逼你了,你好好睡。”
他一身的汗,很想去净身一下,但又觉得自己提出来有些矫情娇贵,于是忍住没说,趴在樊林身上,浑身别扭的睡去。
这种状态总归是睡不安稳的,谢启浑身疼痛的侧了侧身子,发现旁边只有余温尚在了,他心一惊,搓了好一阵眼睛,起身走了几步,才在书台外的椅子里看见青年。
樊林披着薄衣,一个人撑着头发呆,也不知道想什么。
“吵醒了你吗?”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放柔了几度:“我认床,在这里睡不着。”
他打着哈欠,又点几根新蜡烛,房里马上明亮起来,不似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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