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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萧扬不由得击节慨叹,“无怪乎衣盟主武功如此了得,原来是得了‘七绝老人’的真传。‘七绝老人’向来独行其是,遗世独立,衣盟主既然师承于其,身无俗物倒也不是那么古怪。”
顿一顿,又问:“可是,既然衣盟主已经继任这盟主之位,过去由前盟主叶知秋所掌管的财物自然也应该一并移交到了衣盟主手里吧。”
“确实。”白先生附和道,“叶知秋所代为掌管的二百两确是已经交到了盟主手里。”
“二百两?”萧扬惊诧,“叶知秋掌管整个武林,一句话可号令天下,大小帮派,少林武当……能调用的钱物难道仅区区二百两?”
“不错。萧公子也知道,武林盟主所代为掌管的钱物俱是出自武林中各大门派,这笔钱用途有三:一为用诸武林中之盛事,譬如五年一度武林大会;二为救灾助贫,去年威武镖局龙镖头夫妇不幸罹难,叶知秋就曾拨了一笔款给龙氏后人,以上这两项,皆是按份例须得留出的,占了总数的四分之三,而剩下的那部分才是盟主本人可自由支配的钱款。”
“听起来的确不多,但也不至于……呃……”
“不至于穷?”白先生眯了眼睛道,“萧公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五年一度武林盛会,二十五年一度华山论剑,整个江湖的人几乎倾巢而出,这一笔钱用得可厉害?”
萧扬点头:“是挺厉害。”
“那就是了。叶知秋任上将可调度的钱全都投了进这次大会,只为会后,各大门派便会新出了钱来填补这一次的开销,可是,他没料到我们盟主会从他手里拿了那位子去,那些名门正派也未曾料到,会有人能夺了这位子去。
叶知秋名为武林盟主,主持武林公道,但讲句实话,萧公子,世上岂有万全之公道。这些年来,明着暗着,叶知秋办事总有意偏颇,为得就是有那么几家几派出了大钱,暗中资助于他,他才能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养那么一大群的家丁。而我们盟主,一来非为名门大派所出,没人背后撑腰,二来于武林大会之上拿了‘天下第一’的位置,将各大门派得罪了个遍,你说这事还能办不能办?”
萧扬皱起眉头。确实,原本只是想当然,觉得既是身为武林盟主,可号令整个武林,自然应当金贵无比,不沾柴米,但细细想来,其中的得失变化,背后的利益纠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简单。
“那……衣盟主的家里呢?”
白先生摇头:“不知。”
“不知?”
“盟主自小便已经跟着‘七绝老人’。据说是‘七绝老人’路过胶东的时候,偶然见着年幼的盟主在路边玩耍,觉得他根骨奇佳,是块上乘的学武之料,便带了他走。因当时年纪实在太小,莫说是父母是谁不记得,便是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这十几年来,‘七绝老人’也只是唤他小子,连名字也未曾给他取过。”
萧扬恍然大悟,怪不得华山一战,凭空出了个新任武林盟主,却无人知其姓甚名谁,也无怪乎,当他问道他的名字,他还需向白先生求救才能回答。
“这么说,衣掌飞这个名字……”
“是我与那女人一起定下的。”白先生说到这里,忽而咧开了嘴,那得意至极的模样配上眼下易容的那张狰狞万分的刀疤脸,看得萧扬忍不住将身子往后退了退。
“衣掌飞,多好的名字!女人就是喜欢风花雪月,华而不实的东西。我当时为盟主选名字的时候便料到辛媚娘会来纠缠,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们盟主擅用掌,衣掌飞说的便是他出招之时,双掌齐动,衣袂翻飞,英明神武的样子哦!’我这么一说,那女人不知有多欢喜,高高兴兴地就答应了,哪知道我心里的实话。”白先生“嘿嘿”一笑道,“衣掌飞么,自然是形容我们盟主神功盖世,一掌就能把人拍飞喽!”
第10章黑衣刺客
自从知道了衣掌飞的身世连同……名字的由来,萧扬这几日老是做梦,梦里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像是刚下完雨似的,麦草尽是一洗的碧。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伢儿穿着件洗旧了的土布蓝衣裳,蹲在田埂边拿根麦秸逗蛐蛐玩。粉团团的小脸上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赛过天上星星般的亮。玩着玩着,忽而路边走过一个形容猥琐的老头,二话不说,一把抄起那小伢儿,挟到胳膊下头,撒开脚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小伢儿小伢儿莫挣扎,跟老夫去了学功夫,教你一掌把人拍飞飞……”
每次梦做到这里,萧扬就“啊”地惊叫一声醒过来,满头满身的冷汗,心口突突跳个不停。回想梦中所见,心情复杂。
萧扬本是打小锦衣玉食长大,为着自己的长相出众,自然是心高气傲,但是心高气傲之外,却从不曾骄纵妄为。想他上头有个兄长萧逸,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偏爱眠花宿柳,吃干抹净,转身就走,他却一径地行为端正,恪守着“敢作敢当”的家训,要么便不做,做了便要负责。
那一日萧扬醒来,本是看到救自己的人居然并非女子,而是一名白发苍苍的龙钟老人,才打心底地祈求宁可是这个年轻也算是英俊的盟主救了自己,然而,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一面固然是羞得无地自容,另一面,萧扬却也真地陷入了该怎么负责的考量之中。
然而,还没等萧扬考虑明白,就有个辛媚娘跳出来自称是盟主夫人,逼得萧扬不得不掐断了自己的念想,但如今他得知辛媚娘嫁得根本不是衣掌飞在先,又知道了衣掌飞身世堪怜在后,这一来一去,竟不由得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萧扬抚着胸口,想来想去,心神难定,索性披衣起身,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是夜正是五月十八,华山上夜凉如水,万籁俱寂,只有夜风偶尔拂过林梢,带来隐约松涛之声。天空中一个银盘样的硕大月亮,端端高挂天际,将远近撒得一地水银般的透亮。被那轻纱样的月色笼着,就连这样破败的庄子都变得仿若仙境一般。
萧扬背了手,踏了月色,随性踱去。
天下庄到底是承的之前秋叶山庄的底,就算是现今这位主人根本没有闲心闲力闲钱来打理,却有些花木反变得坚韧起来,只靠天恩倒也长得茁壮健康,夹杂在野草之中,不声不响地盛开,散发出馥郁的香味来,教人闻之欲醉。
萧扬嗅着花香,半醉半醒,且行且住,不知不觉却来到了衣掌飞所住的院落。从圆洞穿景门望过去,三开间的屋内尚有一间亮着烛火,想是主人尚未入睡。萧扬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衣掌飞所住的这一进房原是叶知秋用来招呼客人的厢房,取了孔圣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意思,叫“乐友雅居”,如今却给白先生改了名字,说是要符合“天下庄”的霸气,又兼因前院种着的一溜墨梅,现大半拿去当柴火烧了,整个院落一下子显得空阔疏朗起来,便得了个新名字叫……“六合八荒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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